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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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扎针念口诀母亲的话护她稳心神（第1页）

苏砚指尖捏着一根o的银针，在医用酒精棉上反复擦拭——针尾刻着的“苏”字被酒精浸润后，泛着淡淡的银光，像母亲当年教她认针时，指尖落在针尾的温度。她把擦好的银针逐一归位，摆进黑檀木针灸盒的对应格槽里，每放一根，就轻声念一遍母亲的口诀：“扎针先定心，稳、准、轻。”

诊桌上摊着母亲的针灸笔记，翻到“急症处理”那一页，母亲用红笔圈出了“心绞痛应急：内关穴，斜刺o-寸，捻转补法”，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示意图，标注着“手腕横纹上寸，掌长肌腱与桡侧腕屈肌腱之间”。苏砚指尖抚过示意图，想起母亲当年在诊室里教她找穴的场景：“砚砚，找内关穴要先摸准肌腱，手指按下去有酸胀感，才是真穴，不能凭感觉瞎扎。”

窗外传来巷口早点铺收摊的动静，铁皮卷帘门“哗啦”一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刚过上午九点，距离姜瑶说的“送资质证复印件过来”还有半小时。诊桌旁的执业医师证原件挂得笔直，红色封皮在晨光里很显眼——昨天贴出去后，已经有好几波邻居特意来确认，连物业都过来登记了证件编号，说“帮着在业主群澄清”。

可她心里清楚，林薇薇不会就这么算了。昨晚姜瑶消息说，群里还有人在暗戳戳地带节奏，说“就算有资质，也治不了癌症”“中医急救都是瞎猫碰死耗子”，不用想也知道是林薇薇的手笔。苏砚深吸一口气，把最后一根银针放进盒里，扣上盖子时，指腹又蹭到了盒底的“医者仁心”刻字——像是母亲在提醒她，别被谣言乱了心神。

“砚砚！我来啦！”姜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怀里抱着一摞a纸，额角还沾着汗，“资质证复印件我印了o份，一半贴门口，一半放桌上，谁要查证就给他们看！对了，我还把你中医药大学的毕业证也复印了，看谁还敢说你是‘野路子’！”

苏砚赶紧接过复印件，指尖碰到姜瑶的手，才现她手心都是汗：“跑这么急干什么？慢慢走就行。”

“能不急吗？”姜瑶喝了口苏砚递来的温水，喘着气说，“我刚才来的路上，看到林薇薇跟一个举相机的人在巷口嘀咕，好像是想找记者来‘暗访’，说要拍你‘非法行医’的证据！我怕你出事，一路跑过来的。”

苏砚的心沉了沉——林薇薇为了搞垮她，竟然连记者都找来了。她走到门口，把资质证复印件贴在最显眼的位置，又把毕业证复印件压在诊桌的玻璃下，抬头对姜瑶说：“她要拍就让她拍，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她造谣。再说，咱们还有王大爷他们帮着澄清，她翻不起什么浪。”

正说着，诊桌下的青铜罗盘突然轻轻晃了一下，指针慢慢转向门口。苏砚心里一动，刚想提醒姜瑶，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位穿着碎花衬衫的阿姨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地撞了进来，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在诊桌旁。

“姑……姑娘，救……救我……”阿姨的声音颤，捂着胸口的手用力攥着衣服，指节都泛了白，“我心口疼得厉害，像有块石头压着……喘不上气……”

苏砚瞬间绷紧神经，多年的中医素养让她立刻做出反应：“阿姨您别慌，快坐下，靠在椅背上，慢慢深呼吸！”她扶着阿姨坐在诊椅上，快解开阿姨领口的纽扣，让她呼吸更顺畅，同时伸手搭在阿姨的手腕上——脉象急促而散乱，是典型的心绞痛急性作症状。

“瑶瑶，快打o！说杏林巷苏记针灸馆有位阿姨突心绞痛，让他们尽快来！”苏砚语飞快，眼睛却没离开阿姨的脸——阿姨的嘴唇已经开始紫，呼吸越来越浅，显然情况紧急，o赶来还需要时间，必须先做应急处理。

姜瑶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刚拨通o，就听到门口传来尖刻的声音：“阿姨你别信她！她就是个没本事的江湖郎中，连正规医院都不敢去，还敢治心脏病？你要是让她扎针，出了事谁负责？”

林薇薇果然带着记者来了。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手里拎着个精致的包，身后跟着个扛着相机的男人，镜头正对着阿姨和苏砚，显然是想拍“非法行医”的“证据”。记者还举着录音笔，凑到阿姨面前：“阿姨，您知道她没有治心脏病的资质吗？您是被她骗了吗？”

阿姨本来就难受，被记者的镜头一怼，脸色更白了，呼吸也更急促。苏砚立刻挡在阿姨身前，眼神冷得像冰：“请你们出去！现在是急救时间，你们妨碍我救人，要是耽误了阿姨的病情，你们要负法律责任！”

“负法律责任？”林薇薇冷笑一声，走到诊桌旁，故意把苏砚的针灸盒碰得“叮当”响，“你才该负法律责任！没有心内科资质就敢治心绞痛，你这是非法行医！我今天就要让记者曝光你，让你这破馆彻底开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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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没理会林薇薇的挑衅，目光落在阿姨的手腕上——内关穴的位置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可阿姨现在情绪激动，要是进针不稳，反而会加重不适。她深吸一口气，又念起母亲的口诀：“扎针先定心，稳、准、轻。”指尖的颤抖慢慢平复，她从针灸盒里取出一根o的银针，快用酒精棉消毒，然后对阿姨轻声说：“阿姨，我现在用针灸帮您缓解一下疼痛，很快就好，您别害怕。”

“你还真敢扎啊？”林薇薇上前想抢苏砚手里的针，“我告诉你，要是阿姨出事，我立刻报警抓你！”

“住手！”王大爷突然从门口挤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邻居，“林薇薇你太过分了！人家苏医生在救人，你怎么能捣乱？”张阿姨也上前拦住林薇薇：“就是！苏医生有执业医师证，我们都看过了，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把林薇薇和记者围在中间。苏砚趁机屈膝蹲下，左手轻轻握住阿姨的手腕，右手捏着银针，对准内关穴——她先用指尖按了按穴位，确认阿姨有酸胀感后，才以o度角斜刺进针，深度刚好o寸，然后轻轻捻转针柄，动作稳得像母亲当年教她时一样。

“阿姨，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胸口松快一点？”苏砚轻声问。

阿姨闭着眼睛，过了大概半分钟，慢慢睁开眼，捂着胸口的手松了些：“好……好多了……不那么闷了……能喘上气了……”她的嘴唇慢慢恢复了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不少。

记者举着相机的手顿住了，眼神里满是惊讶。林薇薇脸色惨白，指着阿姨：“你……你肯定是被她收买了！针灸怎么可能治得了心绞痛？这都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你看就知道了。”苏砚没抬头，继续轻轻捻转银针，“内关穴是手厥阴心包经的络穴，能通心脉、缓急止痛，《针灸大成》里就有记载，用于心绞痛应急是中医常用的方法。阿姨刚才是情绪激动加重了症状，针灸能帮她平复心神、缓解痉挛，等o来了做进一步检查，就知道我有没有骗她。”

【剧情诊疗提示】：本书中针灸内关穴缓解心绞痛为应急剧情设定，现实中突心绞痛属于急危重症，正确急救流程为：立即让患者停止活动，原地坐下或躺下休息，避免情绪激动；若患者随身携带硝酸甘油片，立即舌下含服og（注意：青光眼、低血压患者禁用）；立即拨打o急救电话，清晰告知地址和患者症状，等待专业救援。针灸仅可作为正规医疗机构内、由执业中医师操作的辅助治疗手段，禁止读者自行模仿，以免延误黄金急救时间。

林薇薇被说得哑口无言，她没想到苏砚连中医典籍都能随口说出来，更没想到针灸真的能缓解阿姨的症状。记者放下录音笔，小声对林薇薇说：“林小姐，这情况不对啊……她有资质，还真能治病，要是我们报道成‘非法行医’，会被读者骂的，甚至可能吃官司。”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o的鸣笛声。苏砚轻轻拔出银针，用酒精棉按压针孔，对阿姨说：“救护车来了，您别担心，到医院做个检查，很快就能好。”

阿姨拉着苏砚的手，感激地说：“姑娘，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等我好了，一定来给你送锦旗！”

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进来，给阿姨做了初步检查后，对苏砚说：“你做得很对，及时缓解了症状，患者现在生命体征平稳，要是再晚几分钟，可能就会展成心肌梗死。”说完，还特意看了眼诊桌上的执业医师证，点头道：“中医药大学毕业的？年轻人有胆识，也有本事。”

救护车带着阿姨离开后，邻居们围着苏砚，七嘴八舌地夸她。王大爷拍着苏砚的肩膀：“苏医生，你真是好样的！关键时刻能顶上去，比那些只会靠机器的医生强多了！”张阿姨也说：“以后我们有不舒服，就认准你这馆了！”

林薇薇看着被邻居们簇拥的苏砚，气得脸色青，转身就往巷口走，记者赶紧扛着相机跟上去。走到巷口时，林薇薇回头瞪了一眼苏记针灸馆的招牌，心里恨得牙痒痒——这次不仅没搞垮苏砚，反而让她名声更响了，顾晏辰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更关注苏砚。

苏砚送走邻居，转身回到诊室，看到姜瑶正盯着诊桌下的青铜罗盘——罗盘指针还在轻轻晃动，指向巷口的方向。“砚砚，”姜瑶小声说，“林薇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有刚才那个记者，会不会还回来找事啊？”

苏砚拿起罗盘，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铜面，想起母亲说的“罗盘能测隐患，却测不透人心”。她轻声说：“她要找事，我们就接着。只要我们行得正，就不怕她歪门邪道。”她把罗盘放回抽屉，和母亲的针灸笔记放在一起，然后拿起诊桌上的《针灸大成》，翻到内关穴那一页——母亲当年在旁边写的“急症不慌，心稳则针稳”，此刻看来，格外有力量。

阳光透过木格窗洒进来，落在书页上，也落在苏砚的脸上。她知道，这场和林薇薇的较量还没结束，顾晏辰那边也还等着她“后悔”，但她不会退缩。母亲的口诀、手里的银针、邻居们的信任，都是她的底气。她合上书本，开始整理诊桌，准备迎接下一位患者——不管接下来有多少困难，她都会用母亲教她的医术，一步一步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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