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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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顾晏辰问黑客你为什么警告她（第1页）

顾晏辰的指尖刚抚过父亲遗留的青铜罗盘，手机屏幕突然炸开一条消息，件人备注“影”——那是他三个月前花重金雇来的黑客，专职跟踪苏砚的行踪，防止她查到母亲冤案的核心。消息只有短短一行，却像冰锥扎进他的心脏：“苏砚已存验收单照片，我按要求警告过，她没停手。”

“按要求？”顾晏辰猛地攥紧手机，银质外壳硌得掌心生疼。他雇“影”时只提过一个要求：“实时汇报苏砚动向，别让她靠近陈默”，从没说过“警告”——这两个字背后，分明藏着另一个雇主的指令。

他指尖颤抖着回消息，每一个字都透着压抑的怒火：“谁让你警告她？第三方是谁？”送键按下的瞬间，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顾氏集团的logo在夜色里泛着冷光——三个月来，他靠着“影”的汇报，一次次阻挠苏砚查案：删过她电脑里的病例存档，截过她给陈默的邮件，可现在，这个他以为能掌控的棋子，竟然被人收买了。

手机震动的度比他预想的快，“影”的回复却透着一股刻意的回避：“顾总，行内规矩，不透露雇主信息。我拿了你的钱，也拿了别人的，各办各的事，互不相干。”

“互不相干？”顾晏辰冷笑一声，猛地将手机拍在办公桌上，父亲的罗盘被震得轻轻晃动，银质指针竟缓缓转向屏幕，指向“影”的消息框。他想起上周收到的匿名警告信，信尾的罗盘图案和父亲罗盘上的纹路一模一样；想起苏砚电脑被黑时弹出的红色弹窗，同样带着那个扭曲的罗盘标记——这些线索像突然被串起的铁链，死死缠住他的喉咙：第三方不仅收买了“影”，还在暗中盯着他，盯着苏砚，甚至……盯着母亲。

他强迫自己冷静，指尖划过键盘，敲下更具威胁的话：“你拿我的钱时，该知道顾氏的手段。不说第三方是谁，我现在就让你在行业里混不下去。”他赌“影”贪财，更怕被行业封杀——黑客这行，没了信誉就等于没了活路。

这次，“影”的回复迟了整整三分钟，字里行间透着明显的恐惧：“顾总，不是我不说，是我说了，你和我都活不了。第三方知道你父亲当年反对顾母搞ai的事，还知道……你母亲篡改数据时，你不是完全不知情。”

顾晏辰的呼吸瞬间停滞。父亲反对母亲搞ai？这件事他只听父亲提过一次，当时他还小，只记得父亲和母亲大吵一架，摔了家里的青花瓷，没过多久父亲就突心脏病去世了。这件事除了母亲和他，只有父亲的几个旧部知道——难道第三方是父亲的旧部？

他猛地拉开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面锁着一个红木盒子，里面装着父亲的遗物：一本泛黄的中医笔记，几张老照片，还有一张折叠的名单，上面写着父亲生前的中医馆同事，每个人的名字旁边都画着不同的标记，其中“陈山河”三个字旁边，赫然画着一个和警告信上一模一样的罗盘图案！

陈山河——父亲当年最信任的副手，也是唯一敢和母亲当面争执的人。父亲去世后，陈山河就带着家人离开了广州，再也没联系过。难道第三方就是陈山河？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母亲的事，现在终于开始动手了？

“影”的消息又了过来，带着哀求：“顾总，别再查了。第三方给的钱是你的三倍，还掌握着你母亲当年买通医生、伪造误诊报告的证据。他们让我警告苏砚，也是在警告你——再帮你母亲掩盖，下一个被曝光的就是你签验收单的事。”

验收单！顾晏辰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中。他签验收单时，确实现数据有细微偏差，母亲当时说“是系统bug，已经修复了”，他信了，签了字。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bug，是母亲故意留的漏洞，为的就是把他拉下水，让他和她一起被绑在顾氏ai的战船上。

而第三方，不仅知道母亲的罪证，还知道他的“把柄”，却只让“影”警告，没直接曝光——这不是威胁，更像是一种“提醒”，提醒他别再助纣为虐，提醒他该站到苏砚那边，站到真相那边。

“他们还让你做了什么？”顾晏辰的手指在屏幕上抖，语气却冷静了下来。他知道，现在愤怒没用，必须从“影”嘴里套出更多信息，才能保护苏砚，也才能查清父亲去世的真相——父亲当年的心脏病，真的是突的吗？还是和母亲的争执、和ai项目有关？

“没……没别的了。”“影”的回复越来越慢，“他们只让我盯紧苏砚的动向，在她拆文件袋时弹警告，还让我把陈默的仓库地址给顾母的人——但我没，我怕真的闹出人命。”

顾晏辰的瞳孔骤然收缩。第三方竟然想借母亲的手除掉陈默！陈默手里有项目的原始数据备份，一旦陈默出事，真相就永远埋在地下了。而“影”没地址，说明他还有一丝良知，也说明第三方的计划不是“赶尽杀绝”，而是在“逼”他做出选择——是继续帮母亲，还是和第三方、和苏砚一起，揭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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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上一章苏砚来的微信：“明天十点，佛山张莉服装店见，只许你一个人来。”张莉是母亲当年的项目助理，手里肯定有母亲篡改数据的直接证据。第三方让“影”警告苏砚，却没阻止苏砚找张莉——这分明是在“铺路”，铺路让他和苏砚联手，一起找到张莉，拿到证据。

“你知道第三方下一步要做什么吗？”顾晏辰最后问了一句，指尖悬在屏幕上，等着“影”的回复。

过了很久，“影”只了一句话：“他们说，顾总你心里清楚，该选哪条路。还有，苏砚明天去找张莉，顾母的人也会去，你最好……保护好她。”消息完，“影”的头像瞬间变黑，再也没回复过——他把顾晏辰拉黑了，大概率是怕被母亲的人找到，也怕被第三方报复。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父亲的罗盘还在轻轻转动，指针最终稳稳指向南方——那是佛山的方向，是张莉服装店的方向，也是苏砚明天要去的方向。

顾晏辰走到红木盒子前，拿起父亲的中医笔记，翻开第一页，上面是父亲的字迹：“行医者，心要正，眼要明，别被名利遮了眼，别被亲情绑了脚。”这句话，父亲生前跟他说过无数次，他以前没懂，现在终于懂了——母亲被“顾氏ai”的名利迷了心，他被“母子亲情”绑了脚，一起走了错路，伤害了苏砚，也辜负了父亲的教诲。

他拿起手机，调出和苏砚的聊天框，看着她的“只许你一个人来”，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他之前跟踪她、阻挠她、甚至嘲讽她的中医是“封建迷信”，可她现在却愿意相信他，愿意和他单独见面——这份信任，比任何证据都沉重。

他又点开助理的微信，了条紧急消息：“立刻查佛山‘莉姐服装店’（张莉的店）周边的监控，排查顾母的人是否已经过去。再查城郊丰华仓库（陈默的仓库），安排两个人暗中保护，别让任何人靠近，尤其是穿黑西装的。”

助理秒回：“顾总，丰华仓库刚才现三辆陌生黑色轿车，没挂车牌，停在仓库后门，像是在盯梢，要不要派人赶走？”

顾母的人果然先对陈默下手了！顾晏辰的眼神瞬间冷下来：“别赶走，盯着就行，别让他们伤害陈默。另外，备车，现在去佛山，我要提前去张莉的店附近等着，确保苏砚明天安全。”

他不能再等了，也不能再错了。明天的见面，不仅是苏砚和张莉的见面，更是他和过去的决裂——他要保护苏砚，要找到张莉，要拿到母亲篡改数据的证据，还要查清父亲去世的真相。

顾晏辰拿起父亲的罗盘，放进西装内袋——这个罗盘，父亲戴了一辈子，现在，该由他来用它“辨方向”，辨清对错，辨清真相。他走到办公室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墙上母亲的照片，照片里的母亲笑得温柔，却藏着他从未看懂的野心。

“妈，对不起。”他轻声说，“但我不能再帮你错下去了。”

夜色里，宾利车驶出顾氏集团，朝着佛山的方向疾驰。顾晏辰靠在车后座，手里攥着父亲的罗盘，指尖感受着青铜的凉意。他想起苏砚拆验收单时的坚定眼神，想起老人们为了保护中医馆和黑西装对峙的场景，想起“影”说的“第三方在提醒你”——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方向：真相快要浮出水面了，而他，必须站在真相这边。

车子驶上高，顾晏辰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没有件人，只有一行字：“张莉怕顾母报复，准备明天跑路，让苏砚早点去。”短信末尾，画着一个小小的罗盘图案——是第三方来的！

他们果然在帮苏砚，也在帮他。顾晏辰的心里突然松了口气，却又多了几分警惕——第三方到底是谁？他们帮苏砚，是为了替父亲报仇，还是为了其他目的？这个谜团，或许只有找到张莉，找到陈默，才能解开。

他立刻给苏砚微信：“明天提前一小时，九点在张莉的店见面，张莉可能要跑路，晚了就来不及了。另外，顾母的人已经去陈默的仓库了，我让助理盯着，陈默暂时安全。”

送成功后，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后退的路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一定要保护好苏砚，一定要拿到证据，一定要让真相大白。

而此时，佛山的“莉姐服装店”里，张莉正慌慌张张地收拾行李，手里攥着一个旧u盘，里面存着当年母亲篡改数据的原始记录。她刚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的人说“顾母的人明天会来抓你，想活命就赶紧跑”，还说“苏砚明天会来帮你，信她”。

张莉看着u盘，眼泪掉了下来——十年了，她被这个秘密压得喘不过气，现在，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她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苏砚能不能帮她，但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夜色渐深，佛山的街头渐渐安静，只有顾晏辰的宾利车还在朝着服装店的方向疾驰，带着父亲的罗盘，带着赎罪的决心，带着对真相的渴望。明天的太阳升起时，一场关乎真相、关乎正义、关乎无数被ai伤害患者的较量，即将在佛山的小服装店里，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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