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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假笔记现世(第1页)

林薇薇站在顾氏集团楼下的咖啡馆里,指尖反复摩挲着口袋里的假笔记,纸张边缘被她捏得皱。刚才虎子来消息,说丰华仓库的汽油已经泼好,就等苏砚和顾晏辰上钩,可她总觉得不保险——万一顾晏辰真的信了苏砚,跟着去了仓库,查到账本,那顾母的事就全完了。

她必须再添一把火,让顾晏辰彻底怀疑苏砚,让他主动放弃帮苏砚查案。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伪造一份“证据”,一份能让顾晏辰不得不信的“证据”。

林薇薇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本,封面是她特意找古董店仿的,和苏砚母亲当年用的一模一样。里面夹着的“残页”,是她找印刷厂做的旧纸,用稀释的朱砂汁写的字,刻意模仿苏母的笔锋,内容只有短短几行:“今确认,康泰kt-o路由器患儿病例为本人误诊,辐射数据无误,系本人判断失误,与顾氏ai无关,特此说明——苏清婉。”

为了让假笔记更像真的,她还在纸角洒了点咖啡渍,用砂纸磨出磨损的痕迹,甚至找了个老木匠,在纸页边缘烫了个模糊的火印,假装是“从旧文件堆里翻出来的”。唯一的破绽,是她买不到苏母那种祖母传的老朱砂,只能用普通朱砂加颜料调,颜色看着像,却少了那种细腻的质感。

林薇薇深吸一口气,把假笔记放回牛皮本里,拎着包快步走进顾氏集团。前台认识她,没拦着,她直接上了顶楼,顾晏辰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他和助理的对话,提到了“丰华仓库”“虎子”。

她连忙调整表情,揉红了眼睛,捏着鼻子,让声音带着哭腔,才轻轻敲了敲门。

“进。”顾晏辰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显然还在为仓库的事操心。

林薇薇推开门,手里紧紧攥着牛皮本,眼眶通红,眼泪说来就来,顺着脸颊往下掉:“晏辰,我……我有件事必须跟你说,再不说,我怕你会被苏砚骗得很惨。”

顾晏辰皱起眉,示意助理先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怎么了?你慢慢说。”他递给她一张纸巾,语气里带着不耐,但看着她哭得抖的样子,还是压下了火气。

“我昨天去你妈旧办公室整理东西,想把她的一些文件捐给慈善机构,结果在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这个。”林薇薇把牛皮本递过去,手还在抖,像是很害怕,“你看……这是苏阿姨的笔记,她……她承认自己误诊了。”

顾晏辰的心猛地一沉,接过牛皮本,翻开里面的残页。朱砂字迹映入眼帘,笔锋确实像苏母的,内容更是让他瞳孔收缩——“承认误诊”“与顾氏ai无关”,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他心上。

他想起之前帮苏砚查仓库,想起苏砚拿着辐射残页时坚定的眼神,想起自己对苏母冤案的愧疚——难道这一切,真的是苏砚在自欺欺人?苏母真的误诊了,而苏砚只是不愿意接受真相,非要把责任推到顾母身上?

“我也不想相信,”林薇薇哭着说,肩膀一抽一抽的,“可这笔记是在你妈办公室找到的,纸都黄了,还有火印,肯定是当年的东西。苏阿姨当年肯定是怕担责任,才没敢公开,现在苏砚却拿着辐射残页骗你,说你妈改数据,还要带你去丰华仓库,万一那是个陷阱怎么办?虎子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苏砚要是被他利用了,你再跟着去,会出事的!”

顾晏辰盯着残页,指尖反复摩挲着朱砂字迹,心里乱成一团。他注意到纸页确实有点旧,但边缘的磨损痕迹太均匀了,不像是自然老化,倒像是刻意磨出来的。而且苏母写笔记时,习惯在末尾画个金银花符号,这张残页上没有——可林薇薇的眼泪太真了,提到母亲旧办公室时的语气,也不像是撒谎。

“你确定这是在我妈办公室找到的?”顾晏辰抬头,眼神里带着怀疑,“我妈去世后,办公室不是被封存了吗?你怎么能进去?”

“是……是张阿姨(顾母的老保姆)给我的钥匙,”林薇薇连忙解释,早就编好了借口,“她说你妈生前嘱咐过,让她帮忙整理办公室的文件,捐给需要的人。我昨天去找张阿姨,她把钥匙给我,让我去整理,结果就找到了这个。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我怕你出事,晏辰,你别再信苏砚了,她就是想利用你报复苏家!”

顾晏辰没说话,把残页从牛皮本里抽出来,对着光看了看。纸是老纸,但上面的墨迹似乎有点新,不像放了八年的样子。可他又想起苏砚之前对顾母的敌意,想起苏砚撕支票时的决绝——会不会,苏砚真的被仇恨冲昏了头,连母亲的误诊都不愿意承认?

“晏辰,你别犹豫了,”林薇薇抓住他的胳膊,眼泪掉在他的西装上,“苏砚要是真的无辜,为什么不敢让你看这份笔记?你拿着这个去找她,看看她怎么说!要是她慌了,就说明她一直在骗你!”

顾晏辰的手指攥紧了残页,指尖白。他想起苏砚收到辐射残页时的激动,想起她为了查冤案熬夜拼账本的样子,心里的愧疚和怀疑反复拉扯。可林薇薇的话,还有手里的“证据”,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如果苏母真的误诊了,他之前帮苏砚查案,岂不是在帮着她冤枉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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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林薇薇见他动摇,继续煽风,“但这是事实,你必须面对。你拿着笔记去找苏砚,要是她能解释清楚,那最好;要是不能,你也别再被她蒙在鼓里了,丰华仓库那么危险,你不能跟着她去冒险。”

顾晏辰深吸一口气,把残页折好,放进西装内袋里。他看着林薇薇哭红的眼睛,心里的天平渐渐倾斜——不管怎么样,他得拿着这份“证据”去问苏砚,要是苏砚能证明这是假的,他就继续帮她查案;要是不能……他不敢想下去。

“我知道了,”顾晏辰的声音很沉,“我会去找苏砚问清楚。你先回去吧,以后别再掺和这些事了,不安全。”

林薇薇见他答应,心里暗暗得意,脸上却还装着担心:“晏辰,你一定要小心,苏砚现在被仇恨冲昏了头,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要是有危险,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她假装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才慢慢走出办公室,关上门的瞬间,嘴角的笑容再也藏不住——顾晏辰果然上钩了,只要苏砚解释不清,他们的信任就会彻底破裂,丰华仓库的圈套,也就能顺利等着苏砚自投罗网。

顾晏辰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捏着那页假笔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拿出问她在哪里,可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他怕听到苏砚慌乱的声音,怕自己真的错信了她。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收起手机,拿起外套,快步走出办公室。他要去中医馆,当面问清楚,不管结果是什么,他都要一个答案。

车子往中医馆的方向开,顾晏辰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手里的假笔记被他攥得越来越紧。他想起苏母当年在实验室里认真工作的样子,想起苏砚小时候跟着母亲学医的场景,心里突然一阵疼——他宁愿相信这笔记是假的,宁愿相信苏母是被冤枉的,可手里的“证据”,却让他不得不怀疑。

快到中医馆时,他看到苏砚的身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母亲的旧笔记,似乎在等他。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有些单薄,顾晏辰的心突然软了一下,甚至想把假笔记藏起来,假装没这回事。

可林薇薇的眼泪、假笔记上的字迹,又在他脑海里浮现。他深吸一口气,停下车,推开门,手里紧紧攥着那页假笔记,一步步走向苏砚——这场关于信任的考验,终究还是来了。

苏砚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举起手里的旧笔记:“我刚才在笔记里找到一句话,提到丰华仓库的货架编号,说不定账本就藏在那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顾晏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她面前,声音低沉:“苏砚,你看看这个。林薇薇说,这是你妈妈在我妈办公室留下的笔记,她承认自己误诊了。”

苏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目光落在那张纸上,朱砂字迹刺得她眼睛生疼。她伸手接过,指尖触到纸张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不是母亲常用的纸,朱砂的味道也不对,更没有那个熟悉的金银花符号。

可顾晏辰眼里的怀疑,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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