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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语容一看那金簪,立刻变了脸色,“它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她想不明白,她刺向陆斯臣胸口的那枚金簪为何会到了唐月度的手里?
“你见过他了?”云语容几乎可以断定,暗想唐月度身为指挥使,四处遍布眼线暗哨,他既然能查到陆斯臣潜伏在京,想必设法得到这枚金簪也不是难事。
只是……一枚小小的金簪罢了,实在不值得他费心获得,又特意送来给她。
这金簪倒像是一种警告,提醒她,他知道她的身世,也知道陆斯臣的下落,他随时有能力将她最想抹去的秘密宣之于众。
他是在威胁她吗?
云语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唐月度勾了勾唇角,目光中泄出一抹狰狞,“陆斯臣的行踪尽在我的掌握中,我可以帮你瞒着所有人。”
唐月度凑到她耳旁,压低声音说道:“你最好不要拒绝我,否则第一个知道你姓陆的那个人一定是宁渊。”
云语容呆在原地,唐月度道:“走吧,好戏就要开场了。”
云语容不知道为什么唐月度忽然心性大变,但他的确精准的掐到了……
云语容不知道为什么唐月度忽然心性大变,但他的确精准的掐到了她的软肋,她只得顺从他的意思,正准备移步登车,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唐兄准备带舍妹去哪儿?”
说话时,宁渊自内院走了出来。
他头发半披着,像是刚睡醒,套了一件外衣就匆匆赶来了。
云语容唤了声哥哥,往他身旁走,唐月度一把拽住,“语容,你不是答应要陪我去看戏了吗?你可不能反悔。”
云语容被他适时一提醒,果然不敢动了。
气氛顿时尴尬。
云语容笑了笑,说:“哥哥别误会,是我在家中待久了,觉得无聊,让月度带我去戏楼子听戏。你劳累多日,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宁渊忖度着她的话,并不回答,只是望向唐月度,冷道:“放开她。”
云语容亦看向唐月度,只见他脸色倏然铁青,目光如淬了毒的刀锋,忽然使劲把云语容往怀中一扯,胳膊圈住了她的肩膀,挑衅示威般说道:“既然被你撞见,不妨我就直说了,语容倾心的人是我。”
云语容立刻说道:“唐月度,你怎么乱说?”
唐月度对着云语容笑了笑,笑容中蕴藏着别有深意的温柔,道:“语容,那天在山道上我对你说的话,你定然记得清楚。我让你拒绝他的提亲,你果然是这么做的。可你为什么不直接明白的告诉他,你喜欢的是我,有我在,你怕他什么?”
“唐月度!”云语容的脸涨出粉色,将全身力气用在手臂上,挣脱了他的钳制。
她万万没想到唐月度居然会用她的身世秘密来要挟她,更匪夷所思的是他要她离开宁渊,和他在一起。
她感觉自己成了一只提线木偶,心里又急又气。
宁渊的目光在云语容和唐月度身上转了一圈,低沉问道:“那日你姗姗来迟,是见了他?”
“我……”云语容两腮如晕着粉霞,不敢看向宁渊。
唐月度趁机说道:“宁兄,语容如果喜欢你,早就答应嫁给你了,何至于拖了这么多年?我与她两情相悦,还望宁兄成全。”
“成全?”宁渊品着“成全”的意思,唇边泛起一丝冷笑,静了静,问:“语容,这是怎么回事?”
唐月度道:“语容,你明白告诉他,你到底是选择我,还是选择他?”
云语容如被逼进死角,生怕拒绝唐月度,他会捅出她的秘密,若要顺着唐月度的意思……宁渊情意炽热,她又不忍伤他。
“你们……”她跺一跺脚,索性转身逃走。
宁渊朝唐月度随意揖了揖手,“不送。”
唐月度喊住他,“宁兄,刚刚你也看到了,语容并没有否认。我会明媒正娶将她娶回唐府,这段时日暂居府上,你可不要为难她。”
唐月度说出这番话,着实让宁渊感到意外。
一是意外唐月度竟然喜欢云语容,此前从未见他有过任何表露。
二是意外唐月度会为了一份对女子的爱意,而罔顾多年相交的友情。
爱情固然可贵,友情便可轻易抛却么?
为了一个女子,两个男子如两头雄兽争夺雌兽般争得面红耳赤,不顾体面……或许唐月度会争,但宁渊做不到,自幼礼仪教化融入他的骨血里,不管他有多喜爱云语容,他都做不出来。
宁渊想了想,终究没有再对唐月度说什么,转过影壁回府去了。
是夜星河璀璨,一顶不起眼的小轿落在四皇子萧景瑞的府外,内阁次辅赵禀均行色匆匆,趁着月色掩映进入府内。
赵禀均一见到萧景瑞,激动的说:“殿下救我!”
说着顺势就要下跪,萧景瑞扶住他,问:“赵大人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赵禀均便将外甥在老家横行霸道打死了人,当地知府上报朝廷的事说了,末了补充道:“那个混账死不足惜,老夫担心的是陛下派太子督查此案,分明是冲着我来的,若是太子趁机发难,我老家那十万亩地的私产可就保不住了。”
萧景瑞摇了摇头,说:“这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赵禀均忙把贴身藏着的三封密信拿出来,说:“老夫知道殿下志在天下,无奈太子昏庸挡道。老夫特意将这几封信送给殿下作为投诚的心意,殿下若能将这几封密信善加利用,太子之位定将不稳,到时候太子自身难保,也就不能再查下去了,还望殿下助我度过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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