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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鸟能养吗?”萧烈问旁边的侍卫。
侍卫愣了愣,老老实实摇头:“没人养过这种……”
“看起来也不太好养。”萧烈亲自拿着火把去照那两只雕鸮,语气中带着遗憾,“似乎很野,不太亲人。”
放下火把,他再转头,便看到虞思已经到他跟前来。
“免礼,免礼。”他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胳膊,“朕夜晚听到冰裂的声音,便起意过来看一看,没想到太傅也在。”
虞思看了一眼萧烈扶住自己就没松开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才看向了面前这位喝了那么多酒应当睡着一觉到天亮的皇帝,她没有闻到浓重的酒味,但还是感觉他似乎没醒酒。
“夜晚风大,陛下看过之后还是早些休息吧!”虞思如此说道。
萧烈伸手拉住了要退开的虞思,指着树上的雕鸮道:“太傅你看,树上有两只鸟。”顿了顿,他又道,“方才朕问他们,这鸟能不能养,他们说没有人养过。”
听着这话,虞思一抬头,又和那圆眼睛雕鸮四目——这次是两只,应当是六目——相对。
“的确少有人养这雕鸮。”虞思顺着萧烈的话说道,“若陛下想养鹰隼之类,倒是能找到训鹰人。”
“那算了……太兴师动众。”萧烈摆了摆手,拉着虞思往湖边走,“朕听到冰裂的声音,忽然想起那年大河封冻时候,我跟着父皇一起趁着冰封时候过河。”他一面走一面絮絮叨叨说道,“封冻时候的大河安静又温顺,但解封之后便十分暴躁,去年还发了洪水,我领旨去往洪涝之处赈灾。”
虞思跟从在他一旁,确信了萧烈的确没太清醒,应是酒醒了一半突发奇想,便大半夜跑来了这里。
“太傅为什么在这里?”在岸边站定了,萧烈低头看向了她。
火光中,他看到他的太傅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一般。
他的太傅穿着天齐的官袍,大红的颜色,衬得她肤白胜雪;她头上戴着纱冠,仿佛是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制式,可却比旁人多了婉转风流。
她长长的细细的眉头蹙起又舒展,殷红的唇抿起再又张开来。
萧烈忽然感觉一种异样的潮热自上而下侵袭全身。
他听不到他的太傅在说什么——她似乎在回答他的问题——鬼使神差一般,他低下头,吻住了她花瓣一样的唇。
柔软而香甜,他似乎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一样。
早到他在帝京第一次看到她。
周遭忽然变得很安静。
他的太傅没有动也没有任何挣扎。
树上那雕鸮还在哼唬哼唬地叫。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的太傅,他凝望着她的眼眸,他从她漠然的眼中看到他自己狂热的影子。
“陛下醉了。”他的太傅后退了一步,只这么淡漠地说。
“我没有。”他伸手抓住了他的太傅,他不许她走开,“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想……”
他的太傅站定了,抬头看他。
他也看着她,他们目光对视,就在这漆黑的岸边,可她的眼中只有冷漠,冷漠到没有任何情感一般,他强硬地把他的太傅拉到怀里。
“你没有躲开。”他说,“所以你对我不是毫无感觉的。”
虞思抬头看着萧烈,她的确没有躲开,她也没有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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