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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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哀痛（第2页）

死寂。

彻彻底底的死寂。

五百七十三次惨烈的轮回。

一次性恢复所有记忆。

崩溃，沉默，死寂。

宇宙之心那更亘古的记忆

最终自我切割，剥离部分情绪与记忆。

红凯踉跄着，几乎站立不稳，他看着朝雾，嘴唇哆嗦着，却不出任何声音。

伽古拉猛地转过身，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从他齿缝间漏出。他这一生桀骜，堕入黑暗也曾未后悔，但此刻却被击得粉碎。

报应这果然都是报应！却为何偏偏报应在我的奈奈身上！

迪迦眼中尽是疼惜，内心的震撼迟迟无法平息。戴拿不解的看向团团，不明白朝雾为何会有如此遭遇。盖亚将脸埋进阿古茹的肩窝，身体微微抖。阿古茹紧紧搂住他，面色铁青。

剑吾难受的抱住彰人，彰人也任由他抱着，两人此刻

他们终于明白，“无”当初订下的计划究竟有多不顾自己的安危，她的眼中只有宇宙，为了宇宙的平衡与和平，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

“她不是不在乎”剑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埋在彰人肩头闷闷地传来“她只是太在乎了在乎到觉得只有把自己变成工具，才能更好地去守护”

彰人僵硬地任由他抱着，科学家的大脑还在试图处理这过于庞大的信息量，但心脏却先一步理解了那份沉重。为了更高的目标，系统地、冷静地自我disante（拆解）这越了他能理解的任何牺牲。

伽古拉终于无法再维持那摇摇欲坠的距离。他猛地伸出手，近乎粗暴地将朝雾一把拽入怀中，紧紧地、用尽全力的抱住她。

他的手臂因用力而颤抖，仿佛要将她重新塞回自己的身体里，仿佛这样就能将她从那冰冷绝望的命运中抢夺回来，就能让她重新变回之前的样子。

“奈奈为什么会这样！”他嘶哑地低吼着，声音破碎不堪，滚烫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砸落在朝雾冰冷的间和衣襟上“明明你之前……之前还是在我怀里撒娇的孩子怎么就就变成我的奈奈明明最怕疼了!”

伽古拉像个孩子一样，语无伦次，只剩下最原始的痛苦和哀求，他不理解，明明自己的孩子这般乖巧，为什么为什么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红凯看着这一幕，心痛得无以复加。他走上前，伸出手，却没有像伽古拉那样拥抱，只是极其轻柔地、颤抖地抚上朝雾的头，就像之前他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奈奈”他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怜爱“为什么不告诉爸爸和父亲呢！我们一直在等你！”

朝雾渐渐抬起手，轻轻抚上伽古拉的头，就想他之前那般，这个熟悉的动作让伽古拉浑身一震，将朝雾抱得更紧了，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没事的！爸爸、父亲，我不疼。”朝雾的声音渐渐哽咽，那层冰冷的平静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露出了底下深藏的、属于“奈奈”的委屈和脆弱。孩子总会在最亲近的父母面前，忍不住流露真实的情感“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伽古拉的颈窝，温热的让他心碎。

“笨蛋！说什么傻话！”伽古拉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哭腔“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不担心你担心谁？！不准再瞒着我们！听到没有！”

红凯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指尖也在微微颤抖，但他的声音努力维持着镇定和温柔“奈奈，害怕也好，痛苦也好，都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不要再不要再那样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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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雾的身体微微抖，她将脸更深地埋进伽古拉的怀抱，闷闷的声音传来“之前记忆太多了太吵了像要把我撕开我我只是想让它停下来”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话语因哭泣而不再流畅，带着孩童般的无助和恐惧。

“我知道我知道”红凯将爱人和孩子一起拥入怀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心痛得无以复加“以后不会了，爸爸和父亲在这里，别在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了，好不好？”

迪迦温柔地看着哭成一团的一家三口，盖亚和阿古茹紧紧握着手，眼中含着泪光。戴拿用力揉了揉鼻子，别开脸。

剑悟和彰人互相依靠着，为朝雾此刻流露出的痛苦而难过，伊格尼斯沉默地看着，心中百感交集。

这一刻，她不再是恪守秩序的宇宙之心，只是一个在父亲们怀里哭泣的孩子。

伽古拉感受着怀中女儿细微的颤抖和温热的泪水，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之前哄她睡觉一样。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哭吧，哭出来就好别怕，奈奈，爸爸和父亲在这里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绝对！”

漫长的黑夜似乎终于透进了一丝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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