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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尧上来的时候,凯文到电梯间接人,苏哲尧惊诧:“不是说没睡好么,不回去补觉?”
凯文龇牙笑:“财神爷来了,还睡什么觉啊。”
每次来都要赢上几笔,说苏哲尧是他的财神爷,这一点也不为过。
苏哲尧摆摆手让他回去休息,接过他手里的房卡,约好晚点在一楼大厅碰头,今晚就在罗马人玩儿。
还让他把话放出去——“沪城来的那位苏老板转战罗马人,不赢一个亿不走”,给徐家多送些赌资和话题。
熟料凯文反过来提醒他:“徐岑安这几天心情不好,在罗马人自己摆庄,你这几日还是尽量避着些,否则我担心你以往的好运气……”
“无妨。”苏哲尧鞋尖踩在雍容华贵的地毯上,重重碾了一下,“我也有财神爷。”
指的自然是屋子里那位。
凯文摸了摸鼻子,十分识趣地走了。
等苏哲尧刷卡进房间的时候,空调已经暖和起来,金愿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换了拖鞋,长卷发扎起到一边,松松地落在左肩上。
她洗了脸,热水沾湿额头和鬓边少许头发,耳边垂下两缕,锁骨上还积攒着几滴未干的水。
“要睡觉了?”苏哲尧不懂这刚入住就洗脸是个什么讲究,以为她是因为在飞机上没睡着,现在想补一会儿觉。
金愿抬了下眼皮,去在平放着的行李箱里面找面膜,“冬天皮肤干,化妆之前要敷一片面膜,不然卡粉的话晚上在你旁边丢你的人。”
“我有什么人可丢的,这儿又没人认识我。”他在沙发上坐下,拿起凯文留下的他的手机,不知在看些什么。
金愿坐过去,手摩挲在他下巴处,“你最近好像晒黑了一些,要不要也敷一片面膜?”
“你自己敷吧,我去床上靠会儿。”他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犹豫要不要先去浴室冲个澡。
金愿困不困他不知道,但飞机颠簸他一直被晃来晃去,后半程又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还真是有些累了。
晚饭时间定在六点,这之前还有些时间呢,眯一会儿才不算浪费。
“你上次说我嘴唇干,这回不嫌我皮肤干了,嘴没那么毒了嘛,确实长进了。”金愿撕开面膜的包装纸,将粘稠还滴水的面膜片摊开,贴上自己的脸,几乎是面膜贴挨上脸的一瞬间她就被那冰凉的触感刺激到了。
沪城的面膜还没适应澳城的温暖,水土不服地依旧冷冰冰,给她的热脸瞬间降了温。
面膜在脸上适应了一会儿,等固定好眼睛鼻子嘴巴,金愿撕开光滑面丢进垃圾桶,坐在实木的椅子上,双腿翘起在书桌上,几乎是平躺着,思考苏哲尧为什么要让凯文准备那些东西。
敷面膜最好是躺姿,但金愿只脱了外套,裤子没换袜子也没脱,她没办法这样直接躺上纯白的床。
“嘴唇干一眼便知,皮肤干不干的我倒是看不出来。”毕竟他是直男,不是弯的。
苏哲尧转身去浴室,没有立刻传来用水的声音,他将衣服脱下,套了件睡袍,学着金愿用热水洗了把脸,整个人舒服不少。
躺上床的时候,随意一瞥,金愿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也没在玩手机。
金愿没睡着,她会开口说话,接的还是前面的话题,“最近圣诞临近,不少人来澳城度假过节,各大娱乐场都在筹备活动,听说徐岑安的姐姐徐静芝最近也在罗马人活动,你既然想吃软饭,怎么不在她身上花点心思呢?”
“徐静芝结婚了,这不是什么秘密吧?”苏哲尧这话说的倒像是真的考虑过这一方案似的。
如果对方未婚,他是不是就去了?
金愿冷哼一声,“结婚了又怎么样,你看徐岑安如今不也是结婚了么?徐静芝那个老公也是花边新闻不断,你怎知他们不是开放式婚姻呢?”
说着站起来往床边走,在床边换上睡裤,掀开被角躺进他怀里。
金愿扯了扯被子,避免面膜沾湿被单,平躺着看着天花板上的彩色花纹,半天才等到苏哲尧接话。
“你觉得我会给别人当小三?”他才不屑。
苏哲尧长臂一捞,将金愿往怀里带,脸扭过来就要亲她,被她伸胳膊挡住。
“敷着面膜呢,”她嘴部活动受限,发出的声音奶声奶气,像是撒娇。
苏哲尧脸凑的极近,因为不方便亲上去,只能隔着一小段距离打量她,试图去找到她所说的皮肤干的特征。
金愿脸小,面膜贴都贴到额前发根处,最下方越过下巴黏在下颚处,精华液流淌下来
滑落至锁骨处。
苏哲尧伸手去探,惹一指粘稠。
他蓦地想起那日舌尖上的腥甜味道,也是这般奶白色的么,还是无色透明?
他还没有亲眼见过。
“苏……”金愿觉察到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肩膀上,刚要出口,感受到他往旁边移了移,后面两个字生生卡在喉咙里。
下一秒,纸巾落在她锁骨边沿,苏哲尧抽了两张纸,细细地从下往上给她擦去那两行精华液。
动作不急不缓,轻柔无声。
苏哲尧将擦过的纸巾随意丢在床头,问她:“这面膜要敷多久?”
“十五到二十分钟。”
“那差不多了,”苏哲尧伸手去给她揭面膜,面膜贴比那液体还要粘稠,没法扔在床头,他只好起身下床去给她拿垃圾桶,一连串动作下来,金愿竟一只胳膊撑着脸侧躺着在笑。
“笑什么?”他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又不是没穿衣服!
“笑你现在拎着滴水的面膜找垃圾桶,好像刚泄完火拎着避孕套的愣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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