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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袁紫衣开始备孕以来,徐岑安对他达拉非的需求量明显增大,今天上午从何湛那里拿的那个牛皮纸袋,除了那块假表,就是一盒新的他达拉非。
处方药,自己不好去药店买,徐岑安一向是去找何湛拿。
但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金愿并不清楚这些,她只是惶恐不安,她没有准备好和徐岑安假戏真做,因为一旦迈出这一步,她就彻彻底底成为了景圆儿,就再也没有一片净土属于她自己,属于金愿。
而就在她纠结又难熬的两天又三个小时之后,金愿大胆地做了一个决定。
巧的是,苏哲尧也早已等候她多时。
澳城38
徐岑安遣人往静语山房送了坛酒,是袁紫衣找人秘制的,据说对那方面帮助很大。
徐岑安分装了一小坛送来,告知金愿其酒的作用,就是在给她打预防针。
allen说下周袁紫衣要回广州待几天,那几日徐岑安要来静语山房住,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心里的关卡要先过去,这是徐岑安的原话。
至于怎么过,他没有给指点。
金愿思来想去,驾车在竹湾海滩这条路上失了神,差一点连人带车一起沉了海。
虽然只是辆凯迪拉克,比不上徐岑安的任何一辆车,但对于贫苦出身的金愿来说也是昂贵的车了。
金愿近来一直跟着何湛练车,竹湾海滩边的这条马路,她总是一练一上午,每逢何湛坐诊和雨天休息,如此一来,驾驶技术总算及格。
金愿练车用的是凯迪拉克,到买车时也只是跟徐岑安要一辆同款的车,说是开习惯了,实际是担心豪车开起来压力太大,整日生怕磕了碰了,到时候会开车也变得不敢开了。
车子驶到一处别墅,金愿看见一男一女在阳台上喝酒,男人的身形有点像金翼。
雨后天晴,空气清新混着泥土和海水味儿,金愿将车停在路边,下车在沙滩边走了会,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眼时间,下一秒就看见苏哲尧朝她走来。
金愿慌忙放下袖子掩住那块表。
他就住在这附近,金愿才知道。
“一个人?”苏哲尧环视四周,确实只见她一个人。
老远就看到了这辆熟悉的黑色凯迪拉克停在路灯下,走近才发现在沙滩上踱步的人是金愿。
金愿双手插进口袋里,“出来透透气。”
经历过那场暴雨,三月底的澳城已经暖和起来,但夜晚还是微凉,海边又风大,金愿戴了顶鸭舌帽,长卫衣配过膝靴,露了半截腿在外面。
看着就是打算很快就回去的。
“心情不好?”苏哲尧还以为她要陪景圆儿母亲多待几日,结果天一晴对方就回了美国,庄裕今日打来电话时刚好蹲到陈雁回到别墅。
没有其他线索,但苏哲尧已经知道了真相。
金愿不置可否,转移视线继续去看海。
其实看不清什么,只听见海水扑来又滚回的声音。
“上回你说想报复徐岑安,现在还有这个念头吗?”苏哲尧说的是之前在她卧室被徐岑安回马枪打断的那次。
那天她挑衅,任由他揩油,还说既然徐岑安可以和别人做,那她也可以。
金愿假装没听清,“你说什么?”
苏哲尧凑近,任海风吹动他衬衫领口,说:“今天在公司,我看到徐岑安和徐太太关系不
错,并不像传言的那样毫无感情,这会儿景小姐一个人出来散心,大约是徐总又回那边去了?”
“他们在备孕,他去找袁紫衣不是理所应当?”金愿并没否认她的失落来源是徐岑安,这一点让苏哲尧摸不着头脑。
就像他也不清楚,为什么既然她就是金愿,却要在他面前装景圆儿。
她明知道他这趟来澳城就是专门来找她的,还有金翼,为了她一直在澳城打听消息,她当真可以做到熟视无睹,整日和那姓徐的眉来眼去。
可见是找到了更大的靠山,想一并和原生家庭割裂,也和他苏哲尧割裂。
既然如此,又何必修那块破表,徐岑安那么有钱,随便买一块百达斐丽也不是难事,她想要什么开口去要便是……
苏哲尧脚下不自觉踢起沙子,问她:“要不要去我那儿坐坐,看个电影什么的?”
金愿摇头:“我一会儿就要回去了,阿姨收拾完厨房等会儿看不见我,joseph的电话就要打过来了。”
两人沿着海滩走了会儿,没怎么开口说话,毕竟心里都藏着事情,风吹不散,越想越乱。
回去的路上,金愿油门踩的十分用力,回首望向苏哲尧居住的那套小别墅,明明与静语山房也就只隔着两个拐弯,这么多天她练车经过八百遍却只在今天遇见了他。
不是无缘是什么?
将车子停进车库,金愿上楼前去了趟阿姨房里,杜阿姨收拾完已经歇下,金愿将两盒感冒药搁在床头,说:“这两天总听你咳嗽,刚出去顺便买了点感冒药,不舒服的话明天就晚些起来,我不吃早饭也没关系的。”
阿姨以为她这是担心被传染,故而立即起身去吃药,特地用家乡话向金愿道了声谢。
晚十点,ffee突然兴奋地从二楼窗户跑出去,金愿披了个毯子下楼找,动静有点大,阿姨却因为吃了药睡得沉,没被惊扰。
约莫十点半钟,金愿睡不着,按亮了床头灯,起身去窗户边掀了窗帘,倚着窗户喝红酒。
金愿住的这间卧室窗户朝北,院子和入户门朝南,因此她没能看到苏哲尧在院门口那棵石榴树旁踱步的身影。
又过了十分钟,金愿放弃挣扎,套了件外套蹑手蹑脚下楼,轻轻拉开院子门时不自觉缩了缩鼻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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