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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不容易送走了一脸不悦的谭母,谭维卿这才张开一只眼睛看了看走道的情景,再孩子气一样把双眼都睁开。这个动作特别顽皮,谭政铭知道他是故意在调节气氛。
&esp;&esp;“怎么啦亲爱的ike?母后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终于走到谭政铭的病床前,看后者继续装着断腿病人一样把右腿高悬在床上的小方几上。
&esp;&esp;谭政铭和谭维卿在无人的时候一般都自称对方的英文名,不然哥啊弟啊这种称呼让他们觉得很拘束很放不开。相比其他兄弟,他们最融洽,可以说和彼此不分尊卑大小嬉闹在一起非常有关。
&esp;&esp;“给我送饭。”谭政铭叹了一口气。母亲一般都是叫马丁管家来,或者叫笑舟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鬼使神差自己跑来了……还撞见了小兰花。不知道她们之间是不是爆发了什么冲突,不然为什么小兰花没有出现,而只有母亲出现了呢?
&esp;&esp;想到这里谭政铭有点担心。
&esp;&esp;“你帮我打个电话问问她好不好?”他有点央求的意味了。
&esp;&esp;“什么嘛!”谭维卿夸张地叫了起来:“你忘记昨天晚上我们的赌约了嘛!我现在不是你的弟弟,是你的情敌!哪里有叫情敌去追问的道理。”
&esp;&esp;“你玩真的?”谭政铭眯缝着眼。他一直以为那是谭维卿再度整他玩的伎俩。“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今天母后大人突然出现,也是你的怂恿?”
&esp;&esp;谭维卿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至少你已经成功把我当成了敌人,不啻以最坏的心思来揣度别人。继续。”
&esp;&esp;谭政铭掏出手机,他曾经作为“衡创游戏”的甲方与小兰花有过一次电话联络。聪明人自然会当即把她的电话储存在手机里了。甚至谭政铭在脑海中把那几个数字的组合已经默背了无数次。如果他是一个西方奇幻世界的大魔法师,几乎都可以把这几个数字作为魔法咒语瞬发出去了。
&esp;&esp;谭维卿好整以暇地抱胸倚墙站着,笑嘻嘻看着谭政铭打电话。
&esp;&esp;很快,电话接通。
&esp;&esp;“喂……”电话那边传来小兰花接电话时格外温柔的声音。
&esp;&esp;“是我。”谭政铭相信小兰花也储存过他的电话,在接起的那一瞬间她应该就明白他这通电话所为何事了。
&esp;&esp;“有事吗?”小兰花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依然甜美温柔,很礼貌,也很拒人千里之外。
&esp;&esp;“你在哪里?我想约你喝一杯咖啡。”他的这句话让谭维卿张大了嘴巴。
&esp;&esp;“ike……”他忍不住小声在旁边提示,二哥难道想把自己装病的事情自己揭开吗?
&esp;&esp;小兰花也同样奇怪:“你的腿不是不方便吗?”
&esp;&esp;“没关系,我坐轮椅,可以让syle开车送我。”他终于报复性地看了谭维卿一眼。
&esp;&esp;“……”小兰花其实想问的是,“你的母亲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不然这个时间点,他打电话过来也十分奇怪。把手里的那束花交给那个陌生的老人之后,小兰花其实并未走远,而是以散步和梳理内心的方式慢慢走回家。边走边思考,加上一路的红绿灯和形形的沿街店铺,她一路漫无目的地逛过去,自然也消耗了不少时间。
&esp;&esp;她记得谭母和身后的老人手里拎着两个保温桶,八成是去给谭政铭送饭的。
&esp;&esp;而过了一个小时之后,他就给自己打电话,显然是吃完饭,长辈也离开的缘故。
&esp;&esp;最奇怪的是,他和她明明约了今天见面,而她的失约,他并未质问,只是用一种关心的口吻问她在哪里。显然,他也知道刚才她去过医院。
&esp;&esp;这不难推测出来,刚才谭母那么一副排斥她的模样,想必在谭政铭的面前也斥责了他与自己的见面。
&esp;&esp;小兰花叹了一口气,和有钱人做个朋友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容易。
&esp;&esp;只不过谭政铭的这个电话打过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吃晚饭——为了看他的缘故。
&esp;&esp;谭政铭很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继续说:“你要是不想让我站太久,可以再考虑半小时再告诉我的。”
&esp;&esp;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esp;&esp;谭维卿想不到二哥居然也学会撒泼耍赖利用身体虚弱这一招来威胁女孩子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esp;&esp;小兰花对招果然没辙,乖乖说了一个地名。
&esp;&esp;谭政铭在脑海中迅速调动出那附近的一些可以碰头的地点,挑选了一个比较容易找的地方:“等我20分钟。我马上到。”
&esp;&esp;“好吧,不用太勉强。”她还是觉得断了条腿还四处活蹦乱跳这种举动很不好。
&esp;&esp;谭政铭用最快的速度换了套休闲装,只是因为他的右腿还有厚重的石膏,是以只好穿着休闲的短裤和t恤了。拿了一副医生借给他的钢拐就地练习了几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才催着谭维卿把自己开车送过去。
&esp;&esp;“不是说要坐轮椅吗?”谭维卿笑得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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