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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生!”保镖和秘书的惊呼同时响起。
“啊!”激斗的人群眼瞧见了血,爆发出尖叫。
掷出菜刀的投资人吓傻了。
许兆璂的俊脸铁青,额头渗出冷汗,居然敢对邝裕美下手?这种暴怒让他的眼神变得噬人,他看都没看自己流血的手臂,直接盯着那个掷刀的投资人。
“抓住他。”他的声音不高,却瞬间压过了一片嘈杂。
两名保镖立刻扑上去,瞬间把投资人钳制住,反剪双臂,直接按在地上!
许兆璂缓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鲜血顺着手腕滴落,他低头,落在怀里惊魂未定、对他很是担心的邝裕美脸上。
许兆璂抬眼,眼神扫过混乱的人群,那股久居上位、生杀予夺的气场如同无形的重锤,让最前排几个红了眼的投资人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他话音平静,“邝裕丰的债,我来还。”
许兆璂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钱,我有的是。但今天谁碰了邝小姐,谁骂了她‘骗子’、‘贱人’,谁推搡了她,谁朝她扔了东西……”
他指向地上被按着的投资人,杀一儆百,“我许兆璂,会让他十倍、百倍地还回来。邝裕丰的债,我来还。人,我也要揪出来。一个都跑不了。”
人群一片死寂,方才的喧嚣被瞬间冻结。
许t兆璂的名字和他此刻展现出的狠戾,足以震慑那些只想趁乱捞好处或泄愤的乌合之众。
说罢,许兆璂吩咐秘书,把故意闹事的投资人扭送派出所,连同之前所有登记在册的债务纠纷,一并交给律师处理。
该怎么清算,就怎么清算。
许兆璂受了伤。
邝裕美从惊吓中回神,许兆璂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和不断渗出的鲜血让她失措,马上吩咐保镖,“快,我们去镇上的医院!”
保镖清开道路,邝裕美陪着许兆璂往轿车走,她注意到李显,她心慌意乱,想对他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李显朝她温和地笑了笑,他不在邝裕美高度紧张和愧疚的情况下强行介入,“我在这里照顾叔叔阿姨,看着葬礼。”
邝裕美生出感激,尤其是在这种一团乱的时候,有人能帮着处理实在是雪中送炭。
村卫生室,那地方邝裕美看不上。
“我们去镇上。”邝裕美吩咐司机,她的声音发紧,盯着许兆璂渗出血迹的手臂。
许兆璂脸色煞白,薄唇抿成一条线,汗珠滚落,阖眼忍痛时悄然握住邝裕美的手。
到了镇医院,急诊室的白炽灯惨白,照得人心慌。
医生剪开黏着血肉的布料,伤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消毒水淋上去,许兆璂俊脸微仰,喉结滚动,硬是把闷哼咽了回去。
上半夜下半夜
邝裕美站在一旁,看许兆璂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被医生细心清理、缝合,针线穿过皮肉时细微的拉扯感仿佛也传递到她身上。
她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又闷又疼。
她恨许兆璂的霸道、掌控、拿她当替身的屈辱,可看见他为自己挡下这一刀,对他的感受里无法控制地掺上了愧疚、自责和让她心乱如麻的复杂情绪。
伤口处理完毕,缠上纱布,医生嘱咐注意事项后离开。
小小的处置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保镖和秘书识趣地守在门外。
许兆靠在简陋的病床上,他抬起未受伤的右手,轻轻碰了碰自己受伤的左臂,动作间牵扯到伤口,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邝裕美立刻起身察看,“怎么了?”她拿开他的手,“别碰。”
“吓到你了?”许兆璂反手握住邝裕美的手,把她的手握在掌间摩挲。
邝裕美压下翻滚的思绪,她摇头,声音诚挚,“没有吓到我。今日谢谢你。”
“这点伤,死不了。”许兆璂语气平淡,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但他下一句陡然转折,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裕美,跟我回去。”
邝裕美闻言,脸立刻冷了,倏地想要抽回被许兆璂握着的手,就被他更快一步得囚握在手里。
她使劲,挣脱不得。
“放开。”邝裕美抽手不得,“回去哪?我哪都不去。”
许兆璂闻言,握着邝裕美的手使劲,把她拖拽到自己跟前,她因为被拖拽,整个人生扑在他胸前,对上他染上薄怒的脸。
许兆璂对着邝裕美,他起了探究她的念头,认真观察她的脸,“裕美,为什么我每次好言好语跟你说话,你总是不听呢?”
就在这时,处置室的门被轻敲,因为门没关,来者站在门口,反手轻敲门板,阻了床上二人的互动。
来的人是李显,他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邝裕美挣脱许兆璂的桎梏,站在床边时面露尬色,被许兆璂握着的那只手置在身后,他不松手,她使劲挣扭要他松开,偏偏如此,面上强装松弛,“李显,你怎么来了?”
李显假装没注意邝裕美的不自然,他大方清朗,示了下手中的塑料袋,“刚刚看见医生,问了一下许生的伤口情况。这是给许生买的药。”
许兆璂始终没有松开握着邝裕美的手,她恼了,另一只手在身后狂推他,他还是不松。
李显看墙上的时钟,时日不早了,“许生,也晚了,今晚先到这里。我送裕美回家。”他朝外叫许兆璂的秘书,把药递给他,嘱咐他按时给许生换药。
秘书接药,面上听着李显的的嘱咐,实际眼神一直看着许兆璂,等他的吩咐。
邝裕美正要跟着李显走,就被许兆璂更大力地攥住她的手,“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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