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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冕
王导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不过,江冕冕怎么说都算是他的人,他还是忍着失望和怒气,再次说道:“昨晚我跟你说过的事情你忘了吗?”
听到这话,江冕冕瞬间清醒过来。此刻她的脑海如同昨天的备忘录一样,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着王导的眼神,江冕冕咽了咽口水,小声说:“忘了。”
听到这个回答,王导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时,张导笑着说:“王导,你别生气啊,江冕冕毕竟从小在国外长大,对咱们的历史不怎么了解。小姑娘年轻气盛,被人夸了之后有些得意也在所难免。”
编剧看向江冕冕的眼神是既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失望的是江冕冕是个不懂装懂的花瓶,庆幸的是自己之前的描述没问题。
“冕冕,以后说话要有依据。我知道你可能读过关于大云朝的历史,也懂一些。但是,有些你不了解的领域还是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不懂装懂。你要知道,历史是非常严肃的事情。”
服化道方面的工作人员也很庆幸。昨天看他们讨论的那么热烈,他们还以为江冕冕要把所有人都说服了,今天就要重新准备了。好在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是啊,编剧和副导说得对,说话得有依据,要不然我们这不是跟着瞎忙活么。”
江冕冕一脸懵逼。
此刻,她脑子很乱。
她压根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姜绵绵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就犯了众怒。
她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些人似乎非常庆幸她没完成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当然,她也看得出来,一向喜欢她的王导对她非常失望。
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不知这会儿到底该说什么。
姜绵绵不是非常博学吗?她不是在这里跟众人相处得很和谐吗?大家不是都夸她懂的知识很多吗?怎么这次跟之前不一样了?
邵归舟早就过来了,他就跟在江冕冕身后。
此刻,他没有讲话,而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江冕冕看。
副导演见江冕冕心虚的样子,故意问道:“江冕冕,那你对剧本上大婚这场戏还有意见吗?要是有意见,麻烦你拿出来依据。要是找不到,可就不能听你的了。”
江冕冕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什么意见都没有。”
她不过是个小演员,哪里敢对剧本提出来意见。
姜绵绵是大佬,有底气,她可没有。
副导演鄙夷地看了江冕冕一眼,随后,转头看向了王导:“王导,既然如此,咱们还是按照之前的想法来拍摄吗?赶紧拍吧,昨天就耽搁了半天,这场大婚戏本来就是重头戏,得拍个两三天。这么一耽误,后面就要熬夜赶进度了。”
王导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争议的服饰和道具不用了,拜天地那个场景剪掉。”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导,昨天的事情肯定是江冕冕信口胡诌,咱们没必要当真啊。”副导说道。要是删掉的话,准备好的一些道具可就白准备了。这部分可是由他负责的。
“是啊,导演,为什么要剪掉?江冕冕不是拿不出来依据吗?”编剧也不赞同,这可是她静心写出来的,不想被删掉。
王导冷着脸说:“那场戏本就不重要,不过是个场景罢了。再说了,虽然江冕冕没拿出来证据证明那里是不对的,那你们就能拿出来证据证明那个仪式是对的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
“区别只是在于你们是从网上看到的消息,江冕冕是自己凭空想出来的,全都拿不出来依据,未必符合历史。所以,全部都剪掉。”王导许是非常生气,说出来的话毫不留情,把在场所有人都斥责了。
说完这些,王导看着周围在发呆的剧组工作人员和演员,大吼一声:“都很闲是吧?开工!”
王导在片场的威严还是很足的,这话一出,围在外圈的人赶紧四散逃开。
慢慢的,只剩下内圈的几个人了,这些人无一例外,看向江冕冕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善。
到最后,所有人都走掉了,只有江冕冕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在王导走后,四周的议论声她都听到了。
大家都在说她是个花瓶,说她之前是装的,说她什么都不懂。
她一向是个口齿伶俐的人,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觉得自己不会说话。她很想反驳,跟大家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可她说不出口。
她的确是个花瓶,她从小在国外长大,对于大云朝的历史仅限于剧组和姜绵绵那边。之前的那些非常“学霸”的表现也是姜绵绵为她树立的,她确实什么都不懂。
对于姜绵绵为她树立的高大形象,她曾暗暗自喜,甚至期待姜绵绵能做更多的事,让人觉得她很厉害。
从这些来看,她就是一个虚伪的人。
大家说得都是对的。
就在这时,背后传过来一个声音:“为什么不解释?”
江冕冕转身看了过去。
邵归舟。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本来就不知道。”江冕冕一脸丧气地说道。
邵归舟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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