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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虞美人我恨男人
旧忆如梦潆洄,昔年西湖月辉,红情绿意,最终却都被现实一耳光打醒。
晏怀微睁开眼睛,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是趴在书案上睡着了,而入梦之时手中拿着的,正是大妈妈那阕“误入藕花深处”的《如梦令》。
她刚把词笺放下,便听得门外响起小吉脆亮的嗓音:“梨娘子,我回来了。”
房门被推开,小姑娘进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堆东西,看上去喜气洋洋。
晏怀微起身瞧了瞧,那里面褙子、裙子、袜子、履子应有尽有,还真挺齐活。
“樊娘子问我,这段时间梨娘子在做什么?我说梨娘子在教我读书。樊娘子又问读了什么书?我说读了《晋书》——谢道韫提刀战孙恩!”
小吉将衣裙鞋袜一股脑堆在房内矮桌上,然后手舞足蹈对晏怀微比划着。
晏怀微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啊,净耍小聪明,还敢在樊娘子面前讨嫌。小聪明耍多了呀,长、不、高!”
女伢儿被娘子这么一调侃,只顾挠着头傻笑,之后便开始乐呵呵地整理她那堆女使衣裳。
“对了,樊娘子还说,过段时日也要给梨娘子裁新衣裳呢。”小吉一拍脑袋想起这事。
晏怀微听闻此言却并无多少欢悦之情,她现在对这些衣妆打扮的事已是兴致缺缺。
小吉整理新衣裳的时候,晏怀微又坐回书案前,打算将大妈妈另外两首《如梦令》也默出来,谁知刚提起笔,又听得门外唤声响起:“梨娘子,你在吗?”
——是樊茗如的贴身女使水萍。
栖云书楼那事之后,晏怀微现在只要一听见水萍的声音就紧张,总觉得每次她来找自己都没啥好事。可又不能不理人家,没奈何只得放下纸笔,开门迎了出去。
“我们娘子在后园倾心亭摆了茶果,想请梨娘子过去小叙。”水萍礼道。
晏怀微赶忙应道:“水萍养娘且稍等,待我换身衣裳便同你去。”
回到房内,晏怀微由小吉伺候着换了身极其素净的衣裙,而后便随同水萍往后花园走去。
说到王府那个姹紫嫣红的后花园,其实晏怀微也只去过两次。一次是中秋前夕众乐伶在此排演之时,应知雪带她来散心;还有一次便是年节之前,也是教乐所遣人献乐,她过来帮了帮忙。
虽然阖府皆知她受郡王宠爱,可赵清存到底没给她名分,她到现在连个小姨娘都不是——没名分就不配也不能在王府中四处乱走,这规矩她是懂的。
樊茗如也没名分,但人家在府中为泸川郡王操持家务乃是事实,众人皆已心照不宣地将其看做准主母。在这一点上,晏怀微自然无法与之比肩。
这不,这会子准主母樊娘子已经闲适悠然地坐在后花园的倾心亭内,面前食案上摆着各色果子,见晏怀微来了,她只淡淡一笑,打了个手势,示意小女使给对方看座。
小女使搬了个绣墩过来,晏怀微落座其上,半垂着头,摆出一副淑婉模样,并没看向樊茗如。
此时她尚吃不准樊茗如突然找她究竟是为着何事,故而不得不有所提防。
晏怀微仔细想来,只觉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实在微妙——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两个女人,只因一个男人而被迫绊在一起,可她与她却既非情敌亦非友人。
也许在不知内情的外人眼里,她们就是准主母与准小妾的关系。这事说来也实在滑稽可笑,两人竟然都是“准”字当头,端的是谁也别嫌弃谁。
然而,纵使知晓内情的晏怀微自己,恐怕也没比外人清明多少。
她看得出来,樊茗如对泸川郡王是真心的,但这女人的举止又颇有些奇怪,并无寻常人争宠献媚行为,似也不曾拈酸吃醋,只是日日埋头帮着赵清存打理家事,实在是娘子中的娘子,巾帼里的巾帼。
眼下若是让晏怀微来理论,她还是那句话——赵清存究竟是心悦林伊伊还是樊茗如,都与她毫无干系。她不关心这些人之间有何纠葛,她只想做完自己的事,而后便远远离开。
人说吃一堑长一智,她在赵清存那儿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堑,要是再长不出一智,这辈子简直就是白活。
晏怀微这边须臾之间心绪千回百转,那边樊茗如却慢悠悠地将一盏沏好的清茶推至她面前,不慌不忙开口言道:
“多日不见,梨娘子近来可好?我瞧着怎得又清瘦了?恩王走时特意交待我,让我帮忙照看梨娘子。可你也晓得,前些日子端午佳节府里府外皆是闹腾,这马上六月初六又是崔真君诞辰,我忙得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实在顾不过来晴光斋那边,还请梨娘子莫怪。”
“晴光斋一切都好,不敢劳动樊娘子。”晏怀微客气应道。
樊茗如抿唇而笑,话锋一转,这便说起今日唤她来此的目的:“我听小吉那伢儿说,你在教她读书?”
“是。”
“都读了些什么书?”
“我入府时所带书箧内藏书无多,不过是几本零零散散的《世说新语》、《河岳英灵集》之类。”
听对方说《世说新语》,樊茗如不禁拧起眉头,道:“晋人风流怪诞,梨娘子莫要将那些不好的东西教给女伢儿。”
“樊娘子言之有理,可我却以为,不知何为劣,就不会真正懂得何为好;不知何为恶,也就根本无法理解究竟何为善。高墙之外更有山长水阔,唯有都见识过,才能有所判断。”
晏怀微这话说完,便听樊茗如哂笑一声,漫声言道:
“知道的晓得梨娘子是海宁来的书会先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官宦人家出来的仕女呢,不然怎得讲话如此不落地气?你让那些婢子去见识什么山高路远、黑白善恶,可这世间本就如囚笼,她们知晓了外面的天地,却又去不了,岂非更加痛苦?”
晏怀微略作思忖,忽然向樊茗如提问道:“樊娘子,我有一事不解。你看,人只要活着就会饿、会渴、会悲、会疼,若是不想有这些痛苦,是否应该赶紧自尽才好?”
“净说浑话。为了不渴不饿就去自尽,那是脑瓜不灵清。”樊茗如低声嗔道。
“那我想不明白,若是不自尽又该如何做?”
“自然是要去寻觅吃食,拼力为自己找一条活路!”
话音甫落,樊茗如愕然惊怔,明白自己着了道,一不小心又掉进这女先生的套子里。
对方是故意这样问她,这个看似荒诞的疑惑,实则与她所提出的质问恰成映照,而她也在无意之中给出了问题的答案。
晏怀微颔首,柔声说道:“睁眼也许暂时无路,但不睁眼就永远无路。世俗不会因我们贤惠温婉而怜悯分毫,它只会强加给我们更多的欺压与苦难,我们的处境也只会每况愈下。先从梦中醒来,之后再拼力去寻,便一定能为自己找到一条活路。”
——其实这道理,她也是在经历了巨大的痛楚之后才体悟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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