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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过园子入了一条长廊避雨,温朝雨自袖中取出一个药瓶凑到段宁鼻尖闻了闻,段宁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啊……?你们是谁啊!”段宁受了惊,从季晚疏手中挣开,两眼金星直冒,脑子还晕着。
“我们是大善人,”温朝雨逗她,“你是个小善人,一别多日又见面了,你方才差点被人掳走知道不知道?”
段宁揉着眼睛,好一阵过去才看清这两人是谁,不由喜道:“你们怎麽来了明月楼?哎!正好,我打听一下孟璟……”
“别嚷嚷,”季晚疏截了她的话,“我们来此是有要事,傅湘在何处?”
秦筝那一记手刀下手不轻,段宁这会儿还觉得後脖子仿佛吊了个秤砣似的,她看了看周围,指着正心楼的方向道:“要麽是在密道练功,要麽是在那座楼里看折子,你们要找她?我带你们去!”
温朝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嘱咐道:“带路可以,劳烦你小点儿声,毕竟是大半夜擅闯进来,还是别闹得人尽皆知。”
段宁疑惑:“那你们为什麽不走正门啊?”
温朝雨噎了一下:“你怎麽这麽缺心眼儿?刚才紫薇教的人想把你抓走,是我们救了你,反正都进来了,又干什麽要绕一圈去走正门?”
“紫薇教要抓我?”段宁更疑惑了,“我又没惹着他们,抓我干嘛?”
温朝雨很有耐心,正要跟她细说,季晚疏却没那闲情逸致给段宁解惑,搡着两人道:“能别废话?正事要紧!”
一大一小被她搡得一个趔趄,温朝雨自是没脾气,乐呵呵地跟上她的脚步。段宁想着以後说不定能进云华宫,她近来听闻季晚疏已是少掌门,便狗腿道:“新官上任,还没来得及恭贺。季师姐,看在我多次救了你们云华弟子的份上,让我进宫拜师学艺成不成?”
季晚疏没理她,温朝雨在边上搭腔道:“云华宫指不定过两天就没了,你换个门派罢,别去趟这浑水。”
段宁不可置信道:“你别哄我!那可是江湖第一大派!哪有说没就没的?”
温朝雨说:“你不信?那你等着瞧,不出半个月,云华宫就得跟人打架,你这千金小姐,去了就得直接埋起来,我诓你做什麽?”
段宁说:“打架好啊!我最喜欢打架!去了还能帮一帮孟璟呢。她半点功夫也不会,我得去守着她!你们什麽时候回去?带上我啊!”
季晚疏觉得耳边像飞了两只苍蝇,吵得她心浮气躁,便低声呵斥这两人闭嘴。温朝雨不说话了,段宁还在喋喋不休,三人掩人耳目入了正心楼,刚翻窗而进,一柄气势烈烈的长剑就在下一刻杀到了眼前。
季晚疏眉目一凛,运转真气徒手接了那柄剑,顺势挽了几道剑花,又反手推回去。竹帘那头闪过一道白影,竟是不动声色地就移到三人身後,这人将佩剑召唤过来,还未动手却又险险停住。
“季师姐……你怎麽来了?”
季晚疏转了身,段宁已在旁边鬼叫起来:“你看清了再出手啊!我头发都被你削断了!”
傅湘仍是着了一身丧服,模样瞧着些许憔悴。她将这三人来回扫视一遍,果断送出掌风熄了两盏灯,又火速关了窗。很快,便听几个弟子在门外问道:“楼主!里头可是有动静?”
段宁赶紧将嘴一捂,季晚疏和温朝雨自是闭口不言,傅湘难掩喜色,开口道:“无事发生,你们退下。”
弟子们依言告退,傅湘立即挑了帘子,为三人奉了茶,喜形于色道:“宫中一别,快五六年没见过师姐了,你专程来此所为何事?”
季晚疏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过去,说:“这是掌门托我转交你的慰问信,”她难得面露不忍,“紧赶慢赶,到底是来了,你……还请节哀。”
傅湘一愣,眼中的神采不由暗淡了几分。她接过那封信瞧了瞧,面上看不出悲喜,倒是又看向了温朝雨和段宁,问道:“你们三人是怎麽走到一处的?”她还不知温朝雨已经离开紫薇教,也不知温朝雨和季晚疏之间的关系,只知道段宁年前阴差阳错救了尹秋,与她们两人在云华宫打过照面。
“这个暂且不提,长话短说,”季晚疏道,“梦无归没在明月楼?”
傅湘看了她一眼,如实道:“不在,师父那处有贵客,一早便出门了。”
“贵客,”季晚疏说,“是要帮你们对付我们云华的人?”
傅湘眸光忽闪,没接这话。
“梦无归是你师父,你可还记得掌门也是你师父,”季晚疏眉头深锁,听见温朝雨在旁边咳嗽,便将茶盏递与了她,“你如今要为着梦无归攻打师门,宫里头的弟子们都是与你朝夕相处过的人,到了今时今日都还有不少人记着你。你在宫里不过待了短短一年,弟子们就记你到今天,每每提起你的名字都是一番夸赞,你当真要冲进宫里对他们下杀手麽?”
今晚突然得见季晚疏登门造访,傅湘心中委实是高兴的,可防不过她们师姐妹之间横着这些事,见了面也不能说两句亲热话。傅湘默不作声地看了季晚疏一阵,心中那些欢喜不由地消散了去。她正色道:“来者是客,又有同门之谊,我敬师姐几分,但你若是要来此当说客,那还是打消这念头为好。”
气氛陡然变得沉重,温朝雨拖长调子“嗳”了一声,适时缓解道:“你已经是一楼之主,身份尊贵,我们只是些无名小卒,当不了什麽说客。你连杀父之仇都能无动于衷,一个师门又算得上什麽?有话好说,别伤了和气。”
她这话说得妙,于无形之中戳了傅湘的痛处,又叫人不好发作。傅湘忍了忍,维持着平静道:“漂亮话谁都会说,但你们来此绝不只是慰问我那麽简单,没人要攻打云华宫,谁把这无中生有的消息说与你们听,谁就是别有用心。我师父要如何复仇,那是她的事,我登上楼主只为守住傅家世世代代的心血,不为别的,你们不能久留,趁我师父还没回来,尽早离去是正经。”
她态度虽不冷淡,但也摆明了一句实话也不会说。季晚疏冷道:“我不会说漂亮话,也不会跟你来虚的,你若知道什麽是回头是岸,就该及时悬崖勒马。你须得明白,不管是明月楼还是九仙堂,抑或是别的门派相帮,哪怕是紫薇教也与你们沆瀣一气,云华宫也不是任人放肆的地方。”
傅湘暗暗攥紧了拳头,面无表情道:“我说了,没人要攻打云华宫,信不信由你。”
“那就战场上见真章,”季晚疏说,“只要你敢来,我就不会留情,宫里若有师弟师妹因你们而死,我就要取你项上人头,包括梦无归,有师叔在,她也别想讨到好。”
傅湘听了这话并不动怒,反而流露出茫然之色。她垂袖而立,摸到了腰间的荷包,低声道:“别说了,倘若师姐到时候真能一剑杀了我,那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你们既然已经得到消息,我也就不再虚与委蛇。不错,算算日子,我们的人应该已经到了上元城,师姐便是这时候赶回去报信也来不及了。”
听她如是说来,温朝雨插话道:“你和梦无归留在金淮城没动,派些不中用的手下过去是何意?你们该不会是自负到觉得随便什麽人都能拿下云华宫不成?”
“我们留下是为了稳住南宫悯,”傅湘说,“她若也掺和进来,这事就会很麻烦,至于能不能拿下云华宫,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总之师父筹备多年,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我能说的就这麽多,你们不必再多问。还是那句话,你们赶紧走罢,今夜之事,我不会告诉师父。”
她说完这番话,长长叹了口气:“你们不会明白我的处境和使命,当然我也不介意你们如何看待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既可说是不得已而为之,也可说是咎由自取,算不上迫不得已。和你们说出这些也不为别的,我只是顾念着小秋而已,我眼下谁都不在乎,唯独对不起小秋一个人,但也不能为了她就此放手,我只能这般了。”
屋子里一阵寂静。
季晚疏或许不能体会她的心情,段宁在边上也如同听天书一般,但温朝雨却很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
遥想往昔,温朝雨又何尝不是和她处在同样的境地?为了报恩,她要帮着南宫悯对付云华宫,眼见尹宣刻意接近,她无数次想过要与沈曼冬摊牌,最终也只是沉默不言,又在如意门事发当日一走了之。这些年来,温朝雨对季晚疏有愧,但她更愧疚的人其实是沈曼冬。
傅湘此刻还算良心未泯,知道与她们坦诚相待,可温朝雨当年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她虽未跟着南宫悯一道摧毁如意门,但也在无形中有过推波助澜,称不上置身事外。
沈曼冬到死都不知她是紫薇教来的卧底,在沈曼冬心里,她是个好师姐。
茶水滚烫,握在手里如同握了一块炭。温朝雨心下唏嘘,看着傅湘就如同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她搁了茶盏,站起了身,对季晚疏说:“罢了,也算她有心了,我们在此对她相逼,也改变不了任何所要发生的事。但一切尚有转圜的馀地,咱俩不要命地跑马往回赶,估计还能与满江雪等人并肩作战,走罢。”
段宁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终于被“跑马”一词拉回了思绪,急忙道:“我喜欢跑马!我从家里带过来的马匹匹都是良驹!你们带着我罢,成不成啊?”
温朝雨说:“小屁孩儿瞎凑什麽热闹?你要是出了事,你们段家可不得了,一边儿凉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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