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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们对此心知肚明,大气也不敢出,纷纷演起木头桩子来。
温朝雨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皮肉连着骨头都跟被雷劈了似的,没完没了地疼,活像是有什麽人不断拿鞭子抽着她,还是不断气不停手的那种。
“教主呢?”温朝雨走到楼门口,轻轻揉着右肩。
“在里边儿练功呢,说了不让人进去。”一名属下答。
温朝雨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侧耳听了一阵,听到里头隐隐约约传来不少女子的欢笑声,还夹带着某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动静。
“那她叫我跑一趟干什麽?”温朝雨挥挥手,“你们都散了罢,我自个儿等着。”
属下们便都相继离去,行出了院落,温朝雨疼的脸直皱,挨着栏杆靠坐下来,顺便打坐调息,缓一缓伤痛。
人一走,这地方就更显冷清,连带着那楼里的声响也愈发大了起来。
笑声,喘息声,以及毫不隐忍的叫声,如同一道道流水,密集而又连贯地汇入耳中,听的人脸红心跳,想入非非。
温朝雨盘腿打了会儿坐,忍了又忍,终于控制不住跳了起来,哐哐砸门道:“大白天的能不能注意点?教主!没事儿我就回去了,你晾着我算怎麽回事?”
半晌也无人应答。
又闹了一阵,里头才彻底安静下来,温朝雨操着手,见面前那两扇门忽地自己开了,屋子里瞬间涌出一大股浓郁的熏香,还伴随着云雾般的热气,扑的温朝雨直掩鼻。
未几,有个含笑的声音在楼内响起:“你办不好事,我尚且没罚,只是晾你一会儿便受不得了?”
温朝雨立在门口没动,只是看着大堂里挤作一团又衣不蔽体的女人们说:“那也没这麽个晾法,你在里头左拥右抱,我在外头吃冷风,不厚道麽。”
很快,便见那些女人後方挂着的帷帐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有个身着红衣丶深发雪肤的美丽女人行了出来,冲着温朝雨微微一笑,说:“你若是眼热,随便挑一个,教主我不是那吝啬的人。”
这女人身量高挑,身段曼妙,一张脸初看艳丽浓烈,再看却又清浅似夜月,一双媚眼含情脉脉,红唇抿起好看的弧度,千娇百媚中又是欲语还休的调调,十分勾人。
她一现身,那地上的女人们便都柔弱无骨似地朝她靠了过去,却又不见谁敢碰着她一星半点,满屋子都是摇曳生姿的身躯,柳叶般的腰,雪白的手臂,轻柔晃动在那妩媚的红裙边,活色生香得摄人心魄。
温朝雨对这场面早已见怪不怪,笑道:“那还是算了,教主不罚我就该感恩戴德,又哪里好意思领赏。”
南宫悯伸出手,动作温柔地抚着身侧人的头,说:“你洁身自好成这样,传出去可不像是魔教中人的作风。”
温朝雨说:“我比不得教主精力旺盛,成天温香软玉在怀,教主还是克制些,免得身子吃不消。”
“采阴补阴,哪里会吃不消,”南宫悯瞧着她,“你为着谁守身如玉?本教主做回好事,替你抓了来。”
温朝雨笑得邪气,说:“哪能劳烦教主亲自出手?可不折了我的寿了。”
南宫悯的视线落在她脖间的绷带,笑了笑:“挨打了?”
温朝雨倚在门框上,叹了口气:“满江雪没良心,打得我好狠,到嘴的鸭子几次都飞了,我惹不起她,教主你还是自己出马罢。”
南宫悯越过衆女行到门边,後头的人便都穿好衣裳退了下去,南宫悯说:“算日子,她们应该已经到了上元城。”
“拦不了了,”温朝雨说,“上元城是云华宫的地界,盘查的严,这回我是没法子了。”
南宫悯说:“那就不拦,让她们回去,那孩子总会到我这儿来的。”
温朝雨说:“你有後招?”
南宫悯笑了起来:“当年你一声不吭地回来,自暴身份,再往云华宫安插卧底就没那麽容易了,不过事在人为,这十年漫漫长夜,总有防不住的时候。”
温朝雨擡了擡眼睫,表现得满不在乎:“好事麽,也省得我次次主动上门找打。”
南宫悯侧目看着她:“你不问我是谁?”
“不问,”温朝雨习惯性摸向腰间,才想起没带大刀,说,“问了就又成了我的事,你千万别告诉我。”
南宫悯像是忽然间想起什麽似的,说:“你越发懒散了,是怕碰着什麽人不成?”
温朝雨撇嘴:“满江雪嘛!那谁不怕?”
南宫悯笑吟吟道:“是麽?我还以为是你那宝贝徒儿。”
温朝雨心下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什麽宝贝不宝贝的,长大了出息了,每回见着我都恨不得一剑捅穿我的喉咙,我还不敢还手,只怕满江雪没日没夜地追杀我,我又不傻,躲总会麽!”
南宫悯拍拍她的肩,口气温和道:“要真这麽麻烦,我替你将她杀了,左右我不怕满江雪来追杀我,如何?”
温朝雨被南宫悯的手拍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却只能稳如泰山地咧开嘴笑:“那感情好啊!”
“演的不像,”南宫悯收回手,眉眼弯弯,“舍不得直接说出来便是,装什麽?我不是说了麽,你要是真喜欢,教主我替你把人抓来即可,怎麽还把人往刀口上推?”
“一个脾气不好的丫头而已,”温朝雨坦然自若,说,“教主你有这麽多美人儿,就别惦记那种野丫头了,不合你胃口。”
南宫悯挑起一边眉,边走边说:“合不合胃口,也得尝了才知道。”
温朝雨哈哈大笑,应了两声跟上去,片刻後又瞧着南宫悯的背影敛了笑意,眸中尽是暗涌的冰冷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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