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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友华善良?”许姿反问。
韦思任没出声。
许姿:“我和江淮平认识了几年,也接触过一段时间,算是有所了解,而且我分析过案子,我信我的判断。”
韦思任轻轻一笑,“姿姿……”
“我结婚了。”许姿冷声打断。
发现是习惯,韦思任改了口,沉下声:“许姿,你是个很单纯的人,这些生意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看人有时候……”
“看不准。”许姿接上了他的话,借否定自已说出憋在心里的话,“我是看不准,包括你。”
船下,掀起一阵浪。
搅乱了人心。
韦思任没吱声。
许姿扭过头,注视着这张喜欢过许多年的脸庞:“纪爷应该很喜欢你吧,你可是替他儿子打赢了强奸案的恩人啊,如果一起用餐,他都能敬你一杯吧。”
“许姿。”韦思任对上了她的视线,喉结一滚。
许姿缓缓气,说:“在澳门知道你迫于现实,选择了和年少时不同的路,我并不是没有看不起你。直到,回了成州,靳佳云告诉我,你替纪爷那种败类儿子,打赢了强奸案,我第一次打从心底看不起你。”
韦思任想说话,但被许姿噎回,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你记得吗?那时候,你说你妹妹被继父骚扰,所以你立志一定要做一名检察官。但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人就算是为了钱低头,也不能失去了做人的底线。”
或许是太失望,她指着这艘豪华的游艇,语气抬高了些:“韦思任,你以为你为这些失去良知的有钱人打赢了官司,他们就会看得起你吗?不会的。”
韦思任头埋得很深,唇抿紧到发白。
名利,金钱就是深渊,跪一次,就再难抬头。
吹了会海风,许姿平静了许多:“对不起,我刚刚说得有些偏激。我没有权力干涉你的人生,我只是,”她眼角颤了颤,“对我坚定不移选择过的人,很失望。”
“许姿……”
韦思任想拉住她,但被她冷漠推开。
里面闷,外面也闷。
许姿去洗手间整理了一番情绪,捋了捋头发,理了理裙身,然后走回了二楼酒吧,想叫andy走。
不过,她刚踏进去,却在对角的沙发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俞忌言,一身棕色西服,配上了一条同色系的暗花领带。
他正和纪爷碰杯,用粤语聊得甚欢。
对比下,江淮平和徐友华显得毫无存在感。
“诶?许老板,好巧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姿微惊回头,看到朱贤宇握着酒杯,和自已打招呼。
闲聊了两句。
朱贤宇将许姿带到了沙发边,这一角仿佛代表了一个“圈子”,那片地毯仿佛就是身份的界限。
纪爷60出头,相由心生,一副狡猾阴险模样。他见到朱贤宇带来了陌生美人,问:“阿贤,这是谁?”
朱贤宇看向俞忌言,他不参与家务事,往沙发上一坐,跷起腿,品酒。
许姿显得孤立无援,她只能看着俞忌言,但他只抿了抿酒,挑挑眉,就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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