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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女士也是有脾气的,看她妈这个样子就把碗放下,去厕所洗脚,我也跟了进去,她脚背都烫红了,我帮她用凉水冲了一段时间,然后带着她去楼下拿烫伤药。
期间她其实一直表现得没必要,而且还跟我斗嘴来着,但是我觉得跟我下楼的时候其实蛮开心的。
好像放风小狗哈哈。
我们买到药之后,我立刻问那个营业员怎么用,z女士就在旁边看说明书,拉我的衣服说回去看吧。
但是我就是爱问,营业员也很详细地说了,因为多问了几句,营业员还帮忙演示了一下怎么涂药比较好,最近不要沾水否则要气泡什么的。
那个时候z女士就一直站在我身后,最初还在扯我的衣服,后来好像放松了吧,也开始和营业员说话,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
我们没有回去上药,因为z女士说她妈看到得说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之类的,我猜她妈妈应该是会说矫情什么的。
于是我们就在楼下的小亭子里上药,我以为按照她的性格会自己来,但是她坐下后就把拖鞋甩了,然后把脚翘到长椅上说:这个怎么弄呢。
我笑扯笑扯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开始挤药膏。
我感觉她以前说的那些不好意思,或许是因为家里根本没教过怎么和亲密的人相处。遇到矛盾就只会硬着头皮大眼瞪小眼。
我看着她很老实地被上药,也没有再表现出不好意思的样子了,我就边用纸巾抹药边说:这才乖噻。
她不知道怎么想的,脚指头立刻前后左右地动了起来,好像五只灵活的猪儿虫,她说:这样更乖,还会跳舞。
……
难说。
这事儿让我感觉她其实拉不下脸是因为家里人就这样,不知道如何处理亲密关系,只能说她妈妈或许也是这么长大的,深究起来说不准是谁的错了。
67
我说别动了,像猪儿虫。
她说什么是猪儿虫。
我上完药之后就给她搜了图片,她跟我都吓得差点把眼珠子扣下来,手脚不断抽搐。
她说:为什么重庆会有这么恶心的生物。
我说:都说了是虫庆了。
她说:不应该啊,我是外地人,我怕本地的诡异生物很正常,你为什么也怕。
我有一段特别不好的回忆,等我歇息好了之后才与她细细道来。
这件事主要是因为我五岁的时候,爸妈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带我,暑假的时候就把我放回了爷爷家里。
我奶奶早就去世了,就一个爷爷,于是那个暑假我就和我堂姐在农村老家玩耍。
有一天我堂姐说吃不吃冰激凌,我说吃啊,她就拿出了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坨冰激凌,很不舍地喂到了我的嘴里。
我一吃,凉凉的。
牙膏。
我从此恨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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