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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他最终只是淡淡说道,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与威严,“起来吧。去关雎宫看看,贵妃若醒了,即刻来报。”
“是,是!奴才遵旨!”李德海如蒙大赦,连忙爬起身,不敢再多言一句,几乎是踮着脚尖,倒退着迅速离开了思政殿。
殿门重新合上。
宇文澈依然独立窗边,寒风吹动他的发丝。那十九个模糊的丶甚至不知名字的“沈氏关联者”的面孔,在他心中未曾留下任何痕迹。他所在意的,从来只是那关雎宫中安睡的容颜,天以及这脚下万里江山的稳固。天下是否太平,百姓是否安居乐业。
至于後世史书如何评判?是明君还是暴君?
他宇文澈,何曾在意过。
李德海几乎是脚不沾地地离开了思政殿,直到走出很远,才敢放缓脚步,後背的冷汗早已浸湿了内衫。陛下那句轻飘飘的暴君之问,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回荡,让他心胆俱裂。他侍奉陛下多年,深知这位年轻帝王的脾性,越是平静,往往意味着背後的风暴越是骇人。
他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冠,确保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这才朝着关雎宫的方向走去。无论如何,陛下的吩咐是首要的,尤其是关乎宸贵妃的事。
关雎宫内温暖如春,与殿外的寒意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安神的淡淡药香和果香。
内殿中,苏落雪正由茯苓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在铺着厚厚绒毯的地面上缓缓踱步。她穿着宽松柔软的寝衣,腹部已能看出明显的隆起,脸色比起前几日红润了些,但眉宇间仍带着一丝孕中的疲惫和脆弱。
“娘娘,慢点,太医说了,活动一下就好,千万不能累着。”茯苓全神贯注,一手稳稳托着苏落雪的手臂,一手虚扶在她腰後。
苏落雪轻轻点头,嘴角含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整日躺着,骨头都僵了。走一走,反而舒服些。”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感受着里面两个小生命微弱的活动,这是支撑她度过惊惧的最大力量。
这时,宫女通传李总管来了。
李德海低着头,迈着谨慎的步子走进来,脸上立刻堆起恭敬而恰到好处的笑容,躬身行礼:“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李总管不必多礼。”苏落雪停下脚步,由茯苓扶着微微侧身,“可是陛下那边有什麽吩咐?”她语气自然,带着对宇文澈的习惯性依赖。
李德海连忙回道:“回娘娘,陛下刚处理完政务,惦记着娘娘,特让奴才过来看看。陛下吩咐了,若娘娘醒了,精神尚可,便让奴才即刻回话。”他刻意略去了思政殿那令人窒息的一幕,语气轻松自然。
苏落雪闻言,眼中漾开暖意,苍白的脸颊也仿佛多了几分光彩:“有劳陛下挂心。我方才走了几步,感觉尚好,请陛下不必担忧。”
她顿了顿,看向李德海,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李总管,陛下他……今日朝务可还顺心?我瞧着你脸色似乎有些……”她心思细腻,隐约察觉到李德海眉宇间残留的一丝未能完全掩饰的惊悸。
李德海心里咯噔一下,面上笑容不变,语气却更加恭谨:“劳娘娘垂询,奴才一切都好。陛下……陛下一切安好,只是临近年关,政务繁忙了些。”他绝口不敢提半个字关于沈家丶关于暗卫丶关于那句诛心之问。
苏落雪见他如此,也不再多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朝政大事,我也帮不上忙。只盼陛下能顾惜龙体,莫要太过操劳。”她知道,阿澈为了她和孩子,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娘娘放心,奴才等定会尽心伺候陛下。”李德海连忙保证,随即又道,“娘娘如今双身子,才是最需要静养的时候。陛下说了,天大的事,也没有娘娘和皇嗣重要。”
这话如同暖流,让苏落雪的心暖暖的。她点了点头,在茯苓的搀扶下慢慢坐回榻上:“请李总管回禀陛下,我一切都好,让他安心处理国事便是。”
“是,奴才告退。”李德海躬身,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直到走出关雎宫,被冷风一吹,他才感觉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稍稍落回了实处。在贵妃娘娘这里,总能感受到一丝不同于别处的丶令人心安的温情,这也让他更加明白,为何陛下会将她视若性命。
内殿里,苏落雪靠在软枕上,对茯苓轻声说:“不知为何,总觉得李总管方才有些不安。”
茯苓一边为她掖好毯子,一边宽慰道:“许是前朝事多,李总管跟着陛下操心罢了。娘娘您就别多想了,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平安生下小皇子。陛下那般英明神武,定能处理妥当的。”
苏落雪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思政殿的方向,心中默默祈愿。她知道的,她的阿澈,为了守护大周,保护她,一直都是一个人背负着所有。这份情意,太重,也让她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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