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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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太阴遇太白（第2页）

“此话怎讲？”李潜不解。

“我对付坏人自有千万种法子，他坏，我可以更坏。但面对好人，我却毫无办法，只能远远避开。避之不及，便总想给人些好处，或是财色，或是武功等等，像你这样的好人，江某还是头回遇到。”江飞悻悻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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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败则倾；以权相交，权失则弃；唯心相交，方能久远。”李潜摇头晃脑道。

“好一个唯心相交，江某倒是小瞧你了。”

江飞赞了一声，李潜面色微红，他确实如此想，只是如今的自己一无长处，说出这话总觉底气不足。

“李兄这几日观察可有别的现？”江飞突然问道。

这几日江飞一直在洞外练剑，李潜虽初学算术却已痴迷其中，但凡未知之数皆在地面推演，竟意外将步法推演出八十一步，然而八十一步之外似乎还能继续推演。奈何李潜初涉此道，心知若再推演下去很可能会导致身体不适，只好放弃。

即便如此，江飞也大为震撼，心想自己数十年之功竟比不上这人十日，不过转瞬又笑了起来。

别的现？李潜隐隐觉得文字有些古怪，却实在想不出除书法和算法之外还有何特别，他忽然忆起初次看到这些文字时，那日他见这些文字似小人舞剑，只是当时未曾深思。

李潜瞪大双眼拼命观看，突然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躺在地上，虽未昏厥，一双眸子却黯淡无光。

江飞见状急忙上前，一搭脉便知并无大碍，不过是心火所致，于是开口道：“仁兄体质孱弱，又不通武艺，能现书法，已属不易。其实这秘密若非家师告知，我也难以察觉。家师当年乃是机缘巧合偶然得之。此文字所构，不仅是剑法，亦含人体脉络之图。‘不惭世上英’之‘英’字所对应者，乃气海穴；‘十步杀一人’之‘杀’字，则对应灵台穴……此图之上所有文字连缀成象，即为练穴之法，亦为内功之道。”

江飞言罢，稍作停顿，饮了口水，凝视着李潜。

李潜身躯微微一震，直起身子，长叹一声：“又让江兄见笑了，我自幼便是这般性情，每逢谜题未解，便会陷入痴迷。多谢江兄赐教。”

“今日天色已晚，我去寻觅些野味，明日再教你练功。”江飞说完，起身朝外走去。

书法、算术、脉络，世间竟有如此奇人，不知此等杰作究竟出自何人之手，此人又具何等天人之姿，李潜心中波澜起伏，许久难以平静。

次日清晨，二人早早起身，江飞开始教李潜辨认穴位。仅一个上午的时间，李潜已能认出十之八九。不多时，李潜按照江飞的指示迅入定。

江飞虽心有不服，但眼前之人天赋着实惊人，他当初学习时入定也未曾如此迅。江飞撇撇嘴出去捕猎，归来时李潜已然收功。

“感受如何？”江飞放下野味问道。

“身体内热气腾腾，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李潜如实说道。

江飞淡淡地道：“你刚接触内功，先吃些东西，不必急于一时，日后勤加修炼即可。”实则心中暗自思忖：此子天赋如此之高，我必须加倍努力，若武功再被他越，我还有何颜面在江湖立足？罢了罢了，这几日我便陪他一同修炼！

转眼间又过三日，大雪依旧纷纷扬扬，洞外路上的积雪已达二尺有余，不远处的雪地上忽然出现两道人影，只见二人奔走如飞，迅疾如电，地面上留下的脚印很浅，有一人甚至达到了踏雪无痕的境界，此二人正是江飞与李潜。

“这段时日，承蒙江兄照料，多次救我性命，又传授我算学和武艺，在下必当衔环结草，以报此恩。”李潜神情肃穆，向江飞行了个大礼。

继而说道：“明日便是除夕，依我之见，明日守卫定然松懈，我们可趁此良机，悄然下山，定可确保无虞。”

“李兄言重了，小弟生性顽劣，实不该将李兄卷入这场无妄之灾。”江飞罕见地挠挠头，说道。

“此乃天意，江兄曾言你我二人有缘，只是不知这洞中之字，究竟是何人所刻？世间竟有如此奇人，如若不知其姓名，今生定然抱憾。”李潜叹了口气道。

“师父曾经猜测，这文字应是张三丰所留。”江飞低声说道。

张三丰？那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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