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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洞出来时,傍晚的风正裹着校园里老槐树的香往怀里钻。项尘把玄甲收进帆布包——苏先生说普通时候不用亮甲,免得引来逆时盟的眼线,此刻包底沉甸甸的,不仅是玄甲的重量,还有即将跨时空的慌和暖。
他踩着夕阳往考据社走,石板路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手里攥着的社团钥匙串晃来晃去,铜铃“叮铃”响,是去年社团招新时,他和李子昂一起在旧货市场淘的,当时李子昂还笑说“这铃能驱邪”,现在听着,倒有点像在催着人回头。
考据社在老教学楼的三楼,窗户玻璃上还贴着去年画的“战国车马图”,是李子昂用马克笔涂的,歪歪扭扭的马车轱辘,现在看着倒比博物馆里的真迹还亲切。项尘推开门时,果然听见里面传来“哗啦”的翻纸声——这小子,每次放学都要在社团多待俩小时,美其名曰“跟老物件对话”。
“哟,稀客啊!”李子昂头也没抬,手里捧着本泛黄的《战国器物考》,指尖还夹着支铅笔,在书页边缘画小圈,“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打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被逆时盟的人绑走了呢!”
项尘没接话,先把帆布包放在墙角的旧沙上,沙扶手上还搭着件李子昂的校服外套,领口沾着点墨水——准是昨天写社团日志时蹭的。他走过去,坐在李子昂对面的木桌旁,桌上摊着一堆资料,有复印的战国竹简照片,还有他们上次去郊外古墓考察时拍的土样照片,最边上放着个缺了口的搪瓷杯,里面的菊花茶早凉透了。
“找你有事。”项尘的声音比平时低了点,他盯着桌上的土样照片,照片里的土还是褐色的,当时李子昂还蹲在地上,用小铲子扒拉着土,说“这土能看出墓的年代,比碳十四检测还准”,现在想起那画面,鼻子有点酸。
李子昂这才抬头,手里的铅笔停在书页上,他眨了眨眼,看着项尘:“你咋了?脸色这么差,跟被玄气反噬了似的。”他说着,伸手要摸项尘的额头,项尘赶紧躲开,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搪瓷杯,凉掉的菊花茶洒在资料上,晕开一小片黄。
“哎!我的资料!”李子昂赶紧抽了张纸巾,蹲在地上擦,嘴里还嘟囔着“这可是我复印了三趟才弄来的,你赔我”,可擦着擦着,他突然停了手,抬头看向项尘,“你是不是要走了?”
项尘的心“咯噔”一下,他没想到李子昂这么敏锐。他攥了攥手里的钥匙串,铜铃又响了一声,这次响得有点闷。“嗯,要去邯郸,找项少龙的宝贝。”他尽量说得轻描淡写,像在说“要去食堂打饭”似的,可话一出口,就觉得喉咙紧。
李子昂手里的纸巾掉在地上,他慢慢站起来,盯着项尘,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平时总是笑着的嘴角也耷拉下来。“那你还回来吗?”他的声音有点颤,伸手抓住桌沿,指节都泛白了——项尘记得,上次社团去爬山,李子昂摔了一跤,手抓着石头时,指节也是这样的颜色。
“不知道。”项尘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鞋边沾着点山洞里的黑灰,“苏先生说,穿越时空说不定要很久,也可能……”他没再说下去,他怕说出“回不来”三个字,会忍不住掉眼泪。
教室里静了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吹着老槐树的叶子,“沙沙”响,像有人在偷偷哭。过了好一会儿,李子昂才开口,声音比刚才哑了点:“那你总得跟我告个别吧?不能就这么悄没声地走了,社团还有一堆事没跟你说呢——上次跟博物馆约的文物展览,下个月就要办了;还有新生招新,你之前说要做个战国兵器模型,现在还没弄呢……”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社团的事,项尘听着,心里暖暖的。他抬起头,看着李子昂,这小子眼圈已经红了,却还在强装镇定,用手挠了挠头,说“我这不是怕你忘了社团的事嘛”。
项尘从口袋里掏出社团钥匙,放在桌上,钥匙串上的铜铃轻轻晃了晃。“这钥匙给你,以后社团就交给你了。”他看着李子昂,“博物馆的展览,你记得提前跟馆长对接,上次他说要借咱们的战国铜片,你别给错了,铜片上有个小缺口,在右上角;新生招新的模型,我已经画好了图纸,在抽屉最里面的文件夹里,蓝色封面的那个;还有,每周三的社团例会,别迟到,上次你迟到了十分钟,被老教授说了一顿,你还不服气……”
他说着说着,就想起了以前的事——去年冬天,社团里没暖气,他俩裹着羽绒服,在桌上煮泡面,结果泡面汤洒了,把社团日志弄湿了,两人半夜在社团里烤日志,差点把桌子点着;还有一次,他俩去旧货市场找古董,被老板坑了,买了个假的战国玉佩,回来后李子昂气了好几天,说“以后再也不贪小便宜了”。
“我知道。”李子昂伸手拿起钥匙,攥在手里,钥匙串的铜铃硌得他手心有点疼,可他不敢松手,“你放心,社团我肯定管好,等你回来,我给你看展览的照片,还有新生做的模型,肯定比你画的图纸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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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尘点点头,又想起苏先生的话,赶紧说:“对了,要是遇到逆时盟的人,你别跟他们硬拼,去找苏先生的朋友,他在城南开了家古董店,叫‘怀古斋’,老板姓陈,戴个老花镜,左手虎口有个疤,你报我的名字,他会帮你。”他怕李子昂记不住,又重复了一遍,“城南,怀古斋,陈老板,左手虎口有疤,记住了吗?”
“记住了。”李子昂的声音有点哽咽,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递给项尘,“这是我奶奶求的护身符,开过光的,你带着,说不定能管用。”布包是红色的,上面绣着个歪歪扭扭的“平安”,项尘接过来,摸着手感软软的,里面好像有个小珠子,暖暖的,贴在手心,像揣了个小太阳。
“谢谢。”项尘把护身符放进帆布包,和玄甲放在一起,他知道这护身符可能挡不住时空乱流,也挡不住逆时盟的邪器,但他还是紧紧攥着,这是李子昂的心意,比什么都珍贵。
李子昂又转身,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笔记本,递给项尘:“这是社团日志,我把最近的事都记在上面了,你要是想社团了,就看看。”笔记本是蓝色的,封面上贴着张照片,是他俩去年社团合影时拍的,照片里的项尘举着战国铜片,李子昂站在旁边,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项尘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是李子昂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却很认真:“今天社团成立了,项尘说要找遍所有战国的宝贝,我觉得他有点傻,但是我愿意跟他一起傻。”看到这里,项尘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掉在笔记本上,晕开了墨迹。
“你别哭啊。”李子昂赶紧递给他一张纸巾,自己的眼圈也更红了,“你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你找到项少龙的宝贝,就赶紧回来,我们还等着听你讲战国的故事呢——你说过要给我们讲荆轲刺秦的事,还有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我还没听呢。”
“好。”项尘擦了擦眼泪,笑着说,“等我回来,就给你讲,讲三天三夜,不重样。”他站起来,拿起墙角的帆布包,“我该走了,苏先生还在等我。”
李子昂也站起来,跟着他走到门口,两人站在社团门口的走廊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小时候玩的皮影戏。“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李子昂又说了一遍,声音比刚才坚定了点,“要是你不回来,我就把社团卖了,去找你。”
项尘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瞎闹,社团是咱们的心血,你得好好管着。”他转身,往楼梯口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李子昂,“记得按时吃饭,别总在社团里泡着,你胃不好,别又疼了。”
“知道了!”李子昂挥了挥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看着项尘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手里还攥着那串钥匙,铜铃“叮铃”响,像项尘在跟他说“再见”。
项尘走下楼梯,校园里的学生已经很少了,夕阳把教学楼的墙染成了金色,远处的篮球场传来打球的声音,很热闹,可他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他走到校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老教学楼的三楼,考据社的窗户还亮着灯,他知道,李子昂肯定还在里面,整理那些被他弄湿的资料。
他攥了攥手里的帆布包,里面有玄甲,有护身符,还有那本社团日志,这些东西都暖暖的,像有温度似的。他想起李子昂红红的眼圈,想起他絮絮叨叨说的社团的事,想起他俩一起在社团里煮泡面的日子,心里突然不慌了。
就算穿越时空很危险,就算会遇到狂暴的时空乱流,就算逆时盟的人在等着他,可他不是一个人——他有苏先生帮他,有李子昂帮他管着社团,有这些朋友的心意陪着他,再难的路,他也敢走。
项尘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时空裂缝的方向走去,帆布包在他身后轻轻晃着,里面的铜铃偶尔响一声,像在跟他一起往前走。他知道,前面有未知的危险,有战国的风云,有等待他的使命,但他更知道,身后有他的朋友,有他的社团,有等着他回去讲战国故事的人。
晚风裹着老槐树的香,吹在他脸上,暖暖的。项尘握紧了拳头,暗红的玄气在指尖轻轻绕着,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夕阳正慢慢沉下去,明天,就是新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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