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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陆海空协同来犯 血战老街守要塞1938年7月－8月田家镇（第1页）

月日，日军的总攻如期而至。天还没亮，长江江面就传来了舰艇的轰鸣声——这次，日军出动了二十艘舰艇，包括三艘战列舰、五艘巡洋舰、十二艘运输舰，舰上的主炮对着田家镇的江防碉堡狂轰滥炸；天空中，三十架日军飞机分成三队，分别朝着半壁山的炮兵阵地、富池口的碉堡、田家镇老街飞去；陆路方向，四十辆坦克和三个联队的步兵，朝着团的反坦克壕冲来，坦克的履带碾过稻田，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炮兵营，瞄准日军战列舰！”林文澜在半壁山顶的指挥所向张海峰下令，“o榴弹炮，五齐射，集中火力打一艘！”六门榴弹炮同时开火，炮弹落在为的战列舰附近，激起的水柱几乎遮住了舰身。可战列舰的装甲太厚，炮弹只在甲板上留下几个坑，舰炮反而对着半壁山狂轰，一炮弹落在炮兵阵地旁，炸飞了一门榴弹炮，五名炮兵士兵当场牺牲。

“师长，日军战列舰太硬，咱们的榴弹炮打不动！”张海峰的声音通过电台传来，带着焦急，“山腰的山炮也被飞机炸了三门，剩下的九门只能勉强覆盖陆路！”

“先打运输舰！别让日军步兵登陆！”林文澜立刻调整命令。山炮调转炮口，对准日军的运输舰，炮弹落在运输舰的侧舷，炸开一个个大洞，两艘运输舰开始进水，慢慢倾斜。可剩下的十艘运输舰还是继续往前，放下了五十艘登陆艇，朝着富池口驶来。

“团，守住富池口！”王锐在碉堡里大喊，十五座碉堡的重机枪和机关炮同时开火，登陆艇被打得千疮百孔，日军步兵纷纷掉进江里。可日军的飞机也来了，对着碉堡轰炸，三座碉堡被炸毁，里面的士兵全部牺牲，富池口的防线被撕开一个口子，三十艘登陆艇趁机靠岸，日军步兵冲进了富池口的村庄。

“装甲连，支援富池口！”林文澜下令。三辆一号坦克朝着富池口驶去，坦克的机枪对着日军步兵扫射，日军步兵倒下一片。可日军的反坦克炮也来了，一炮弹击中一辆坦克的履带，坦克停在原地，日军步兵围上来，用炸药包炸坦克，坦克里的士兵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与日军同归于尽。

陆路方向，日军的坦克突破了团的第一道反坦克壕，朝着第二道壕沟冲来。“敢死队，上！”李勇大喊，五十名士兵扛着炸药包，从散兵坑里冲出来，朝着坦克跑去。日军的机枪对着他们扫射，二十名士兵中弹倒下，剩下的三十名士兵继续往前，离坦克还有十米时，他们拉响炸药包，扔进坦克的履带下——“轰隆”声此起彼伏，十辆坦克的履带被炸开，停在原地不动，后面的坦克见势不妙，赶紧后退。

可日军的步兵还是冲了上来，与团的士兵展开白刃战。李勇握着一把大刀，砍倒三个日军，自己的胳膊也被日军刺中，鲜血直流，他却不管不顾，继续喊：“弟兄们，跟小鬼子拼了！守住阵地！”士兵们跟着他冲上去，有的用步枪刺，有的用手榴弹砸，有的用拳头打，稻田里到处都是厮杀声。

天空中，中国空军的六架战斗机终于来了，与日军飞机缠斗起来。一架中国战斗机咬住日军的轰炸机，机枪开火，轰炸机冒着黑烟坠落在江面上；另一架战斗机绕到日军战斗机的后面，将其击落，可自己也被日军的高射炮击中，飞行员跳伞逃生，落在半壁山脚下，被o师的士兵救起。

战斗持续到中午，日军终于暂停进攻，可o师的伤亡已经很大——团伤亡两千人，团伤亡一千五百人，团伤亡八百人，装甲连损失两辆坦克，炮兵营损失三门榴弹炮、四门山炮。林文澜坐在指挥部里，看着各团报上来的伤亡数字，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这些士兵，有的才十八九岁，有的刚结婚，却为了守住田家镇，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师长，日军又开始进攻了，这次是朝着田家镇老街！”通信兵跑进来，声音带着哭腔。林文澜立刻起身，朝着老街跑去——老街里，日军的坦克已经冲进街口，与团的士兵展开巷战。王锐带着士兵们躲在战斗屋里，用p冲锋枪对着坦克扫射，子弹打在装甲上，却没能击穿。“用炸药包炸坦克！”王锐大喊，士兵们扛着炸药包，从交通壕里冲出来，朝着坦克跑去，却被日军的机枪击中，倒在街道上。

林文澜刚冲进老街，就看到一辆日军坦克朝着一座战斗屋开火，战斗屋里的五名士兵全部牺牲。他立刻下令：“把p集中起来，打日军步兵！用迫击炮炸坦克！”士兵们把冲锋枪集中到街垒后，对着日军步兵扫射，日军步兵倒下一片；迫击炮手则在屋顶上架起迫击炮，对准坦克的履带开火，虽然没能炸毁坦克，却延缓了坦克的前进度。

陈秀兰的野战医院里，医护人员们正在紧张地救治伤员。祠堂里挤满了伤员，有的断了胳膊，有的少了腿，有的被炮弹碎片击中，浑身是血。陈秀兰握着一个年轻士兵的手，他的腹部被日军刺中，已经奄奄一息，他看着陈秀兰，轻声说：“陈院长，我还能打鬼子吗？”陈秀兰的眼泪掉下来，摇了摇头：“你好好休息，我们会替你打鬼子的。”士兵笑了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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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日军终于撤退了——这次总攻，o师击沉日军运输舰三艘、登陆艇二十艘，击毁坦克十五辆、飞机五架，歼灭日军一千五百余人；自身伤亡四千五百人，剩下的七千五百人也大多带着伤。林文澜站在老街的街垒旁，看着满地的尸体和破损的坦克，心里满是疲惫，却又带着一丝坚定——他们守住了田家镇，守住了武汉的门户。

当天晚上，林文澜打开专属电台，给委员长了一封电报：“委员长钧鉴：月日，日军海陆空协同进攻田家镇，职师奋力抵抗，击沉运输舰三艘，击毁坦克十五辆、飞机五架，歼敌一千五百余人，守住防线。职师伤亡四千五百人，现存七千五百人，武器装备损失过半，恳请补充兵员五千人、重机枪三十挺、榴弹炮三门、坦克三辆、弹药一百万。林文澜叩电。”

凌晨时分，电台收到了回复：“文澜同志：o师血战田家镇，忠勇可嘉，殊堪嘉奖！已令军政部补充兵员五千人、重机枪三十挺、榴弹炮三门、坦克三辆、弹药一百万，三日内由火车运抵田家镇；另令第九战区派第o师驰援，明日即可抵达。望你师休整两日，与o师协同，继续守住田家镇。蒋中正。”

林文澜看着回复，心里松了口气。他走到老街的巷口，看着远处的长江，江面上的雾气又开始弥漫，可他知道，只要o师的士兵还在，只要援军能到，他们就一定能守住田家镇，为武汉会战的胜利争取更多时间。

第二天清晨，第o师的队伍抵达田家镇，与o师汇合。林文澜和o师师长握手时，看到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修补工事，医护人员在救治伤员，村民们也来帮忙——每个人都在为下一次战斗做准备。林文澜知道，血战还未结束，可他无所畏惧，因为他身后，是一万两千名（含援军）英勇的士兵，是千千万万支持抗战的百姓，是整个国家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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