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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刚才在顶层包厢外徘徊的小溪已经跑到了一楼休息室外,门正好被打开了,里面冒出来一个打扮精致的男人,大约二十出头,相貌上等,只是眉眼间带点某个行业的媚气。
这个人捂着肚子,急切地问他:“知道厕所在哪里吗?”
小溪指了指左边的通道。
这人急冲冲地跑了过去,又折返回来:“有纸吗?”
小溪低头在自己身上摸索,好不容易才从口袋里摸出一坨皱皱巴巴的纸巾,被他一把夺了过去,疯狂地奔向厕所。
目送着他拐入厕所的通道,小溪终于松了口气,走休息室拿走了他的薄外套和帽子,离开时顺手倒掉了他杯子里的“罪证”,贴心地掩上了门,朝地下车库走去。
刚才那个人是提拉找的高级伴游,小溪虽然没见过他,但是长期在边缘人群中混迹,他自己亦是三教九流的中的一员,自然也是知道很多东西,按行情价,干他们这行的一天大概是三万美金,有些顶级的能到十万美金一天,不过这么高级的他以前还没见过。
“十万美金?”走到地下车库时,他忍不住嘀咕,“今天比赛的冠军都没十万。”
要是挣十万美金这么容易,他的好大哥也不至于送命。
两个月前。
曼谷地处热带,一年四季闷热潮湿,四到五月是最热的月份,最高气温常常超过四十度。伦披尼拳馆常年都在举行比赛,尤其这段时间正逢三大联赛“泰之拳”最激烈的淘汰赛期间,几乎从早到晚都有比赛。
然而伦披尼场馆内不设冷气,去年底翻修的时候才在拳手休息室安装了空调,小溪在配套的训练馆内陪拳手练完拳,热得满头大汗,半长不短的黑色头发湿透成了一缕一缕,贴在头皮上,拧一把都能出水。
他是湄南河金象俱乐部的工作人员,预备签约拳手,今年三月起就被派到伦披尼常驻,给参赛的签约拳手提供拳击陪练。再有一个月,他就年满十八周岁了,放在任何一个地方这个年纪都称不上大,然而在泰拳这个常出少年英雄的格斗领域,十八周岁还没有混上签约拳手,日后恐怕难有前途了。
小溪自己却并不这么觉得。
他开始练泰拳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将近十七周岁,在此之前,他在码头干过临时工、在景区兜售过各种小玩意儿、尝试过货运、做二道贩子倒腾水果,最后都因为收入不够稳定放弃。
可是他的年纪又太小了,从十五岁到十七岁,没人愿意为他提供一份全职工作,更糟糕的是,他没有户籍,这意味着得不到政府的任何救济。
最后是曾经干过活的莲花码头老大阿南伸出援手,介绍他去朋友管理的泰拳俱乐部工作,名义上是一份工作,其实算是对方的学徒。湄南河金象俱乐部以前的主教练,是职业生涯期间蝉联三大联赛冠军的巴颂,也是阿南的发小,打完最后一场比赛时已经三十八岁,在泰拳选手中属于绝对高龄,退役后受威拉旺的委托,开始执教金象俱乐部,至今已经十余年。
小溪成了巴颂的徒弟,背后又靠着阿南这座大山,生活才算真正步入了正轨。虽然阿南为什么对他如此尽心尽力,他自己也稀里糊涂,只能归咎于相同的穷苦出身,让这位老威拉旺先生的亲信惺惺相惜。
结束上午的训练后,他没有跟着大家一起出去吃饭,而是偷偷溜去了二楼的拳手休息室,上午还有一场比赛尚未结束,而他的好兄弟、好大哥探猜还在比赛,他想借着慰问兄弟的名义去蹭五分钟空调。
然而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拐角处传来压低了的、不容质疑的说话声。
“探猜,别不识抬举,这是老板给你的荣耀,想想你那个病秧子老婆,能让你继续留在俱乐部已经是开了天恩,否则以你现在的成绩,以为还能有比赛打?清醒点,你今年三十了,不是十八,想打,就接着,明晚的比赛只有赢一条路;不想打,今天就回家。”
是阿赞,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小溪心脏顿时停跳了一拍,这是提拉身边一条忠诚的恶犬,专门替他收拾那些不听话的人。
他停下了脚步,在休息室的拐角处探头查看,只能看到空空荡荡的走廊,休息室的木门隙开一条缝,只能看见阿赞的侧脸晃动,这里的监控坏了很久,一直没人来修。
小溪贴着墙壁,不敢再贸然上前了。和提拉身边的大多数人相比,他是胆小谨慎的,可是像他这样没有依靠的孩子,想要在浑水里摸鱼,刀尖上舔血,胆小和谨慎是没有错的。他悄悄掏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我……”探猜的声音异常干涩沙哑,“我可不可以不用药,听说会成瘾,我只想打满十场拿钱走人。
小溪头皮开始发麻,去年威拉旺家的小儿子接手俱乐部之后,和巴颂产生了极大的矛盾,后者因此辞职走人,留下为金钱困扰的小溪左右为难。关于争吵的原因,他曾经隐隐约约听说过和兴奋剂有关,可这消息来源无处寻觅,巴颂也闭口不谈。
阿赞古怪地笑了一声,听不出是嘲笑还是同情。
“探猜,你是一个好拳手,值得一场久违的胜利。坤提拉是个好人,他的场子里从来都没出过人命,伯纳的地下拳场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不论输赢出场费一万美金起,一万美金,十场,在这片土地上有多少人的命能值十万美金?醒醒吧,有的是人想上,能给你机会上场,已经是坤提拉的恩赐,但是你给他的回报还不够。”
举起的手机摄像头随着主人一齐战栗了一下,小溪咬紧了舌头,才没让自己发出声来。他只见过提拉一次,却已经从很多传闻中听说过他,比他的大哥和父亲更加铁血手腕,残忍无情。
门缝里,阿赞的身形晃动了一下,离开了镜头,像是弯下腰在和另一个人耳语什么,小溪听不到也看不到,直到里面传来走动的声音,他才慌忙躲进了楼道的阴暗处。
阿赞听到了脚步声,离开时转头朝他藏匿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没有过来查看,拎着手机晃荡着离开了。
他一离开,小溪立刻从楼道里跳了出来,直奔休息室。
探猜抬起头,看见一个男孩跳了进来,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胸膛随着呼吸大幅度起伏着,眼睛却死死盯着自己。
“小溪?”
小溪看见桌子上的东西了,是一支装在匣子里的针剂,贴着一张标签。
他的眼睛红了,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疼得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最后抬起头,看着探猜那张晒得黝黑沧桑的脸,憋出一句:“大哥,加油,一定要赢。”
威拉旺的名字像一座大山,镇压着千万只像他这样微不足道的蝼蚁,碾碎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探猜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把桌上的东西收到背包里,准备离开,走到小溪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你呀,为什么没有跟着巴颂一起走。”
然后顿了顿,盯着他看了片刻,笑着说:“我们小溪下个月都要成年了,快点长大吧。”
这是小溪最后一次见到探猜,因为第二天晚上,他就死在了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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