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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先生了。”
季桓没有犹豫,弯腰便钻了进去。洞内狭窄,充满了泥土与腐烂草根的气息。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一丝微光。当他从另一端的出口钻出时,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条没有任何灯火的偏僻陋巷之中。一辆外表寻常的青布马车早已备好,正静静地等候在巷口。
马车在许都那如同棋盘般规整的街道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车轮碾过青石板,出单调而规律的“咕噜”声。季桓坐在颠簸的车厢内,闭目养神,仿佛只是一个赶夜路的寻常客人。
但他的头脑却一刻也不曾停下。他将刘备所有的生平,所有的战绩,所有的行事风格,都从记忆的深处调取出来,反复地拆解,分析,排列组合。他试图从那些浩如烟海的史料碎片中,寻找到一丝能够解释眼前这诡异一幕的蛛丝马迹。
终于,马车在一座毫不起眼的二层小楼前停了下来。楼上没有悬挂任何招牌,只在门前挂着一盏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写着“杜康”二字的破旧灯笼。
老者将他们领上二楼一间雅室。推开门,一股温热的酒气与饭菜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房间不大,布置得也极为简朴。一张四方木桌,几样家常酒菜,一壶温着的热酒。
桌边,只坐着一人。
那人头戴葛巾,身着布衣,面容温厚,他没有起身,只是在看到季桓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而真挚的笑容,缓缓地抬起手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是刘备。
是简雍。
季桓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他瞬间便明白了刘备的用意。亲自出面是示弱;派出心腹,既显郑重,又留有余地。
“季先生,雍,在此恭候多时了。”简雍起身,对着季桓长揖及地,姿态放得极低。
“不敢当。”季桓回了一礼,随即在简雍的对面坐下。王楷则沉默地立在了他的身后。
“先生胆识,雍,佩服。”简雍为季桓斟满了一杯酒,酒液澄澈,在杯中荡漾,“敢问先生,这许都的牢笼,住得可还习惯?”
季桓没有碰那杯酒。“既来之,则安之。倒是玄德公,身在司空府这更大的牢笼之内,竟还能有如此手段,倒是让桓大开眼界。”
“呵呵,”简雍笑了,那笑声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洒脱,“我家主公常言,真正的牢笼,不在高墙之内,而在人心之中。心若不为所困,则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这番话说得极有禅意,却也充满了机锋。
“玄德公深夜相邀,想必不是为了与桓探讨这等玄机吧。”季桓开门见山,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
“先生既坦诚,雍亦不敢虚与委蛇。”简雍敛去了脸上那份洒脱,神色随之变得郑重起来。“先生那份‘献广陵,联刘抗袁’的盟书,我家主公已经看过了。”
曹操果然将此事告知了刘备,以观其反应。
“我家主公说,”简雍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先生此计,环环相扣,一石三鸟。既解了吕将军燃眉之急,又将曹孟德玩弄于股掌之上,更是给了我等一个脱出樊笼的天赐良机。好计策,当真是好计策。”
“只是,”他话锋一转,“先生似乎算错了一件事。”
“愿闻其详。”
“先生算准了曹操的多疑,算准了我家主公的困境,却唯独算漏了一点。”简雍的身子微微前倾,一字一顿地说道,“先生凭什么以为,我家主公会心甘情愿地,去做那枚搅乱棋局的棋子?”
这便是刘备的回答。
一个枭雄,对另一个枭雄的隔空质问。
季桓沉默了。他知道,这才是今夜这场会面最核心,也是最凶险的议题。
许久,他缓缓地抬起头,迎着简雍那探究的目光平静地说道:“因为这盘棋上,除了做棋子,玄德公已别无选择。”
“哦?”
“桓斗胆,为玄德公分析一下眼下的局势。”季桓的声音,冷静得不带一丝感情,“留在许都,看似身受朝廷庇护,实则为笼中之鸟。曹操今日敬你为座上宾,明日便可借天子之名,将你削爵罢官,乃至取你性命。主动权,永远在他手中。”
“而广陵,”季桓伸出手,用指尖蘸着酒水,在桌上画出了一个简陋的徐州地图,“看似四战之地,实则却是一块‘活地’。此地东临大海,南接江东,西通荆襄。袁术虽强,却早已失了人心。孙策年少,羽翼未丰。刘表守成,胸无大志。玄德公若能得广陵,便如蛟龙入海,从此天高任鸟飞。是继续做这笼中之鸟,还是去做那海中之龙,想必玄德公心中,早有定数。”
简雍沉默了。他知道,季桓说的每一个字,都说到了他家主公的心坎里。
“先生说得不错。”简雍终于点了点头,“我家主公确有此意。但这与你家温侯,又有何干?我等为何要与一个背信弃义、夺我基业之人合作?”
“因为这天下间,除了我家主公,再没有人能为玄德公名正言顺地打开这座牢笼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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