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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极度的疲惫与伤痛如同最深沉的泥沼,将张大山拖入了无梦的沉睡。没有辗转,没有呓语,只有身体在黑暗中断续传来的修复信号,混合着左肩伤口阵阵闷钝的痛楚。
他是被一种空泛到绞痛的饥饿感,以及阳光灼烤眼皮的触感硬生生拽醒的。
喉咙干得紧,他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适应了室内明亮的光线。稍微一动,全身的骨头缝都像生了锈,左肩处更是传来清晰的、撕裂般的痛感。
他躺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儿,才用手肘支撑着,极其缓慢地坐起身。每一下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伤处,让他额角渗出冷汗。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是那身沾满干涸血污和泥泞的破烂衣服,散着混合了汗臭与山林潮气的难闻味道。
饥饿感如同野火,烧灼着他的胃袋。他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意识到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将心神沉入灵台。
那片曾经冰冷死寂的区域,此刻虽然依旧黯淡虚弱,却不再是一片虚无。一点微弱的、但无比真实的意识光点,如同风中残烛般在那里摇曳,散出熟悉的、让他心头骤然一松的气息。
‘小子……’一个虚弱中带着浓浓疲惫的意念传来,‘你这身子……破败得可以……气血两亏,元气大伤……’
是老潘!他真的醒了!
张大山心头一热,咧了咧干裂的嘴唇,用意念回道:‘潘小红天师,您老醒了就别光顾着批评了,我这可是为了谁?’
“混账!”老潘的意念瞬间拔高,带着羞愤,‘再敢提那名字……等道爷我……’他似乎想放狠话,但虚弱的魂体让他连句完整的威胁都难以凝聚,最后只能气哼哼地沉寂下去,但那股子憋闷劲儿,张大山隔着灵台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心情莫名松快了些。他挣扎着下床,双脚落地时一阵软,扶着墙壁才站稳。挪到那面有裂缝的镜子前,镜中人的惨状让他自己都皱起了眉头。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嘴唇毫无血色,加上一身狼藉,堪比游魂。
用冷水用力搓了把脸,刺骨的凉意让他精神一振。小心揭开左肩纱布,伤口红肿未消。他咬着牙,用老陈给的药粉重新处理包扎,做完已是气喘吁吁。
揣上钱,他准备出门。临走前,看了一眼枕边的桃木盒和腰间沉寂的黑葫芦。
‘我出去弄点吃的。’他对着灵台说道。
‘……去回。’老潘的意念传来,带着刚苏醒的混沌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你灵台之内,气血紊乱,魂光摇曳,道爷我待着也不安稳。’
张大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老潘并非感知到外界出租屋的气息,而是指他自身状态极差,导致灵台内部也极不稳定,如同一个四处漏风的破屋子,让寄居其中的老潘感到“不适”。他嗯了一声,推门而出。
楼下的早点铺子已经收摊。他要了六大肉包,一碗滚烫豆浆,两根油条,坐在角落狼吞虎咽。食物下肚,一股火气才渐渐驱散了身体的冰冷与空虚。
他一边吃,一边习惯性地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经历了山林跟踪,他对任何潜在的窥视都格外敏感。确认并无异常后,他并未直接回出租屋,而是故意在附近多绕了一圈,买了包烟,在报栏前驻足片刻,确认没有尾巴,才安心返回。
回到小屋,关上门,反锁。靠在门板上,他长长舒了口气。
坐到床边,他再次拿起桃木盒。里面剩余的定魂藓只剩三分之一左右,灵光略显黯淡。旁边的白玉佩温润如初。
‘老潘,’他拿起一小片定魂藓,‘这东西,对你现在还有用吗?’
灵台深处,老潘的意念带着审慎:‘此“青木灵藓”,安魂固魄确有效验。然道爷我此番伤及的是神魂本源,非寻常损耗。此物如同猛药,可稳住伤势,延缓溃散,但欲要彻底修复,非其力所能及。需得更本源之物,或……漫长水磨工夫。’
‘根本源?’
‘譬如“养魂木”心核,“蕴神泉”泉眼,或天地孕育的先天魂精……皆是缥缈传说。地府或存替代之物,然代价……哼。’老潘意念中透着无奈。
‘那这些……’
‘谨慎使用。’老潘打断,‘每日取其一丝灵韵,徐徐图之。待道爷我魂体稍固,能自行吐纳天地间稀薄灵气,便不必如此倚仗外物了。’
‘自行恢复要多久?’
‘……短则半载,长则数年未可知。’老潘意念沉重,‘在此期间,道爷我与孱弱游魂无异,离了你灵台庇护,恐有消散之危。’
张大山点头,心里有数了。老潘醒了是万幸,但前路依然艰难。他小心放回定魂藓,拿起白玉佩。
‘这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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