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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秦庭杀将 蒙毅救兄（第1页）

上回说到，司徒博彦等人，至柏人，言说李同宗李左车，并救蒙毅；众人于代县，汇秦来人，并力功成。

蒙毅得醒，李左车以谋划告知，李家来将亦言明咸阳所虑，众人请以为。蒙毅整合双方，统筹其事，先书遗言，反送囚室，以圆其说，另寻死囚，反于其室，并以鼠噬，混淆其身，以应秦庭。至于狱内应者，馈以金银，迁移其家，先以拖延，伍日后，并皆离去，余事留于上郡之人应之。

收尾完毕，蒙毅问及李左车，开言道：“今日得公搭救，某不甚感激，新皇昏晦，众臣倾轧，惟公子扶苏贤明，可堪大任；且某与废丘李氏，相交莫逆，共于公子；不知公可愿并行以归，共成大业，不复令祖威名。”

李左车初见司徒博彦一行，就有所思，初至代县，尚有犹疑，然待见李家将，千里来人，以为谋救，遂有所定。今见众人皆为公子扶苏，且其曾高祖，本就出仕秦赵，无有阻碍，故已愿为。今又秦将复请，更无所虑，答曰：“常闻公子扶苏，仁贤着于朝野，今日有幸，某愿也，烦劳上卿引见。”

见李左车允诺，蒙毅亦感欣慰，复言道：“某已得脱，恐不能久，兄必有殃。吾等并力西行，至于上郡，谋求营救。诸位先行准备，吾等立行。”

蒙毅另见韩子及李家家将：“某书信一封，至于公子，请以边军事，以定某等行止。着尔领数部众，护送韩子反，共商其局，以为参谋。有以信讯，直传阳周。”

待人出，蒙毅转视坐中诸人，见张苍居间，乃有所思，厉声言道：“汝之大名，某常闻之，李斯同门，多得庇护，触罪而亡，今日安敢见某?秦法森严，不容亵渎，请以就死。”

张苍大愕，乃言辩道：“吾之在此，实为公子遣人聘任，方才所见韩子，亦为同门，专来聘吾，以奉公子。请大人详察。”

其时，韩子已去，公乘阳庆因荥阳之事，迁怒张苍，不欲缓言。李左车之众，方闻其事，不知分说。至于陈平，非为秦人，不便护持。惟余司徒博彦，乃可缓颊，张苍遂转言道：“望公子勿忘毛遂之语。”

话说司徒博彦，至于秦地，已逾壹岁，次得见始皇爱将。平素所遇，皆非当朝，不论公子扶苏，又及韩孟，尚为学说交流，不至治国之要；另以李，李左车，将官世家，止于军事，不及派别。今日突遇当朝，且为昔日爱将，其学理政见，自属秦皇壹脉，有以分辨，歧论自现。一言不当，恐生隔阂。

思量之间，司徒博彦近前，复拜蒙毅，言道：“大人威名，闻名遐迩，今日得见，小子幸甚。得赖大人引荐，某随公子，得拜废丘，请以援手，重返咸阳，大人大德，感激不尽。今之张苍、陈平，乃为某等此行，所以聘任，今日情急，不容细禀，可否待反咸阳，身得其安，再以裁决？大人虎威，耀于都城，张苍之辈，无得可脱。”

蒙毅重于朝堂，平素所见，皆为冯去疾、李斯之流，岂是如此拙劣之技可掩?然其言语，及于公子扶苏，肩负救死之功，贸然驳之，今日之地，尽皆其援，恐更不美，遂笑到：“小子大材，昔日吾秦，甘罗十二得为上卿，以之观汝，近矣。此次得脱，某尚需拜谢小子筹划之功。张苍之事，且依尔言，日后再处。”复视张苍，：“尔之狗头，暂寄其项。”

见司徒博彦得保张苍，陈平乃得心安，同出阳武，自为援引，其亦不愿张苍崩折，当初荥阳行事，已有救护之心，今见目的已达，亦不再言。

且说张苍，自司徒博彦，次拜谒，荥阳施救，至今日复救，屡受其恩，乃有所感，复拜曰：“某酬谢公子大恩，竭力以报。”

蒙毅见此，眼神闪烁，乃有所思，见李左车面色无异，不明其思，遂按捺不言，待脱蒙恬而再言，遂转话曰：“即如此，时不我待，收拾，缀城而出，奔赴阳周。”

世元年，十一月末，代郡郡尉，断狱都尉，郡监御史，方才得报，上卿蒙毅，畏罪自杀，殁于大狱。待其赶至，尸遭鼠噬，已不可辩，惟其穿着，及于遗言，可证其真。三人不敢怠慢，飞报都城，并缉拿大狱相关人等，以为问责。拷问之下，相关之人，已为遁匿，余者不及其事。欲以追索，家眷亦逃，不知其踪，遂以连坐，擒拿相关，以待秦庭。

世元年，腊月初至，月余已过，李斯赵高，无得其策，以除冯劫，事竟拖沓。不期今日入朝，竟得代郡来报，言及蒙毅死讯。暗自高兴之余，亦再联合，以御史大夫之职，责冯劫过失，以求去职，并奏世，审蒙恬，以防不测。

胡亥本无意至蒙死地，借口御史，常有拖延，今闻蒙毅已殁，无得有缓，遂依言遣使，至于阳周，赐死蒙恬，以除后患。至于冯劫，因其无过，且关右丞，遂罢御史大夫，迁以将军，专以直道修缮，兼及始皇陵寝继修事。其御史大夫之职委德。右丞冯去疾，闻得此事，亦未有阻，退朝之途，见李未有悲戚，亦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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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胡亥继位，阿房宫、秦直道、始皇陵，皆未竣工，居其位，为始皇计，复征调民夫继之。一时之间，咸阳周边，云集民众，逾百万数。天下凄苦，复更加益，民怨沸反，只待其时。

且说韩子一行，并以李家将，昼夜兼行，以反咸阳，沟通两地。然其行越太原，过河东，再入关，议毕而复返讯阳周，耗时多于蒙毅一行，待其反至，代郡飞报，早抵咸阳，胡亥旨意，已然颁行，为时已晚，不及于事。

另说蒙毅一行，翻山越岭，过雁门而不入，南行太原郡，以避王离，至离石而渡河，潜行向南，急趋阳周。方进腊月，即已到达。未有咸阳来人，不明公子扶苏之意，遂遣使往迎，另以聚议。

众人在坐，及于秦地腹心，李左车已无力可施，阳武人，亦未得力，公乘阳庆及司徒博彦，前所未至，更无得说，有以借鉴者，蒙毅李也。

待众人至，蒙毅乃言道：“昔日五国伐齐，乐毅逞威，待齐将灭，燕王中计，施与昏策，乐毅奔赵，既安己身，又顾君臣大义，全先王圣明。”

稍歇，续言曰：“今日之事，是矣。世已为小人所侵，枉顾先王圣意，欲以昏行，乱秦纲纪。为全先王圣明，吾意集李家丁，武力破狱，以为营救，诸君可愿并行?”

众人各有所思，坐中有视司徒博彦者，期其有言。不待其说，张苍即已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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