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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赵地再战 定陶攻防（第1页）

上回说到，章邯进展顺遂，咸阳及北军蒙恬，皆为大意，以为宵小，不足为虑，无有防备。章邯破临济，斩齐王，杀周市，逼死魏王，移军齐地，期望再胜。

另说李，自正月起，独领北军，沿途实察，至三月中，方得过雁门而至太原。其时得收乃翁书信，降将李良亦至。

李良者，赵王虎臣旧将，随其攻略邯郸，恒山，亦曾侵扰太原，此之借调，李甚为重视，欲以大用。

至于当地秦官，前时曾有诱降李良之举，亦算有功有谋之士，李遂聚要员来见。

待得众人言语，方知上将军章邯，已围临济，欲克魏地。感慨其进展迅猛，亦信蒙恬之言，更轻视山东诸王。思及蒙恬赵燕之语，对于在场众人，愈加谦逊和善，以为将来。

众人会议，借鉴秦灭赵之谋划，集李良情报，乃有所决。李领北军，李良随行，东出井陉，攻恒山郡，秦太原郡尉白园，领太原上党河东三郡郡兵，充偏军，复代郡，临上谷，监韩广。

秦世（扶苏）元年四月，秦北军突出井陉，无有阻拦，竟攻郡治东桓，壹鼓而下。继而分兵，壹军偏师，继以东进，经苦陉，至曲逆，临广阳郡而监燕。壹军南下，以为主力，进击信都。

其时信都，已为赵国都城，待秦军远来，已有防备。李虽有精卒，无以得克，势遂僵持。时日之间，不得其克。秦军远来，粮秣有缺，不得持久，有以动摇。

见秦军无措，李左车亦为无奈，自废丘东归，已有整年，未得寸功。赵将张耳、陈余，自陈县起兵，即有领军，攻克劝降，多有斩获。以此人守城，恐秦将有难矣。又闻得李领军前来，更添忧虑，犹豫之间，乃有所决。

是夜，李左车遣家丁，缀城而出，往见李。待见来人印鉴，李乃招李良共议。见有以内应，李良亦为大振，降后战，若战有失，恐有性命之忧，遂请以先锋。

日后夜深，信都北门，举炬为号，李左车领家丁暴起。李良待机良久，冲锋勇猛，秦军得入。张耳陈余，猝不及防，乃拥赵王歇，退守邯郸。

李待得入城，来见李左车，兄弟人，再得重逢。信都者，与柏人相距不远，待得战毕，废丘李氏，终得复反，祭祀先祖。匆匆而至，匆匆而返，复至信都，筹划未来。

当得其时，邯郸以北，秦军三分，邯郸以南，章邯王离，围以临济，各自作战，互不干扰，又能守望相助，互为援引。一时之间，秦威大振。

李居信都，有以商议，闻得李提及蒙恬，专以赵燕，不及南地之策，李左车有以思索，颔以应，答曰：“今居信都，代郡恒山，无得有援，应无大碍；邯郸，前赵都城，城高墙厚，壹日不克，后患无穷。今日之宜，克邯郸而收全境，连上党、河内、东郡，则南无忧。待得其时，巨鹿以南，胶东以西，尽付章邯，吾等并力北上，专以燕地。”

李闻言赧然，糯糯而言：“昔日废丘之议，公子司徒博彦，请大哥东反，定有深意，今某孟浪行事，连累大哥，功亏一篑，实有愧矣。”

李左车摇手以应，朗声而答:“倒也无妨，吾本意继续潜伏，待以后机，仿陈平临济之举，行围点打援之策，以图一劳永逸。不期阿弟前来。吾李氏于秦，已有上代折翼，若弟重蹈覆辙，恐再无望矣。吾纵有大功，终有不便，不若托举阿弟，以为成事。至于公子司徒博彦，且以愧待，事后再言。”

李亦知陈平其人，闻言讶然：“陈平安在？临济城内？”

李左车略有微笑：“吾人虽同出关东，然行事各有不同，以其拜别公子之行径言语，恐图谋更大。今日之临济，以魏王之能，定无力久守，不惟章邯有此意，城内必有陈平相应，竭力相守，以待援军，惟章邯不知尔。”

计议停当，人整兵，南攻邯郸。李良本亦战将，今次信都，确为勇猛，此行亦为先锋。及至邯郸，未待李左车及李有策，李良自告奋勇，仿李左车之信都事，勾连邯郸城内。有此好事，人自不费力，且以等待。

李良本自邯郸城中被逐，虽已撤军，相熟者并未全散，即见领秦兵复至，有所胆怯犹疑者，复以联络，数日之间，密道暗墙，有以往来。

却说张耳陈余，自起事时，即为同行，陈余年少，父事张耳，两人相与为刎颈交。并辅虎臣，共扶赵歇；以官职论，张耳为右丞相，陈余为大将军，因人眼见本领，各有不同，故信都及邯郸，领有赵军，以为作战及布防者，多为陈余。

陈余此人，才略出众，军略亦可，然有以偏激，执着细物，颊于私愤，不易容人，故有以不满其人者，闻秦军有至，亦暗暗庆幸，不予竭力。

闻得信都兵至，不耻李左车其人，陈余愤恨，欲出城决战。张耳竭力劝说方止。

数日之后，勾兑停当，乘夜而复信都事，李良得遂其愿，复还邯郸。张耳陈余，愤恨之余，无可奈何，护送赵王，离城而去。邯郸往南，无有险城，临于章邯，并不为安，遂迂回东行，退守巨鹿，欲袭信都。

李姓人，尚未得安，复闻赵军，反以巨鹿，对峙信都，亡魂俱冒，遣兵追赶，幸甚秦军北来，骑兵居多，得以先行回防，免为陈余所趁。

形势得稳，李良留守邯郸，李左车及李人，率主力反屯信都，对峙巨鹿。另传报咸阳，为李良请功。其时，秦世（扶苏）元年六月。

北线得安，反以南线，同年七月，得克临济，章邯王离，遂移师东阿，追击齐楚联军。联军本为败兵，章邯亦不为意。不期楚将项梁闻田荣兵危，为遏秦军，从薛地北上救援。其时刘季，项籍，另有任务，并军北行。

东阿一战，败，再战濮阳东，复败。章邯率军驻守濮阳，开河堤放水环城而固守，暂得以安，报战事于咸阳及信都，请以援军。濮阳者，东郡郡治也。

刘季项籍人，分以领军，先克城阳县，后攻定陶，不克，请援项梁，自行西去，至于雍丘。雍丘守军，为三川郡守李由，然兵将多有抽调，无兵敌对来敌，且章邯不能自保，无得出援，竟至被斩。秦失将军。

项梁闻定陶不克，乃领兵自攻，克收其城。

自十一月出关至七月，九月之间，皆为捷报，一月之内，章邯数败，李由被斩，多城复陷。局势变幻，目不暇接，西北二向，飞驰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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