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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一个少年斜倚着,像喧闹浪潮中一座沉静的孤岛。他戴着纯黑的耳机,头微微低垂,额前微卷的碎发垂落,遮住了小半眉眼。
午後的阳光恰好穿透高耸的玻璃穹顶,一道倾斜的光柱精准地落在他身上,将那蓬松的卷发染成了近乎透明的浅金色,发梢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在光晕里轻盈地跳跃。
他一手捏着试题卷,另一只手的指尖夹着笔,正快速地在摊开的草稿纸上移动。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细密而规律的沙沙声,竟奇异地穿透了周遭鼎沸的人声——那些此起彼伏的声音,仿佛撞上了一层无形的真空泡,在他周身半尺之处便悄然消散丶归于沉寂。
阳光勾勒着他年轻而流畅的侧脸轮廓,那是一种介于青涩少年与初露锋芒之间的独特气质,蓬勃丶笃定丶带着一种不张扬却极具存在感的生命力。
尹琛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住了半拍。就在那一刻,“意气风发”这个抽象的词,仿佛被眼前的少年一笔一画地勾勒出来,瞬间具象化了。
後来尹琛再翻看选手名册时,指尖停在“贺淮”这个名字上,负责登记的教师特意说明:“这孩子是破格推荐来的,第一次参加这类比赛……”
第一次就被拉来英联?
比赛进行到决赛圈时,空气仿佛被抽干。巨大的淘汰压力透过直播镜头,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偌大的赛场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单调而紧绷。
尹琛的笔尖悬在试卷上空,迟迟未落。他喉结难以自抑地滚动了一下,那紧密的英文字母像无形的藤蔓绞住思绪。
或许是被这窒息的沉默逼出了逆反,他倏然擡头,目光如炬地刺向对面,清冽的声音在寂静中荡开清晰的涟漪:“相哲把你藏到现在,就等着决赛用这招把所有人轰下场?”
对面,贺淮的笔尖未曾有半分凝滞,流畅的英文字符在纸上蔓延开优雅的轨迹。他微微擡眼,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书写的杂音。
“去年决赛,我在荧屏前看你捧杯。”笔锋在纸面划出一个利落的收尾,带着某种笃定的意味,“很耀眼。也很羡慕。”
那从容的姿态,使得尹琛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捏得笔杆微凉。这难度系数连他都觉得棘手。对面这人,哪里像初登赛场的雏鸟?
特写镜头缓缓聚焦在贺淮低垂的眼睫上,那睫毛在顶灯强光下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
他在团体赛中近乎隐形,极少露面,却以个人赛全科屠榜的绝对姿态杀入决赛——口语满分丶阅读满分丶那篇被评委组私下传阅的写作范文更是堪称惊艳。这份辉煌战绩与他刻意压低的丶近乎透明的存在感,形成了荒诞而尖锐的对比,将他无声地抛向了所有审视目光的风口浪尖。
而尹琛,这位云凌一路横扫小组赛的主将,此刻却清晰感受到自己耳蜗深处因压力而産生的丶细微的嗡鸣。
他刚在完形填空的最後一个选项上落下笔尖,眼角的馀光便敏锐地捕捉到——贺淮,竟然已经翻到了写作卷的末页。
两枝钢笔在纸面上刮擦出的“沙沙”声,在中央空调单调的嘶鸣中,彼此缠绕丶角力,如同无声的暗流在寂静的赛场下汹涌奔腾。
尹琛笔尖未停,依旧在草稿纸上勾画着短语,仿佛只是随口闲聊,声音压得不高,带着点不经意的探究,轻轻飘向身侧:“都说你是相哲的高岭之花……”
他刻意顿了顿,眼尾的馀光精准地捕捉到贺淮因高度专注而微微蹙起的眉心,那点探究里便悄然掺入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像羽毛轻搔:“看来,情报系统该更新了?”
贺淮疾走的笔尖几不可察地顿挫了半秒,留下一个微小的墨点。他擡起眼,那双深潭般的眸子在强光直射下,竟透出一种近乎剔透的浅褐色。
他望向尹琛,指节稳稳抵住笔身,在下一行流畅的英文书写开始前,声音清冷地落下:“话多。”短暂的停顿,像给评价加了个注脚,“可惜没遇到钟子期。”
清晰的话语落下,离竞赛台最近的那排观衆席里,瞬间爆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丶短促而刺耳的嗤笑。
裁判席亮起黄灯警告,机械音播报:“Keepsilentwhenansweringquestions.”(答题时请注意纪律),两人同时埋首,笔尖在答题卡上冲刺,只有空气里浮动着未散尽的火药味。
直播镜头贪婪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尹琛因紧咬牙关而微微抽动的下颌线,贺淮锁骨处随呼吸轻轻起伏的衬衫衣料褶皱,那细微的动态在强光下纤毫毕现。
尖锐的终场铃骤然撕裂了凝滞的空气,像一把冰冷的刀划开紧绷的鼓膜。身後巨大的电子屏幕上,猩红的分数定格——那仅仅三分的差距,像一道烧红的烙印,狠狠烫在尹琛的视网膜上。
云凌与相哲缠斗经年,“万年老二”的帽子几乎焊死在头上。此刻记分牌上赤裸裸的分差,更如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残忍地横亘在眼前。
即便时光倒流,尹琛也清楚,自己未必有十足的把握扭转乾坤。
相哲的底气源于整支队伍的实力,但尹琛此刻无比确信——贺淮,就是那把深藏于鞘中丶此刻终于出露锋芒的利刃。
寒光一闪,胜负已定。
尹琛缓缓搁下笔,指尖还残留着书写过度的微麻。掌心在裤缝上用力蹭了蹭,抹掉一层冰凉的薄汗,这才走向对面,朝面前少年伸出手。
“恭喜。”
贺淮的手递了过来,指节修长分明,触感是意料之外的微凉与干燥,带着一种与赛场炽热氛围格格不入的冷静。
“承让。”
尹琛的指腹滑过对方清晰而略带棱角的掌骨轮廓,两双手短暂交握——贺淮的皮肤略微粗糙却透着一种内敛的力量感,尹琛的手则带着未褪尽的温热与微微汗湿。
他们无声相抵,互相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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