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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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差一点就亲到咯（第2页）

他替云汐掖好被角，动作依旧轻柔，却带上了几分克制的疏离。

转身，离去。

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云汐平稳悠长的呼吸声。

云霁并未回静室，而是独自立于峰顶的断崖边，任由凛冽的寒风吹拂他雪白的衣袍和银色的长发。

寒意刺骨，却无法冷却他心头那片被悄然点燃的丶危险的火焰。

他摊开手掌，月光下，那只方才抚摸过云汐脸颊的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细腻温软的触感。

他知道，有些界限，一旦在心中被模糊，便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他对云汐，早已不再是单纯的师徒之情。

那是一种更深丶更沉丶更不容于世的渴望。

身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云霁没有回头。

云汐揉着惺忪的睡眼，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赤着脚走了出来。

他似乎是睡到一半醒来，发现师尊不在身边，便迷迷糊糊地寻了出来。

寒风吹得他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朝着云霁的背影靠近。

“师尊......您怎麽不睡？”他带着浓重鼻音的软糯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云霁缓缓转过身。

月光下，少年粉发凌乱，金色的眼眸因困倦而蒙着一层水雾，白皙的足踝踩在冰冷的雪地上，微微泛红。

他仰着头，看着云霁，眼神纯粹而依赖，全然不知眼前之人心中正经历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这一刻，云霁心中所有的挣扎丶所有的理智，在那双毫无杂质的金眸注视下，仿佛都变得不堪一击。

他伸出手，不是推开，而是将少年冰冷的身子揽入怀中，用自己微凉的体温，为他隔绝了外界的风寒。

“这就回去。”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

云汐安心地靠在师尊怀里，满足地蹭了蹭，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云霁抱着他，一步步走回殿内。

怀中的重量很轻，却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妄念与未来。

他看着少年恬静的睡颜，眼底翻涌着深沉的丶近乎绝望的温柔。

这条路，既然踏上了，便再无回头之日。

无论前方是深渊还是炼狱，他都会带着这份不容于世的感情，走下去。

直至，永恒。

自那夜之後，霁雪峰的氛围悄然转变，如同冰层下涌动的暗流，表面平静，内里却酝酿着无人知晓的炽热。

云汐隐约察觉到师尊待他愈发不同。那份严格未曾稍减，却在严厉之外，添了更多无声的纵容与守护。

他的感知本就敏锐于常人，更何况对象是与他朝夕相处丶气息早已交融的云霁。

他能感觉到师尊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停留的时间更长。

那目光里不再是纯粹的审视与教导，而是掺杂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丶深沉而滚烫的东西，看得他心尖发颤，耳根莫名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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