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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云恺笑了起来:“是是,你确实是,下次我提前半个月预约,”他说着那边热闹的声音又逐渐回来了:“行了,先挂了,我打牌去了。”
乔恪:“嗯。”
但很快:“等等。”
曾云恺问:“怎麽了?”
大概听乔恪那边正在沉默中,曾云恺问:“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不?”
乔恪:“不用,”他问:“你知道他多高吗?”
曾云恺额了声,他不知道乔恪什麽意思,但思考一番:“他比你矮个小半脑袋,你多高啊?”
乔恪:“192。”
曾云恺于是推论:“183?”
乔恪:“185。”
曾云恺哦了声。
乔恪不说话了。
曾云恺也没话说。
so?
没有so,乔恪说:“挂了。”
曾云恺:“……拜。”
很怪是吧,曾云恺已经习惯了。
挂断电话,曾云恺看到朋友圈有熟悉的头像,他点了进去。
就在刚刚,展延发了一张图片一句吐槽,指责图片里的这条路到底什麽时候修完。
曾云恺想都不想就截图下来,发给乔恪,也收起手机。
他知道的,乔恪不会回。
而那个发朋友圈的人,这会儿还在校园里辗转。
人烟稀少,雨後的路泥泞许多。
学校修路还把他回宿舍的最近的那条道封了。
展延心里堵着一口气,从上了某人的车一直到现在。
他很想骂人。
骂乔恪。
可这个男人的缺点少之甚少,无从下嘴。
乔恪将自己包装得很好,几乎是无懈可击的地步,老师爱他,长辈宠他,明明高傲又淡漠,却能获得衆多同学朋友的追捧和喜爱。
更想骂了。
实则乔恪没做什麽,于是展延这口气更堵了。
无计可施,只能说他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可怕到展延都已经读了一年研了,还会骑过头,往自己大学的宿舍去。
是的,他这也要怪在乔恪的头上。
回到宿舍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时间还早,明早课程比较松,展延打开了他的直播软件。
好久没登录,上面有许多未读消息。
展延是大三开始直播的,播的就是下午玩的那个游戏。
臭屁小孩,大三一次偶然的机会用过硬的技术得到直播间的大面积欢呼之後上头了,从此开展了这条道路。
在这儿展延交到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一起玩玩游戏聊聊天,嘻嘻哈哈的很热闹,很好玩。
他直播的时间不定,粉丝不多,大学时期还频繁些,进入研究生阶段,很少能抽出空。如今他随缘播,大家随缘看。
一圈消息下来,很多人都在问主播,什麽时候再组“超绝攻音局”,还想看。
超绝攻音局,顾名思义,即来的人都是超绝攻音。
这个不露脸的游戏,声音自然成为拿捏观衆的筹码。
也是拿捏展延的筹码。
展延有点声控。
只要是好听的男声,即使技术再烂,他也会原谅三分。
当然,技术烂的好听男声,只能玩一局。
而这些声音里,展延最喜欢的是磁性的,低沉的,普通话标准的,带点少年感但又成熟,笑得很好听的,哄人好听的,孤傲又幽默的,最好还得有强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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