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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窗外的暴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豆大的雨点疯狂敲击着窗,仿佛要将这黑夜彻底撕裂。沈衍拨通了张叔的电话,语气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焦灼与急迫,“马上看看顾清现在在哪。”
七年前,沈衍找到顾清的踪迹後,除了让张叔去照顾顾清外,还让张叔帮忙送顾清一串紫檀手串。只有他和张叔知道,这串手串,表面上是大师开过光的护身符,实际上某一刻珠子里装着定位芯片。国外不安全,那是为了防止意外才装上的,定位连接在张叔那里,如果顾清出了什麽事情张叔可以尽快找到他。
电话那头的张叔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打开了手机上的定位软件。屏幕亮起,地图加载,定位显示,顾清在几个小时前,就一直停留在远离市区的郊外某处,并且再也没有移动过。沈衍听了张叔所说,心中疑惑不断,荒郊野岭,暴雨之夜,顾清在那里做什麽?一个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席卷了两人。
“定位发给我!马上带人,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车轮在积水的路面上划出一道惊险的弧线,溅起巨大的水花,如同沈衍此刻翻涌的恐慌,他开车朝着郊外疾驰而去。
雨夜里视线极差,车灯只能照亮前方有限的范围,像是黑暗中一条绝望的甬道。车子越往前开,道路越狭窄颠簸,两旁是影影绰绰的荒草和黑黢黢的树林,废弃的房屋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沈衍的心,也随着越来越荒凉的景象一路下沉,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手心里全是冰冷的汗水。
顾清从混沌中苏醒,意识回笼的瞬间,身下粗糙坚硬的水泥地触感让他彻底清醒。他发现自己的眼睛被黑布蒙住,嘴巴也被强力胶带死死封住,双手被粗糙的绳索反剪在身後。他在哪里?这是真被人绑架了?四周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外面呼啸的风声和密集的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的丶令人心烦意乱的“噼啪”声响,除此之外,外面没有车声,没有人声,顾清判断这里远离市区。
下午他本是准备去找沈衍,中途却接到了林霜的电话。林霜在电话里语气有些异常,说有事情和他说,请他务必去一趟。他没有多想,最後两人约在了一家茶馆见面。
包厢里熏着淡淡的丶似乎有些过于甜腻的香,林霜已经到了。她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宁,只说还要等一个人。两人随意聊了几句,气氛算不上热络,他喝了几口侍者端上来的茶……然後,便是难以抗拒的困意如潮水般涌来,眼皮沉重得无法擡起……再醒来,就在这里了。
时间在黑暗中变得模糊而漫长。顾清不知道现在几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过去多长时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是谁绑架了他。
林霜?难道是她?可动机是什麽?他尝试挣扎,但绳索捆绑得非常专业,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就在他感到一丝绝望时,下意识地想摩挲一下手腕上那串戴了多年丶早已成为习惯的紫檀手串,却发现腕上空空如也。
此时顾清想到了沈衍,也不知道沈衍能不能发现他失踪了,能不能找到他。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刺耳的丶仿佛生锈许久的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划破寂静,接着有低语声传来。一股夹杂着雨水腥气和泥土味的丶潮湿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扑打在顾清的脸上。紧接着,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一声声,由远及近传过来。
不需要看见,顾清已经瞬间明白了绑架他的人是谁。
沈衍的车停在一条泥泞不堪丶几乎被荒草淹没的乡间小路边。定位显示就在这附近,但放眼望去,只有在大雨中疯狂摇曳的杂草丶模糊的树影,以及远处几个如同鬼魅般矗立的废弃房屋的轮廓。
“分头找,仔细搜!”张叔带的人也到了,张叔对着通讯器传话,他带来的手下们立刻分散开来,倾盆大雨,打着手电筒,在及膝的荒草和废墟间艰难地搜寻。雨水很快打湿了所有人的衣服,手电光柱在雨幕中晃动,能见度极低,搜寻工作进展缓慢。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凌迟沈衍的神经。顾清的失联不是意外,是人为,一股暴戾的杀意在他胸腔中翻涌——谁敢?
到底是谁?顾清回国後关系网络简单,熟悉的人中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屈指可数。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仍旧一无所获,就在希望渐渐被雨水浇熄时,终于有人在草丛中发现了东西,在泥水中显得格外黯淡的紫檀手串,正静静躺在那里草丛里。接着,又有人在手串的不远处,发现了顾清屏幕碎裂丶早已关机,同样沾满泥泞的手机。
手串和手机都在这里,人呢?顾清人呢?
沈衍弯腰,几乎是颤抖着捡起那串冰冷的手串,紧紧攥在手心,坚硬的珠子硌得他掌心生疼。定位器被发现了?还是被丢弃了?顾清是被转移了,还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从顾清下午失联到现在,刚刚超过12个小时。报警?警方不会因为一个成年人的短暂失联而立刑事案件,他等不了那漫长的24小时,他必须靠自己,立刻找到顾清。
现在没有任何传来,看来绑架者不是为了钱,至今没有勒索电话,这让他更加不安。不为财,那便是为仇,这种动机往往更加偏执,更加危险。
沈衍现在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差,他原本一丝不茍的头发此刻被雨水弄得有些凌乱,几缕湿发垂落在额角,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苍白。
他周身散发出的不再是平日里那种掌控一切的矜贵与疏离,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丶野兽受伤後般的躁动与脆弱。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沉重而艰难,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有什麽东西正从他体内被硬生生剥离,留下一个鲜血淋漓丶无法填补的空洞。
顾清的失踪对沈衍意味着什麽,张叔心里再清楚不过。那不仅仅是失去一个爱人,更是将他小心翼翼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丶所有关于“安全感”的建构彻底摧毁,将他打回七年前那个在雨夜中疯狂寻找丶最终一无所获的绝望少年。
张叔斟酌许久,才低声劝慰道,“少爷,您先别自己吓自己,顾先生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这话语在眼下这杳无音信丶大雨滂沱的境地里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我们已经加派人手在查了,很快……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沈衍依旧死死地盯着窗外无边的黑暗,仿佛要将这雨夜看穿。
“……他必须没事。”
就在沈衍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沈衍几乎是秒接,声音嘶哑低沉,“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切的女声,“喂,沈衍,我是林霜。你和顾清在一起吗?我联系不上他,他打了好多电话都没人接,我甚至给顾阿姨打了电话,他也没回家。”
“没有,”沈衍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他不见了。”
“快!你快去让人查查陆青青去哪里了!”林霜的语气骤然变得尖锐而恐惧,她语速极快,但条理尚算清晰地将下午的事情和盘托出,“今天早上,陆青青联系我,她说她和顾清之间有些误会和过节,她想当面和顾清道歉。但她怕顾清不肯见她,所以拜托我,以我的名义先把顾清约出来……我丶我以为她是真心想道歉,就答应了。我约了顾清在茶馆,我们一边喝茶一边等陆青青,可是……可是後来我不知道怎麽回事,感觉特别困,就在包厢里睡着了。我刚刚才醒过来,醒来发现已经晚上了,陆青青和顾清都不在,我怎麽都联系不上他们。”
沈衍听着,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冰冷下去。他死死攥着那串紫檀手串,几乎要将坚硬的珠子捏碎在掌心。
“我知道了。”沈衍的声音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我马上查。”
林霜在电话那头似乎还有话要说,带着巨大的愧疚和不安,声音哽咽,“沈衍,陆青青她……她很喜欢你,你知道的。那天我们在餐厅遇到你和顾清,她看到你和顾清在一起,很生气把东西都砸了。她当时说了很多不好的话,说要让顾清好看。我本来想居中调解,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答应她……”
沈衍此刻心急如焚,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以最快速度找到陆青青和顾清上,根本没有馀力也没有心情去听林霜的忏悔,更无力去安抚她的情绪。他只能强压着暴躁,用最後一丝理智打断她,“不是你的错。”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立刻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全力追查陆青青此刻的下落。雨还在下,夜还很长,而找到顾清的每一秒,都变得无比珍贵,也无比艰难。那被丢弃在荒草中的手串,像一个不详的预兆,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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