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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铁柱迈着大步快步过去扶刘大兰,“娘,你有事你喊人,在地上爬……诶?什么味道啊,这么臭。”
苏爱绣最先闻到的,她已经开始闭气了。
只有荷苞被吓傻了,还没闻到臭味,不过她很快也被臭味熏的如苏爱绣一般蹲在墙角吐。
程铁柱比较冷静,“娘,您是拉了吗?”刘大兰即使一身屎,程铁柱也得把人给抱回床上。
门口的臭气算什么,刘大兰连拉带吐已经不知道多久了,床上地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
把刘大兰放回床上,程铁柱也跑到外面吐了一会儿,然后问苏爱绣和荷苞,“晚上你们给娘吃了什么?”
“吃的……吃的……”情急之下苏爱绣一样也说不出来,程铁柱说:“你们两个赶快把屋子收拾一下,我去给娘请郎中,娘都说不出话了,嘴里还往外吐东西呢,下面也还在拉,这一看就是吃错东西了。”
丢下话,程铁柱跑了,留下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嫂子……”
苏爱绣知道荷苞想把这屎尿的活推给她,她们吃肉她喝汤,她干活的时候这对母女话家常,吃苦耐劳都是小,忍气吞声她受不了,伺候屎尿想起她了,要是这样那这活她也没法干了,“小妹,这活不是一个人干的,我们先给娘的床换了,然后把屋子收拾出来,不然一会儿没法见郎中。娘这样我想你也能猜到,应该就是你给她开的药吃坏了。”
荷苞被苏爱绣的话吓的脸色清白,她也不敢在把这脏活累活推给苏爱绣了。
她们各自回屋找了一块手帕,封住口鼻硬着头皮去伺候刘大兰。
躺在床上上吐下泻的刘大兰和一具行尸走肉无异,她们二人怎么扳她都没反应。
而后院的程老大听见前院的动静无动于衷,照样在他的小屋里面蒙头酣睡。
待到程铁柱把郎中请回时,荷苞和苏爱绣已经不知道出去吐多少次了,她们两个一身的屎味,刘大兰就更臭了,就跟掉进了粪坑一样。
郎中的手一搭上刘大兰的脉搏就说这人是吃错药了。
面对程铁柱的逼问,荷苞脸色铁青,眼神躲闪,一言不,一看这些人的心就在虚。
看着床上那个被药的半死不活的婆婆,苏爱绣倒是大大方方毫不掩饰的坦言,“娘今日喝了一副荷苞出去抓的滋补药,会不会是这个药有问题。”
郎中问什是什么药,苏爱绣道:“没有药方子,药是我煎的,药渣还在,荷苞说,这药渣还要继续熬,至少能再熬个二三十次,我去拿给你你看。”
荷苞想拦着没拦住,苏爱绣可不会帮她隐瞒,吃错药可不是小事,苏爱绣不能背锅,这药是她煎的,可是药是荷苞弄来的,她无非是个出力干活的。
郎中闻言眼神在屋子里面的几个人身上打转,最后又看了看向死人一样的刘大兰,摇头叹气,他感叹刘大兰有一众好儿女,照这样孝顺她,不愁把人送走。
很快苏爱绣就捧着一碗药渣渣回来了。
郎中看了药以后,闻都为闻,那几样药一目了然,他一打眼就认出了这几样药材,“这是那个郎中给开的?”
程铁柱神色跟着一紧,忙问郎中:“先生,这药可有问题?”
“一般的郎中不会这样用药,药方和药量都不对。”郎中用手指捏出两块药渣给大家看,“这两味药吃多了就会呕吐腹泻,严重者还会伤及胃肠,照这药量服下,你娘非拉上三天三夜不可。还有这不是人参,这就是跟草根,这个是蘑菇吧!”
程铁柱看着那些药渣脑子里面嗡嗡响,“哪个药铺胆子这么大,敢卖假药啊,荷苞你这是在那个药铺开的方子,我去找他们。”
荷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程铁柱一看就知道这药的来路有问题,想必荷苞是贪便宜了,他甚至怀疑这药是荷苞在路边自己挖的草根拿回来糊弄她娘,“荷苞,这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敢有一句假话,我今日打断你的腿。”
“我、我在一个挑货郎的药贩子手里买的,灵芝是他送的,这两样是我自己从他的药筐里面拿的。”
合着这人就买了一味药,其他的几个都是白来的!
郎中听了直晃头,开了一个方子就离开了乌烟瘴气臭气熏天的程家。
“荷苞,你这个罪魁祸,你就留在这里伺候娘吧,娘不好你不许出家门。”留下这句话,程铁柱就拿着药方跟着郎中去开药了。
虚弱无力的刘大兰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还能动,她睨着着荷苞,那眼神把荷苞盯的背冒冷汗,头皮麻。她就像被一个索命的女鬼盯上了一般,浑身冷还不自在,心里再不情愿伺候刘大兰也只好装乖在这里伺候刘大兰。
果不其然,刘大兰整整连拉带吐三天三夜,正房门窗整日大开着都散不尽臭味,荷苞在程铁柱的威慑下,昼夜口鼻处系着一块手帕伺候刘大兰。
此事还惊动了程风,因为荷苞又去找他要补药了,此时的刘大兰真的需要滋补了。
程风从家丁嘴里得知此事以后哈哈大笑,然后就让人把药材和年货给他大哥送去了。
程风这几日被玉华弄的是没处躲没处藏的,这人称能上天入地的媒婆去陈家一次被赶出来一次,最后陈家的大门彻底被玉华锁上了,除非这几个媒婆有翻墙越脊的本领,否则休想进陈家的门。
实在没办法,程风翻墙进了陈家,陈家小三儿出奇的今日下地活动了,还能开始干活了。
程风抱着膀看着坐在后院的陈庆生,要笑不笑地说:“呦,这不是小三儿吗?”
“唉?风子哥,你咋进来的?”
程风看了一眼高高的围墙说:“你家的围墙能挡住皇城的四大媒婆,可挡不住我程风。”
陈庆生臊了个大红脸,还从屋里抱来一个凳子给程风坐,“风子哥,我这情况你也知道,命贱福薄,配不上荷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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