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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策忽然住了嘴。
他的指尖微微磋磨,和徐凭栏隐动的眼神对视着,最终竟缓慢地退出了一尺开外。
这份倏而消逝的迫然让徐凭栏意外而警惕地望向祁策,却见对方似在这须臾里想到了什麽,退至傅砚的身後,不再作声。
傅砚迟凝一息,紧跟着向下开口。
“是追究当年朱门之乱源头诬陷的调查者,例如……我们。”
徐凭栏的一身戾气仿若消散了,一切尘埃落定,他久久看着面前的衆人,像是要爆发,像是要沉默,两边拉扯出一个无形的锁铐,把他劈成两半……
最终,他的肩背松垮下来,忽然笑了笑,这笑容里包含了太多,衆人竟一时无法分辨出来。
“所以呢?”他低声问道。
这句相当于默认的话揭露了所有的猜测,祁策晦暗的眼神放出了一点光亮,胸口发出微末的跃动。
徐凭栏承认了。
改名换姓,偷天换日。他就是当年在陇西传信的驿丞,裴练。
激昂的胸口砰砰跳动,冤屈的真相好似要水落石出……他勉力镇定下来,紧紧盯着徐凭栏。
徐凭栏却越笑越大声,笑够了,展现出了一种死一般的冷静。
“诸位到里堂去,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罢……”
徐凭栏的嘴角淡下来了,他脸上的刀疤好像活了过来,阐述起经年的蜿蜒曲折。
……
徐凭栏在还没叫徐凭栏的时候,吴郡长关城的天还没有暗下。
他是裴家最旁支的一户子弟,父母老实了一辈子,做不到像他人一般去巴结裴府,徐凭栏和姜络一天天地长大,却无法给她一个光明的未来。
姜络的眼里有星星,她想要看一片大漠。
徐凭栏门户低,给不了她这样的生活。
他实在是太喜欢了姜络,喜欢一个人不能只用言语,还需要给她所有她想要的。
但大漠离江南太远了。
徐凭栏尝试过很多方案,都没有办法带姜络实现,连年的战火里,他甚至连最简单的通关文书都拿不到——直到有一天,裴石泽忽然找上了他。
【我这里有些信,事关大啓国运,务必需要一个珍重之人替我运送,裴练,你愿意吗……?】
徐凭栏那时候年纪太小,生在长关城,一辈子都没有出去过,他同他的父母一般没有心计,少年人血气方刚,谁没有想过要为国尽忠过?
徐凭栏逃不了这份热血感,也想替他和姜络谋一个前程。
以至于一切无可挽回时,他愚笨的头脑才开始恍然意识到当初显而易见的破绽。
裴石泽亲信衆多,为何就偏偏选上了他?
他当初传的根本就不是为国尽忠的信,而是通敌的文书……
徐凭栏癫狂了,他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江南,却听闻父母郁郁而终的消息……直到那一刻,他方茅塞顿开,愚昧了半辈子的头脑开始清醒,开始思考。
他将密信的笔迹潜藏出来,藏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作为他最後牵制裴石泽丶保全住自己和姜络的筹码——裴石泽妥协了,但代价是他们这辈子不可以离开这艘总船。
很早的时候,徐凭栏是想要逃的。姜络性格跳脱了一辈子,却因为他而被迫困在这方寸之地,他是个罪人,对他,对她,对他们……
但裴石泽派出了一人来监视他,那人便是这艘船上的所谓“舵主”郑申。
那一天郑申将一把刻刀狠狠地划向姜络,他被人绑着,用尽浑身的力气,才为她挡下了这一击。
他端正的五官从此被打上了烙印,变得扭曲,凶狠,贯穿全脸的伤疤阻拦了他最後的出逃决心。
徐凭栏认了,他成为了一个被操控的傀儡,在郑申的运作下助纣为虐,这麽一做,就是数十年……
直到姜络怀孕的这一天。
也许是上天看见了他过去的罪孽,他与姜络这些年来恩爱不疑,却从没有过自己的子嗣,得知姜络有孕时,他的头脑几乎发昏了,高兴地跳进江中游了几柱香,最後还是被姜络拎上来的。
他太高兴了,但紧跟着又是无限的惶恐和挣扎。
傅砚当初说的那些话,其实早就在他们的心中挣扎过无数次:父母为盗可,子女亦如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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