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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夜深沉,万籁俱寂,唯有纪小雨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似乎全然抛却了羞赧,任由本能驱使,将最原始的渴望宣泄而出。
那声音丝丝缕缕地钻入厚重的棉被,虽不甚分明,却已足够让藏在被窝里的付见煦面红耳赤。强烈的羞窘感几乎要将她淹没,可一想到她正在证明着自己的“清白”,便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埋首其间,更加卖力地用心侍奉。
冬被厚重,密不透风,不过多时,付见煦便被闷出了一身细汗。
热气氤氲,蒸得她头昏脑涨,耳边嗡嗡作响,外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任务”里,甚至未曾察觉身下的人儿早已在极致的浪潮中几度浮沉,数次死去活来。
直到胸腔里的空气耗尽,付见煦才猛地掀开被子,探出头来。冰凉的空气瞬间涌入肺腑,她贪婪地大口呼吸,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唇边尚残留着几缕晶亮。
她脸上热意未退,甚至在与冷空气接触后更觉滚烫。
宕机的大脑在吸入新鲜空气后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第一次这样……不知道小姑娘到了没……
她惴惴地抬眼望去,发现她掀开被子的动作让小姑娘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
她也顾不得胡思乱想了,生怕小姑娘着凉,连忙将小姑娘的被子盖好,又爬下床,用早已准备好的布巾小心翼翼地替她清理着。
纪小雨察觉到女人的动作,并未看她,只瘫软在一旁,眼神失焦地望着屋顶,随着她擦拭的频率,身体宛若仍沉浸在余韵中,不住地轻轻颤栗。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格外清晰:可惜后日便要开工了。早知这事竟会如此快活,前几日那般清闲的光阴,真是白白虚度了。
……
大年初四,按老礼儿是“迎婿日”,是岳家张罗一桌好饭,欢欢喜喜迎女婿上门的日子。
可这个沿袭了不知多少年的习俗,对付见煦和纪小雨而言,却毫无意义。
付见煦是压根不知道还有这么个讲究。而纪小雨,则是单纯地不想见到纪丘,也没有提过。
于是,这个世界仿佛与她们无关。日头渐高,两人依旧窝在暖融融的被窝里,睡得天昏地暗。
付见煦先醒了过来,意识尚未完全回笼,便先察觉到嘴唇上沾着些干涸的不明物。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
昨夜的回忆悄然回笼,她的脸瞬间像被点着了似的,一路红透到耳根。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在内心无声地尖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就只记得帮小姑娘清理干净,却完完全全忘了处理自己的嘴筒子?!
她做贼似的,眼神悄悄往身旁瞥去。万幸,纪小雨还朝着另一边沉沉睡着,并未被她这边的动静惊醒。
付见煦见状舒了一口气,顿时也顾不得与自己爱床温存了,她悄无声息地爬了起来。脚一沾地便踮着脚尖溜进厨房,打了水仔仔细细地将脸上那点“罪证”彻底清理干净。
她反复确认了数回自己的脸上什么都没有了,才长舒一口气,又重新蹑手蹑脚地溜回床边,小心翼翼地躺了回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付见煦本想再赖会儿床,却因为方才那一番动作,彻底赶跑了睡意。她睁着眼睛望着屋顶,只觉得精神清醒得能立刻捞上一天菜。
哎,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在这种无所事事的清晨,对现代科技的思念达到了顶峰。
实在无聊得紧,她索性侧过身,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身旁仍在熟睡的纪小雨脸上。晨光透过门缝,柔和地勾勒出小姑娘恬静的轮廓。
付见煦看得心头发软,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缠绕把玩着纪小雨散在枕畔的柔软发丝。
嘿嘿嘿,小雨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那双总是盛着情绪的狐狸眼此刻安静地闭着,脸颊睡得红扑扑的,浑身透着一种毫无防备的稚气可爱。
就是……还是太瘦了。付见煦的视线向下,注意到小姑娘躺下后更显得单薄,仿佛只有浅浅的一片。她们并排躺着,中间甚至能空出一条细微的缝隙,感觉风都能钻进来。
一片慈母心悄然泛滥,付见煦支起半边身子,动作轻柔细致,为纪小雨掖好肩颈处的被角,将可能透风的缝隙一一压实。
新的一年,定要好好为小雨调理身体,多做些好吃的,不仅要让她多长些肉,面色红润起来,最好还能再蹿一蹿个头。
她伸出手摸了摸纪小雨毛茸茸的脑袋。
小姑娘如今怕是还不到一米六,眼看就快十七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到一米六呢?
或许是她这番动作终究惊扰了睡眠中的人,纪小雨眼睫轻颤了几下,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小姑娘睡眼朦胧,尚未完全聚焦的目光软软地投向她。
付见煦对上了小姑娘氤氲着水汽的眼,做贼心虚般迅速缩回了手,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姐姐~”刚醒的小姑娘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黏糯沙哑,甜软地缠绕在耳边。
“嗯?”付见煦下意识地应道。
纪小雨揉了揉眼睛,朝着付见煦的方向蹭近了些。待清醒后,她仰起头,绷着一张小脸,认真又严肃地提议道,“趁着还没开工……我们再多做几次吧。”
……
付知晓端着一只粗陶碗,另一只手第无数次地揉上自己的后颈。
昨夜那门板又硬又窄,她几乎是绷着身子睡了一晚,连翻身都不敢,生怕惊扰了身旁的谢小姐。谢小姐睡得好不好她不清楚,她自己倒是实实在在落了个难受的落枕,这会儿脖子又酸又僵,动一下都牵扯着肩背发紧。
她轻步走到床边,将碗暂且搁在一旁的小几上,又拿出水盂放在床边,低声唤道:“谢小姐,该起身用早饭了。先漱漱口醒醒神可好?”
她安静地等了一会儿,见谢音挽缓缓睁开眼,朝她轻轻点了点头,这才伸出手,动作格外轻柔地扶住对方的手臂和后背,帮助她从被褥间坐起身来,又仔细地为她披好外衣,免得着了凉。
“早上吃粥可好?”付知晓一边整理着谢音挽的衣襟,一边温声问道。
谢音挽刚醒,嗓音还带着晨起时特有的微哑,“麻烦晓晓了,我吃什么都可以的。”
她借着付知晓的力道坐稳,接过对方递来的温盐水,刚含进嘴里准备漱净,一转头,却蓦地瞧见付知晓脖子歪斜着,梗向一边,活像个歪脖子树。
谢音挽一个没留神,差点被那口水呛到,忙侧身吐进水盂里,又是好笑又是关切地问道,“晓晓,你这脖子……是怎么了?落枕了?”
付知晓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热,“……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板正了,昨日睡得门板实在有点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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