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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急忙後撤,疼痛却从小臂传来。他垂眼看去,只见小臂被那锋利的骨刺划开一道狰狞的口子。而君麻吕背後的骨骼尖端,也染上一抹血色,正沿着白骨边缘缓缓下淌。
看来不能贸然近身……
幸村皱紧眉,终于意识到那覆盖全身皮肤的蓝色查克拉其实是一层坚硬的骨骼——
这家夥的防御很强,仅靠普通的刀剑恐怕都击不破那层骨骼!幸村困扰地眯起眼,可能只有特殊金属制成的羽切,才能汇聚起足够强的查克拉,击碎那层防御——
可羽切也是他唯一的飞雷神锚点,他还需要用羽切来找到鹿丸他们……
幸村不得不权衡起利弊,思考有没有其他办法击败眼前的敌人。
而君麻吕只是缓缓转过身,皮肤上骤然浮现起诡异的黑色花纹,很快便布满全身。这家夥的查克拉也变得异常而不详。
幸村不由得後退了两步:“你到底是什麽东西?这也是血继限界的一部分麽?”
“……”君麻吕并未回答,只是漠然地注视着幸村,再次擡起手中的武器。
.
另一边,第十班三人带着委托人的逃跑之旅虽不似幸村遭遇的战斗那般激烈,却也并不顺利。
鹿丸和丁次一人扯着阿岁的一条胳膊,脚下步子不停。但阿岁却跟不上他们的步伐,双腿开始在地上踉跄,拖起阵阵沙尘。井野则跑在最前方,根据地图依稀分辨着方向。
两侧的树林连绵不绝,向道路中央缓缓伸出狰狞的枝杈。两边的枝杈握手言和般聚拢靠近,却勾勒出中间的道路愈发狭窄。
他们与幸村分别处的路宽尚能并行两辆马车,此处的小道却两人并排都显得逼仄。鹿丸不得不放开阿岁,交由力气最大的丁次一人来拖拽羸弱的委托人。因为他们一旦敢两人都放手,阿岁便会当即倒地开始撒泼。
但他们依然没能跑出几里路,因为井野突兀地停了脚步。她望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林间小径,宛如一条草丛间蜿蜒爬行的毒蛇,不禁瑟缩了几分。
“井野,怎麽了?”鹿丸最先发问。
井野低头看看手中的地图,又擡头看着眼前的路,语气沾染了些许恐惧:“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通向田之都的路会这麽冷清荒凉吗?”
“刚才没遇到过岔路,我专门留意过。”鹿丸回忆片刻,否定了井野的猜想。
阿岁却仿佛抱住了救星,一把挣开丁次的手,然後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开始嚣张地哀嚎:“我就说这条路不对——我早都说过!”
“你没说过这条路不对……”丁次犹豫着开口,圆润的脸颊上逐渐浮现起一丝不满,“你明明一直在抱怨我们跑得太快。”
“……”阿岁哑口无言,“总之肯定是走错了!我们应该立刻回去找大叔——大叔他肯定靠谱!”
“不一定……”鹿丸头痛地扶住前额,“我们刚才没遇到过岔路,这就说明我们可能在和幸村老师分别的时候就走错路了……”
“很合理……”井野捂住了脑袋,慢慢蹲下身,欲哭无泪,“我想起上次给邻村送资料……幸村老师也带我们走错路了……我们闯进一片私人牧区,还被罚了好多钱……”
“……我也想起来了。”丁次默默点头。
阿岁却一脸不可置信:“你们老师这麽靠不住吗?!”
两侧的树木已然遮蔽天空,层层叠叠的枝杈将他们笼罩在下,只在缝隙间透过丝缕阳光,照亮了三人面面相觑的脸。
“那现在怎麽办?”阿岁咽了口唾沫,看了一圈备显无奈的三个菜鸟忍者,打破了沉默,“我们回去找大叔吗?”
鹿丸啧了一声:“只能这麽办了……希望幸村老师已经把敌人解决了。”他再次取出羽切,盯住上面漆黑的铭文。羽切依然毫无动静——既没有消失,也没有在它周围突然多出个人。
三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他们刚打算原路返回,鹿丸却突然按住了丁次的肩膀,目光瞟向身後深不见底的森林间,一只手比在嘴前:“你们有没有听到——笛声?”
井野吓得当即原地跳起,丁次也紧紧捂住头又蹲在地上瑟瑟发抖:“鹿丸,这种时候就不要吓我了……不好玩……”
“没吓你!”鹿丸轻拍一下丁次的头,又拎着他的围巾试图将他提起,可惜只是徒劳。
阿岁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不由得默默缩到三名忍者之间,紧张地环顾四周:“我现在就靠你们了……你们可要保护好我啊……”
但他却没听到回复,因为在他此刻正对的方向,贸然走出一个身影。那个身影足足五人高有馀,皮肤呈诡异的灰褐色,穿着相扑运动员般的兜裆布,跨立在他身前。垂下的手指足足有他腰粗,手背上则绑有两根长矛,宛如一柄利爪,轻轻一戳便可将他拦腰砍断。
阿岁没来得及擡头看清那东西的长相,因为那东西首先冲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伴随着浑浊的口水喷溅在他脸上,他的鼻腔顿时充满堪比化粪池的骚臭味。
于是阿岁不再多加思考,干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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