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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琢磨他越是不高兴,脚底板生风蹭蹭往外走,其散播出的煞气让一同出宫的官员自动退避三舍。
“定远将军。”
正当要上马车的时候,懒懒散散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柏简行停下脚:“做什么。”
温向烛握着笏板笑:“走这么快做什么?昨天还没谢谢你。”
听他提起昨天的事情柏简行就皱眉:“你……”
他刚想说什么,就被忽地从马车探头的张临打断:“温大人,到时候您可千万要记得来。”
温向烛朝他挥挥手:“一定。”
柏简行眉头蹙的愈深了,他从前怎么没发现张临和温向烛好成这样,要走了还上演一出依依不舍的离别戏码。
目送马车走远,温向烛才回头问:“将军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柏简行声音发沉,欲言又止,“你们要去干什么?”
“他约我上府做客。”
“……你们关系很好?”
他顿了顿,又道:“你同谁关系都这么好?”
温向烛眉梢轻挑:“谁说的?”
柏简行一口气还没下来,就听见温向烛接着道:
“我同将军关系就不好。”
……
一口气横在心间上不去也下不来,逼得人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丝丝密密的烦躁如缠丝紧绕心脏,柏简行硬生生从喉间挤出一声怪异的冷笑:“对。”
“我粗鲁不招人待见还没脑子,温相自然是瞧不上。”
“比不得张临讨温相欢心。”
温向烛一头雾水,这人好端端生什么气?
他俩从先没少拌嘴,看对方倒霉遭殃免不了一顿冷嘲热讽。柏简行方才脸色差的像在锅底滚了圈,又黑又臭。这种时候上前挑衅已经是两人间的固定戏码了,这人今日抽什么风?
温向烛想了想,以为他今日换了戏本走,疑惑只一瞬便消失殆尽,笑道:“将军这么说,我还以为你是嫉妒张大人呢。”
柏简行喉结滚了滚:“我嫉妒他做什么?”
“如将军所言,他讨我欢心呀。”
说着说着,温向烛微微向前躬身,身上经年不散的冷香拼了命往鼻孔钻。
柏简行甚至能清楚地看见他长睫投下的阴影斜斜扫过那颗红色的小痣。
温向烛红唇轻颤,从唇缝中溜出来的声音轻又柔:
“将军动这么大肝火。”
“我还以为将军在同他拈酸吃醋呢。”
柏简行心脏忽而一紧,停下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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