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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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枪火中的吻（第1页）

"摇篮"基地的轮廓在夜视镜中泛着诡异的绿光。苏晚趴在距离围墙三百米的草丛里，潮湿的泥土气息混合着夜露的凉意渗入作战服。这座废弃数十年的军事基地如今被茂密植被吞噬，只剩下几栋混凝土建筑如同巨兽的骨架，沉默地蛰伏在群山环抱中。

"红外线扫描显示东南角守卫最少。"傅司寒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低沉而清晰，"但地下有热源反应，估计是电机。有人比我们先到。"

苏晚调整着狙击镜的焦距，蓝钻项链贴着锁骨微微烫——芯片正在将远处的画面放大到视网膜上，让她能清晰看到围墙上的每一处锈迹和裂缝。三天前医院天台那场厮杀后，她和傅司寒一路向西，甩掉了至少三批追兵，才终于抵达这个坐标。

"我数到五个守卫。"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管，"制服统一，装备精良，不是普通雇佣兵。"

耳麦里传来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傅司寒正在检查弹夹："双蛇会的清道夫，专门处理脏活的精英小队。看来爷爷死前确实留下了指示。"

月光被云层遮蔽，山林陷入更深的黑暗。苏晚的瞳孔自动调节着焦距，这是紫色药剂带来的副作用之一——她的身体正在以惊人的度适应着芯片的改造。后脑的疤痕已经完全愈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金属质感，仿佛头骨下埋着一块微型反应堆。

"计划？"她问。

傅司寒的呼吸声在耳麦里停顿了一秒："正面突破太冒险。我找到了一条旧排水管，直通地下二层。但需要有人引开守卫。"

"我去。"苏晚毫不犹豫地说。

"不行。"傅司寒的声音陡然冷硬，"你的芯片信号太明显，他们可能已经设置了追踪器。"

苏晚冷笑一声，从战术腰带上取下一个小型干扰器："外婆的临别礼物。能屏蔽所有生物信号小时。"她顿了顿，"况且，谁说我打算偷偷摸摸地进去？"

没等傅司寒回应，她已经扣动了扳机！消音狙击枪出轻微的"噗"声，围墙上的一个守卫应声倒地。几乎在同一时刻，基地警报凄厉地响起，探照灯如利剑般刺破夜空！

"苏晚！"傅司寒的怒吼在耳麦中炸响。

"东南角，三十秒后见。"她冷静地报出坐标，随即从隐蔽处跃出，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冲向围墙。子弹在她身后激起一片尘土，却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芯片已经计算出所有弹道轨迹，她的每一个翻滚、每一次变向都精准如机器。

守卫们显然没料到袭击者会如此嚣张。等他们调转枪口时，苏晚已经攀上了三米高的围墙，一个利落的翻身落入基地内部。落地瞬间，她甩出三枚烟雾弹，浓烟顿时笼罩了整个东南角！

"位置。"傅司寒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

"b区仓库右侧。"苏晚背靠着一辆废弃的装甲车换弹夹，"六个目标解决，但更多人在往这边赶。"

"坚持住。"

通讯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苏晚皱眉拍打耳麦，却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插入了频道：

"oo号实验体，欢迎回家。"

这声音苏晚浑身一僵，狙击枪差点脱手。虽然经过电子合成，但那语调、那节奏分明是傅长生的声音！可老人明明已经死在实验室爆炸中了！

"很惊讶？"声音继续道，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真正的永生，从来不是肉体不灭。"

苏晚的血液瞬间冻结。她突然明白了傅长生最后视频里的警告——"他们"在看着。难道双蛇会已经实现了意识上传？！

"滋啦"一声，通讯又被强行切入傅司寒的频道："苏晚！立刻撤离！这是个陷——"

爆炸声淹没了后半句话。苏晚转头，看到基地中央的主建筑腾起一团火球，冲击波将周围的树木拦腰折断！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她不顾一切地冲向爆炸点：

"傅司寒！回答我！"

没有回应。只有那个诡异的合成音在耳麦里低笑："oo号太不听话了。不过没关系，我们有备用方案。"

备用方案？苏晚的脚步猛然刹住。就在这时，她胸前的蓝钻项链突然变得滚烫，芯片在脑内出尖锐警告！她本能地侧身，一子弹擦着太阳穴飞过，在身后的混凝土墙上留下一个冒着烟的弹孔！

"反应不错，不愧是完美的oo号。"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烟雾中走出，手中枪口稳稳对准苏晚的眉心。男人穿着与守卫不同的银色制服，脸上戴着奇怪的面具，声音正是刚才通讯频道里的那个，"但游戏该结束了。"

苏晚的瞳孔骤缩——面具下的眼睛，是诡异的全黑色，没有眼白，也没有瞳孔，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这绝不是人类的眼睛！

"你是什么东西？"她缓缓后退，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的匕。

"你可以叫我守墓人。"男人歪了歪头，动作精准得不像生物，"负责看管摇篮里的秘密，直到合适的继承者出现。"他举起一个奇怪的装置，上面闪烁着和苏晚项链同样的蓝光，"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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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视线在装置和男人之间来回扫视。芯片突然在视网膜上投射出一行红字：「检测到同类信号！危险等级：致命！」

同类？这个怪物也有芯片？！

"傅司寒在哪？"她厉声问，同时暗中计算着反击的角度和时机。

"关心则乱。"守墓人惋惜地摇头，"oo号本可以成为伟大的先驱，却为了感情自毁前程。"他按下装置上的某个按钮，地面突然震动起来，"不过没关系，样本已经采集完毕。"

随着一阵机械运转的轰鸣，基地中央的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平台上静静躺着一个人影——傅司寒！他的手腕和脚踝被特殊材质的镣铐固定，胸口插着数根导管，鲜红的血液正被抽入平台下方的某个容器中！

"住手！"苏晚的理智瞬间崩断。她拔出双枪，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

守墓人却不躲不闪。子弹穿透他的身体，却没有鲜血流出，只有一些银色的液体从弹孔中渗出。更可怕的是，伤口几乎瞬间就愈合了！

"物理攻击对我无效，oo号。"他悠然道，"不如省点力气，好好谈谈。你母亲留下的研究，本可以改变人类进化史，却被她亲手封存在这里二十年。"他指了指平台，"现在，只差最后一步——oo和oo的基因融合。"

苏晚的呼吸急促起来。她注意到平台周围刻着一圈奇怪的符号，和目前实验室里的标记一模一样。而傅司寒的血，正通过导管流入平台中央的一个菱形凹槽

"你想要什么？"她拖延着时间，芯片正在疯狂分析守墓人的弱点。

"你的自愿配合。"守墓人张开双臂，"献出你的血，激活完整的永生序列。作为回报，你可以和oo号一起获得真正的永恒。"

苏晚冷笑："像你这样？一摊会走路的金属溶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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