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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被下的暗涌与习惯
夜晚的乡村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格外的宁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不知名虫鸣,更衬得屋内落针可闻。
那床铺着的大红被盖,在昏暗的壁灯下像一团灼热而刺目的火焰,横亘在房间中央,也横亘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散发着令人心慌意乱的暗示。
洗漱完毕,纪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到床的另一边,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小心翼翼地躺下,紧紧挨着冰凉的床沿,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减少存在感,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泠骁在他另一侧躺下,动作倒是还算自然,但中间隔着的距离宽得几乎还能再躺下一个人,泾渭分明得像划下了一道无形的三八线。
“啪嗒”一声,最後一点光源熄灭,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黑暗像一块巨大的绒布,瞬间包裹下来,同时也无限放大了所有的感官。纪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以及另一边泠骁平稳悠长的呼吸声。他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丶属于泠骁身上那种清爽又略带冷冽的气息,混合着新被子的棉布味道,还有那无处不在的丶象征意味极强的红色所带来的巨大心理压迫感,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从小到大,他们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练习生时期,为了节省空间,几个半大的男孩子挤在一张通铺上是常有的事,鼾声丶磨牙声丶梦话声交织,从不会觉得尴尬。成团後赶繁重的通告,累极了在颠簸的保姆车里丶在嘈杂後台的角落,互相靠着肩膀打盹更是家常便饭,甚至之前录团综,也有过被迫同床共枕的经历。
可那时的心境,与此刻截然不同。
那时的纪暹,心思尚且单纯,只把泠骁当作并肩作战的可靠队友丶外冷内热可以依赖的哥哥,虽然泠骁只比他大一个月。睡在一起,是艰苦条件下的兄弟情,是互相支撑的战友情,是迫不得已下的凑合。
但现在……
纪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跳得有多慌乱,多不受控制。每一次无声的靠近,每一次小心翼翼的呼吸,都像在刀尖上跳舞,甜蜜又煎熬。他拼命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忍住,不能被发现那龌龊的心思,可身体却像有了自己的意志,在令人心安的黑暗和对方气息的包裹下,不受控制地丶极其缓慢地丶像怕惊扰什麽似的,向热源的方向挪动了一毫米,再一毫米。
心底压抑许久的渴望破土而出,疯狂滋长。他想碰碰他搭在身侧的手,感受那份冷白皮肤下的温度,想抱住他精瘦而有力的腰,把发烫的脸颊埋进他宽阔可靠的後背,甚至……想被他紧紧圈在怀里,独占那份冰冷的温柔。
这种渴望像带着毒刺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带来一阵阵甜蜜又痛苦的窒息感。他迷茫又害怕,不知道自己这样飞蛾扑火般的情愫到底对不对,会不会将两人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另一侧的泠骁,似乎也并非表面那般平静无波。
自从上次看过纪暹那清新纯真又带着不自知魅惑的女装打扮後,某些画面和瞬间就不受控制地丶偶尔会在他专注写歌或放空时闯入脑海。此刻,在这被刻意营造出暧昧氛围的房间里,身边躺着这个气息熟悉却又似乎哪里不一样的人,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丶和自己同款却似乎更清甜一点的沐浴露香气……泠骁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很难像平时那样完全集中,心绪有种罕见的浮躁。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纪暹那边传来的细微动静,那刻意放缓放轻丶却依旧泄露了紧张的呼吸声。他知道纪暹没睡,而且正处于一种极度的窘迫和不安中。
这种认知,让他的心底泛起一丝极其陌生的丶难以言喻的情绪,不是以往觉得麻烦的厌烦,也不是无可奈何的纵容,而是一种微妙的丶被牵动了的躁动,甚至有一丝极淡的丶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怜惜?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试图摒除所有杂念,将注意力拉回睡眠本身。
身体的疲惫最终战胜了精神的紧绷。不知过了多久,纪暹终于在一种极度矛盾的心情中迷迷糊糊睡去。潜意识里对温暖和安全感的渴望,战胜了理智的约束,让他不自觉地翻了个身,循着那令人安心的热源,一点点蹭了过去,最终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不动了。
而泠骁,在深沉的睡梦中,似乎也习惯性地丶出于某种身体本能,手臂一揽,便将那具带着清甜气息丶手感柔软恰到好处的温热身体,稳稳地圈进了自己怀里,下巴无意识地蹭了蹭对方柔软的发顶。
第二天清晨。
精准的生物钟让泠骁准时从睡梦中醒来。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感官先一步苏醒。他首先感受到的是怀里的温软触感,不同于枕头的柔软,那是一种带着生命力的丶温热而契合的充实感。低头,朦胧的视线里,映入眼帘的是纪暹毛茸茸的发顶。纪暹侧躺着,脸几乎全埋在了他的胸口,睡得正熟,呼吸均匀而轻柔地拂过他睡衣的布料,带来一阵阵细微而持续的痒意,一直痒到了心里。而自己的手臂,正牢牢地丶充满占有欲地环在纪暹纤细的腰间,将他整个人紧密地箍在怀里,严丝合缝。那床昨晚还觉得刺眼无比的大红被子,此刻严严实实地盖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亲密无间丶宛若一体的轮廓。
又来了。
和上次录团综时几乎一模一样的情景。
泠骁的第一反应本该是立刻松开,然後像上次一样,迅速恢复冷静自持,冷着脸起身,用冷漠拉开距离,掩饰所有可能存在的尴尬。
但奇怪的是,这一次,那股下意识的丶条件反射般的排斥和急于划清界限的尴尬,并没有立刻涌现。
相反,一种莫名的丶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踏实感,先一步悄然涌了上来,像温泉水般包裹住四肢百骸。怀里的身体温暖而柔软,乖乖窝在他怀里的姿态,契合得仿佛天生就该在那里。鼻尖萦绕着纪暹身上干净清甜的气息,混合着阳光晒过被子的温暖味道,竟然让他産生了一种奇异的丶久违的安宁感与归属感。
就好像……本该就是这样。他就该这样抱着他。
这个荒谬却又异常清晰的念头一闪而过,却让泠骁自己都怔住了,心跳莫名空了一拍。
他保持着这个亲密无间的姿势,没有动,只是垂眸,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仔细地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纪暹的睫毛很长很密,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柔和的阴影,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张着,泛着健康的水色,毫无防备的睡颜甚至透出一种全然的信任和依赖,柔软得不可思议。
泠骁的心跳,在清晨阒寂无声的房间里,忽然漏跳了一拍,随即又像是要补偿什麽似的,更加有力而急促地鼓动起来,撞击着胸腔,发出雷鸣般的声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一种陌生的丶酥麻的暖流,不受控制地丶悄无声息地顺着脊椎蔓延开,流向四肢百骸,让他指尖都有些发麻。
他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他,目光描摹着他的睡颜,看了许久。久到窗外开始传来工作人员轻微的走动声和清脆的鸟鸣,他才像是猛然从一场旖旎的迷梦中惊醒,眼神瞬间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自持,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小心翼翼地丶极其缓慢地抽回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臂,动作轻柔得前所未有,尽量不惊扰怀里人的好梦,然後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仿佛逃离什麽洪水猛兽。
站在床边,他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深陷在梦境中丶对一切毫无所觉的纪暹,以及床上那一片暧昧狼藉丶皱巴巴的大红被褥,眼神复杂难辨,深邃的眸底翻涌着他自己都无法解读的情绪。
昨晚那个觉得“就该是这样”的念头,像一颗投入万年冰封深潭的石子,虽然表面已迅速恢复平静,但底下被激荡开的层层涟漪,却一圈圈地丶持续不断地扩散开来,顽固地冲击着他一贯坚固冰冷的心防。
他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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