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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这种人,平日里陶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无病呻吟伤春悲秋,以厌世、懦弱、逃避为傲,凭那一小撮可怜巴巴的音乐才华自命不凡,自我欺瞒。社会化很低,只能被托举,无法被依靠,所以她需要找一个年龄大于等于她的对象。如果你年龄比她小上好几岁,她根本无法在爱情里对你起到一个年长者的引导作用,臂膀单薄,羽翼未满,这才是她对年下恋人感到惧怕的根源。”
江范再一次让秋水体验到那种光天化日之下在闹市里被剥去衣衫不着寸缕的赤裸感受,除此之外最令秋水感到悲哀的是江范口中所说的百分之九十都是事实。秋水今天跟房东因为偷电争执其实花费了很大的勇气,如果这件事发生在秋水自己身上,她也会选择像阿初一样默默忍着不吭声。
秋水一边回味江范对她人生的概括总结一边绝望地看着车来车往的窗外,她发现自己果然幼稚,她对江范那些语言上的攻击太儿戏,江范根本不是争论不过她,只是懒得搭理她而已,如今江范被逼急了发射出的第一颗子弹就是如此具有毁灭性,如此重量级。
第12章
那顿饭后半段大家默契地保持冬日江面冰层一般的沉默,邻桌的笑语言谈显得阿初这桌的氛围格外冷清。秋水中途以去洗手间为借口去前台付账,服务生告诉秋水饭桌上那位江女士已经预付了饭钱,她这才明白江范并不是故意想让阿初破费,只是存心用这种方式来气她而已。
“阿初,现实一点,女生和女生谈恋爱只不过是过家家之类的孩子气游戏,现在的社会大环境虽然看起来对同性恋很宽容,实际上还有许许多多隐形的阻碍。我就这么和你形容吧,如果你是异性恋,那么你的人生就相当于置身于一片坦途,如果你是同性恋,那么你这一辈子跑的就是障碍赛,随时随地都有跌得头破血流的风险。”江范趁秋水离开位置的功夫苦口婆心地劝阿初。
“江范,你今天是来捣乱的是吗?我太蠢了,居然接受你的帮忙,你果然没安什么好心。”秋水归来时恰好听到江范劝说阿初的最后一句。
“秋水,你觉得我说这些是压根儿没安什么好心吗,你在把一个人自私地拉进同性恋这个火坑之前,难道没有义务对她警示一下未来即将面对的风险吗?”江范在阿初面前义正言辞地讨伐面前的秋水。
“阿初是成年人,她该考虑的事自然会考虑,你不必费心。”秋水脸上呈现出一种无力应对的明显不耐烦,江范感觉自己被秋水那种不耐烦的神情深深刺痛,与此同时,她又轻贱而矛盾地心疼秋水对自己的无力应对。
“我只不过是好心给个提醒罢了,现在看来是我多管闲事。”江范叹了口气,她突然失去了争辩的欲望。
“对,你就是在多管闲事,你为什么还不带着你的蠢货老公和两个孩子一起滚到国外,已婚女士?”秋水依旧不知疲倦地向江范开炮。
“现在处于疫情时期,你让我怎么走,你当我不想走吗,我早就看够了你这张扑克脸,我恨不得下一秒就换个没有你的城市居住!”江范一听到秋水的斥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们两人之间太过了解,所以没有人比她们更懂得如何攻击对方的软肋。
“那我就祝福你快快如愿早日离开青城,前女友这种碍眼的东西就不应该频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拜托你以后自觉自重,既然你已经选择结婚就不要跑来搅和我的爱情,已婚女士。”秋水拧着眉头凶巴巴地瞪着对面面色苍白的江范。
秋水固执地认为“已婚女士”四个字是一颗杀伤力极强的子弹,她六年前就曾在这四个字的攻击之下心死过一次又一次,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得知爱人婚讯后灵魂每天剥离身体一点点的那种残忍精神凌迟,永远也不会忘记……
两双彼此厌恶痛恨的眼眸隔着餐桌在半空中短暂交汇,那一瞬尖锐冷硬的情绪偃旗息鼓地退回了剑鞘,她们对彼此挥剑相向的同时却又怕当真伤到对方。
秋水见这情形不知为何突然间很想落泪,两个从前深深相爱的人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针锋相对的地步,难道对方真如自己想象之中那么罪大恶极吗?
江范见秋水一瞬红了眼眶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她知道秋水心里在想些什么,江范与秋水相识十几年,她能轻易地解读那人每一个细小的表情,每个幽微的眼神。年少时她把太多时间花在了这个人身上,对于这段无法修成正果的爱,她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后悔,她不知道自己当年挥刀割舍的行为究竟是错还是对。
那个人当初就像条被遗弃的丧家之犬一样被她留在了海都,她每天晚上都能梦到秋水在一道道弯弯绕绕的小巷里迷路,她总是梦见秋水找不到家把头埋进膝头蹲在长满青苔的石阶上呜咽,她总是能在梦里听到秋水那一阵阵压抑地哭声,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她的决绝,没有人知道她也痛过,她也心疼,她也不舍,没有人知道她并非钢铁一般无情,没有人……
“秋水,你说得对,我不该一次又一次搅乱你现在的生活,我保证以后不会在你的生活里出现,我这种人见人恨的渣女根本没有在你面前出现的资格。”江范言毕像丢了魂似的起身穿上外套先行离开座位。
秋水在江范起身的同时一行眼泪噼里啪啦地自眼眶滚落,她慌忙扭头望向窗外,江范半晌从秋水身旁的那扇落地窗前经过,秋风将她的长发吹散乱,她也在边走边抹眼泪。秋水无法形容那种心被抽空又打上一道死结的复杂感受,她不希望那段逝去的爱情在心里泛起任何一丝涟漪,哪怕只有一丝半缕都是对阿初的不尊重。
“小象,你还爱她吗?”阿初望着江范决绝离开的背影开口问。
“我不爱她了,阿初。”秋水偷偷拭去面颊上的泪痕。
“你们其实很在乎彼此,不是吗?如果你们彼此不在乎,根本不会吵得这么凶。如果你们彼此不相爱,根本不会分开后互相记恨到这个程度。”阿初若有所思地盯着眼眶泛红的秋水。
“只剩下恨了,阿初。”秋水感叹,随后又道,“我承认当初我们曾经十分相爱,只可惜在我这里爱情从来都没有回头路可走,破镜永远无法重圆。”秋水深知江范和自己一样今生都不可能走回头路,她亦一辈子无法原谅江范的背离与她的婚姻。
“江范既然喜欢女孩子,为什么要和男人结婚呢?”那天返回修理铺路上阿初向秋水询问她心中的不解。
“阿初,我比你更想知道江范为什么会选择步入婚姻,你此刻的提问恰是我需要用一生分析解答的难题,我无论怎么冥思苦想都找寻不到问题的答案。”秋水思忖良久给了阿初一个空泛的回答。
那个男人除了拥有一个法律赋予可以与异性自由婚姻的“男”字再无其他可言,他家世平平、庸俗粗鄙、自大愚蠢,然而那人却只凭一个“男”字在这场角逐之中绝对胜出,秋水永远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亦永远无法从江范口中得知真正的答案。
第13章
阿初回到修理铺将那些编织袋与整理箱里的家什取出一一归置,她自知人生随时有可能归于原点,向来不购置任何不方便搬运的物件,所以一直像个过客般简朴生活。
江范与秋水在用餐时的激烈争执令阿初产生过一瞬的退却,她看得出秋水曾经很爱江范,那人红通通的眼眶胜过于世间一切言语,那么秋水对自己的爱与对江范的爱相比孰轻孰重呢,阿初其实对眼前这一切并没有太大信心。
阿初不知道二十八岁这年的彼此钟情是否能抵过她们十几岁开始的互相陪伴,阿初讨厌两个人的爱情中存在第三个人的影子,那会令她产生一种正在与人暗戳戳争夺对方的感觉。阿初不喜欢被动置身于这种如同多选题答案似的尴尬处境,她只想做秋水二十八岁以后人生里的唯一解。
阿初不知道此刻即将与自己正式开启室友生活的人是否真的可以承载寄托,她不知道江范口中那个厌世、懦弱、逃避、社会化很低,只能被托举,无法被依靠,臂膀单薄,羽翼未满的秋水在这些年间是否已经习惯假扮成熟大人的角色。
秋水给一位送打印机过来维护的阿姨做完废墨清零便上楼陪阿初收拾,两人花费好几个小时才将所有物品安置到合适的空间。秋水卧室对面这间空房因阿初的搬入转眼增加许多生活气息,阿初在心里祈求这间修理铺能够成为她安置躯体与灵魂的最后场所,她早已厌倦像一叶浮萍般无根无依的生活。
那天两人在家附近一间店面很窄的牛肉面馆简单解决了晚餐,阿初经过这一番折腾四肢无力人很疲惫,秋水干了一天活下来腿疼得一瘸一拐。
阿初傍晚从浴室接来一盆温水准备给秋水泡脚,秋水见阿初在自己面前蹲下吓得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站起,那个人对眼前这温馨一幕脸上写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
“秋水,你好像没有办法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照顾……”阿初放下水盆低头细细打量秋水的双脚,她此刻不敢抬头,如果抬头就会无法掩藏眼中漫溢而出的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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