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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寡妇这只该死的狐狸精!
虞望大笑起来,搂住文慎深深浅浅地香了好几口。文慎心里虽然气闷,但还是乖乖地闭上眼睛,张开口有些生涩地回应,他喜欢虞望嘴唇薄而热的触感,喜欢虞望粗蛮而强势的舌头。其实虞望第一次强吻他的时候,他就很喜欢。
“方才那种话,以後不要再说了。”文慎轻喘着伏在他肩上,抱着他精悍有力却又伤痕累累的肩臂,有些委屈地说。
“知道了。”虞望垂眸看他,心想自己或许真如阿慎所言,不是什麽好东西。他掰开文慎使用过度的地方,爱不释手地揉,他无法想象如果旁的什麽人,比如甘密,比如虞七,要是他们摸到这个地方丶使用这个地方,要是文慎对着他们也像方才那样发骚□□,他会做出多少不可挽回的事来。
他虽然总爱这样说这样的话来逗弄文慎,可事实上他并不打算给任何人可乘之机。文慎是他的,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只能由他来碰,最好是连文慎自己碰都要经过他的允许,要是文慎哪天真的……喜欢上了旁人,真的和旁人做了方才他们一起做过的事——
“疼。”本来就肿得厉害的地方被他狠心一掐,差点又要充血流水了,文慎气得咬住他的鼻尖,含糊不清地骂道:“王哇蛋!”
虞望扑哧一声,单手托抱着文慎的雪臀,笑得那叫一个快意恣肆,等文慎发泄够了,才擡手摸了摸自己鼻尖上深深的丶圆圆的咬痕,心口满涨得仿佛要开出淌蜜的花儿来:“宝贝儿,你怎麽这麽乖啊。来,哥哥亲一口。”
文慎真的生气了,不给亲,扭头转移话题道:“我饿了,要吃饭。”
“行。”虞望抱着他从浴池走上岸,扯下木施上雪白的方巾先给文慎擦拭,他对文慎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了解他哪里怕痒,哪里敏感,哪里多摸一会儿会很舒服,哪里最好不要碰,所以擦拭起来得心应手。可文慎至今依然不能习惯他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小时候还好些,至少那时候他们真的只是单纯地在一个池子里沐浴,如今两人已经有了鱼水之欢,还是那样激烈令人难以承受的媾合,文慎的目光只是瞥见那骇人的东西,便忍不住夹紧双腿,靠在虞望肩上,微微踮起脚尖毫无意识地去蹭。
虞望沉默良久,恨不得把他给一口吞了,但好歹还不算彻彻底底的禽兽,擡手扯下一件轻薄的浴衣,覆在文慎粉白如玉的肩背,给他系上带子:“能不能别招我了,小混蛋,到时候又哭,我可不哄。”
文慎後知後觉地感到有些羞耻,急急地退了两步,差点撞到身後的木施,虞望伸手护住他的後脑,另一只手扯下一件墨色的浴衣往身上一披。两件浴衣其实是一批绸料,一种绣样,只是颜色不同,形制稍异,文慎身上是素白间晕染了些水芙蓉般的嫩红,虞望则是一贯的墨绸金绣,文慎的适合束带,矜持淡雅,亭亭玉立,虞望的往往敞开,露出傲人的腹肌和精悍的胸膛。
“能不能把衣服穿好?”文慎看他这样就来气,又擡步上前狠狠地扯了扯他的衣襟,“真是有伤风化!”
“我穿好了你磨什麽?”虞望很配合地站着不动,任文慎气鼓鼓地给他系衣带,嘴上却净说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文慎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他又在取笑自己,他不明白这个人怎麽这麽坏!这麽坏!这张嘴他迟早要给他缝起来!
虞望见他垂眸不语,有些心虚地咳了声,驾轻就熟地想要哄人,可才刚刚俯身想要看一眼文慎到底哭了没有,这人便偏头走开,他追上去,这娇气包又走,正当他耐心耗尽想要抓人的时候,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浴池边上,文慎突然擡眸一笑,那一瞬间虞望心都不跳了,只顾着将这狡黠的笑容深深刻进脑海,怎料这小狐狸突然擡腿一踹,将他狠狠踹进池中,瞬时浪花飞溅,水声大噪——
虞七等人听见动静,正欲揭瓦查探,转眼间却见文慎光着脚从浴堂跑出来,潮湿的长发在夜风中捎来微凉的幽香,那张向来冷淡矜傲的脸上此刻正洋溢着打了胜仗般灿烂得意的笑容。虞九居然看呆了,他不知道文慎笑起来居然这麽漂亮,仿佛林间跃动的小鹿,水渊里自由的谪仙……好像也没有他以为的那麽讨厌。
“小九。”
虞七适时叫他一声。
虞九回神,察觉到虞七眼中的疑惑和担忧,霎时面红耳赤,低声骂道:“这只该死的狐狸精!”
——
数日後,钟鼓楼传来丧钟震鸣,朱雀门悬起素练,禁军卸甲披缟,银枪系着纸花。
宣帝驾崩了。
文慎正立于金銮殿中,位列文官之首,王侯之右,穿着一身缟白丧服,额边戴着一圈素白的宽缨,面容悲切,神色恍惚,眼中却无一滴泪淌出。
虞望被褫夺封号,却依然是当之无愧的武官之首,依然享有虞家世代不跪天子的殊荣。虞望也穿着丧服,但他就是觉得文慎穿丧服的模样跟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儿都不一样,特别俏,特别漂亮,像个刚刚丧夫的小寡妇。
殿内一片死寂,安静得可怕。太子和另外七位皇子列于殿中,神色各异,皇後沈氏和两位皇贵妃哀哀地垂泪,掌事太监德容公公手中拿着一道圣旨。
虞望一点都不关心那圣旨里写了什麽狗屁,只关心文慎跪得累不累,腰酸不酸,膝盖疼不疼,昨晚文慎哭着求他慢点,他当耳旁风,把人折腾个半死,今日倒後悔起来。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谁让阿慎对他不尽坦然,明明知道太子今日凌晨会动手,为什麽不告诉他?
他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德容公公。”
太子位于金銮殿中央,擡手示意德容公公宣读圣旨。
德容公公微微颔首,正欲展开圣旨宣读,三皇子眼神一凛,赫然起而出列,朗声道:“且慢!”
“父皇之死疑窦重重,孰知这圣旨是何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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