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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鹤鸣妻子不能分给他睡。
文慎雪腻温软的身体骤然僵了僵。
他猛地擡头,浅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被吻得红肿破皮的唇瓣几不可察地抖了抖,颤声道:“……什麽?”
虞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紧张,只擡手抚了抚他软热的唇角,轻声哄道:“十九是个聪明孩子,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什麽可以碰,什麽碰了就会死。”
文慎被他粗蛮地圈在怀里,几乎是一个动弹不得的姿势,虞望很喜欢这样从侧面紧紧地抱住他,左手揽着他纤韧的腰,或是随意覆在後颈处,右手搂着他的大腿外侧,或是轻抚他的小腹。
文慎也喜欢被他这样抱着,温暖,踏实,像水蚌依赖自己坚硬的壳。小时候虞望很少这样抱着他,这确实不是青梅竹马会做的事,包括方才所有的那些……令人万分羞耻的动静,若不是虞望哄着他泄声,这屋子又构造特殊,多年来密不透音,他怎会丶怎会……
虞望低头深深地嗅了嗅他脸颊的热香:“怎麽一直发呆?”
文慎的心差点都不会跳了,睫绒瞬间泛湿,擡眸看着虞望压抑着烦躁丶懊恼丶暴戾的脸,刹那间一颗小火苗落进干燥茂密的草地,不用风吹就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火流顺着皴裂干涸的罅隙汩汩不绝,文慎靠在他怀里,艰难地擡手撩了撩潮密的长发。
“怎麽冒这麽多汗?”
“没事,可能是有点热。”
虞望立刻道:“我去开窗。”
“别开窗。”文慎喝止他,“不要开窗。”
春宵百媚香只会发汗,身体摸起来还是正常的温热,看不出什麽异常。但虞望还是笃定他状态不对。文慎平日里就很容易弄得水淋淋的,这下不碰都跟涌潮似的,他一直没控制过他这一方面,一是出于心疼,二是觉得阿慎还年青,精气损耗得多补上就得了,不必让他吃那些苦,但眼下这个湿法,再不管管这虞府都得被他给淹了。
“没事。”虞望从多宝格中拿出一枚锁玉环,塞北玄铁与白银熔铸,软麂皮浸满紫草药汁,防磨止痒,梅花机括间藏着三枚细如发丝的银针,梅枝间隙镂空,接扣处用金贝雕了一轮满月。
“用这个治一晚,若是还不好,明日必须得让虞五给你看看,不许耍赖。”
文慎愣愣地看着他手上的东西,还没明白那是什麽,就被试探着一点点穿上,下意识蜷起双腿拒绝,却被虞望一巴掌扇在溢水孔,登时什麽都忘了,只知道恨恨地瞪着人,咬紧下唇忍着不出声。那银针直直地刺入曲骨xue丶中极xue和关元xue,针尖淬有的少量麻沸散瞬间让文慎好受许多,他忍不住蹭了蹭虞望的侧脸,克制地舔了舔虞望的唇。
虞望却只顾着关心那银针有没有刺破下面原来的伤口,掰开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血丝渗出来,才缓缓松了口气,转头一看,文慎却已经淌着泪睡着了。
若是放在以前,文慎要是敢这样毫无防备地湿着脸睡在他怀里,虞望肯定不会放过他,但今夜虞望确实没有兴致再做这些事。
他低头亲了亲文慎舒展的眉心,轻手轻脚地给他穿好亵裤,抱着他躺在榻上,左臂撑在褥间,虚虚地覆在他身上,好一会儿,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他柔软的胸脯安静而匀和地起伏。虞望极轻地捏捏他红软的脸颊,为他揩净脸上的泪痕,见他没有反应,才从他身上离开。
——
“我们做暗卫的,就得时时刻刻把自己当作影子。影子是不会说话的。无论你听到什麽,看到什麽,都不必在意,不必惊慌。”
虞七和十九一同坐在屋檐,十九很粘他,两人同在暗阁时就是如此,多年不曾在一处共事,白日里还有些拘谨,到了晚上,四下无人,十九便大着胆子将脑袋轻轻靠在虞七肩上。
虞七的耳力比不上十九这种天生异才,隔着屋檐,听不清气声,但他看起来对屋里到底在谈论什麽没有丝毫好奇,只是低声叮嘱年纪尚轻的十九,不希望他走虞九的老路。
十九点点头,擡眸问:“七哥,虞九死了,你高兴吗?”
虞七沉默片刻:“我为什麽要高兴?”
“他死了,我就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了啊。”十九试探着牵住他的手,“当年若不是他骗我你在後山,我就不会冒雨去後山找你,也就不会高热不退,错过和你同进虞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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