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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被强行带离后,长信宫正殿里的烛火仍在明明灭灭,映着满地狼藉——碎裂的瓷片、翻倒的果盘、暗红色的酒渍,还有方才人倒下的地方那片尚未完全干涸的紫黑血迹,像一幅被打翻的浓墨画,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大理寺卿正指挥着仵作仔细勘察现场,银质的镊子夹起一枚沾着黑血的瓷片,在烛火下反复查看。他身后的书吏捧着簿子,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记录着每一处细节。苏凝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唯有手背上那道淡粉色的划痕,提醒着她方才的惊险。
“苏才人,”大理寺卿忽然转过身,手里捧着那支从方才人掌心拔出的鎏金点翠簪,簪身的血迹已被拭去,露出底下繁复的花纹,“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凝颔:“大人请讲。”
“此簪确是方才人之物?”大理寺卿举起簪子,指尖避开簪尖,“簪身内侧刻着的‘方’字,笔画顿挫与宫中造办处的记录吻合,确是三个月前淑妃命人打造的。只是这簪尖的毒……”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牵机引乃西域禁品,宫中存量极少,苏才人可知方才人从何处得来?”
这话看似询问,实则带着试探。苏凝若是答得不好,很容易被牵扯进“私藏毒物”的嫌疑里。她垂眸看着那支簪子,簪头的凤凰眼珠在烛火下闪着冷光,像极了方才人临死前的眼神。
“大人说笑了,”苏凝抬眼,神色坦然,“臣妾入宫三年,从未踏出过宫门半步,怎会知晓西域毒物的来历?倒是方才人,上个月刚从江南入宫,或许……是从家里带来的?”
这话点到即止,却足够引人联想。大理寺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江南与西域虽隔着重山,却有商队往来,若说方才人从家中带来毒物,倒也说得通。
“苏才人方才与方才人动手时,可有旁人看见?”大理寺卿又问,目光扫过殿内尚未离去的几位宫人。
“丽才人、云才人当时都在旁边。”苏凝侧身,指向站在角落的两位女子。她们显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脸色苍白,见大理寺卿看来,连忙上前行礼。
“你们且说说,方才究竟生了何事?”大理寺卿沉声道。
丽才人定了定神,声音还有些颤:“回大人,方才方妹妹说要给苏姐姐敬酒,不知怎的酒杯掉了,她去扶苏姐姐时,手里的簪子突然刺了出来……苏姐姐好像只是抬手挡了一下,方妹妹自己就……”她说着,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云才人也跟着点头:“丽妹妹说得是。那簪子刺得又快又急,不像是失手。苏姐姐若是不挡,恐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虽用词谨慎,却都证实了是方才人先动手,苏凝只是自卫。大理寺卿听完,在簿子上记了几笔,又看向苏凝:“苏才人方才说学过防身术?”
“不过是些粗浅功夫,”苏凝卷起左手衣袖,露出小臂上一道浅浅的旧疤,“幼时随父亲在边关住过,父亲怕我受欺负,让军中的老兵教了几招,说是能在危急时保命。方才情急之下,只顾着躲开,倒没想会让方妹妹伤了自己。”
那道疤是她十岁时被马蜂蛰了,自己慌不择路撞在石头上留下的,此刻用来佐证“学过防身术”,倒也恰到好处。大理寺卿看着那道疤,又看了看她手背上的新伤,眉头渐渐舒展——两处伤痕一旧一新,确实符合她的说法。
就在这时,一名仵作匆匆上前,手里捧着一个锦盒:“大人,在方才人袖中现了这个。”
锦盒打开,里面是半张揉皱的纸条,上面用胭脂写着几个字:“今夜席间,务必得手。”字迹娟秀,却透着一股狠厉。大理寺卿用镊子夹起纸条,对着烛火细看,忽然抬头看向苏凝:“苏才人认得这字迹吗?”
苏凝凑近看了看,摇了摇头:“不认得。不过这胭脂的气味……倒像是淑妃娘娘常用的‘醉春红’。”
大理寺卿眼中精光一闪。他在宫中当值多年,自然知道“醉春红”是淑妃的专属胭脂,用天山雪莲汁调和,气味独特,宫中仅此一份。这纸条若真是淑妃所写,那“蓄意谋害”的主使便昭然若揭了。
“还有这个。”另一名仵作递上一个小瓷瓶,瓶底残留着少许黑色粉末,“在方才人住的偏殿搜出来的,瓶口的封泥还没干透,像是刚用过不久。”
大理寺卿让书吏取来银针,探入瓶中。片刻后,银针通体变黑,与毒簪上的反应如出一辙。“也是牵机引。”他沉声说道,“看来这毒并非只涂在簪上,方才人还备了后手。”
这话一出,殿内的宫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谁也没想到,方才人竟准备得如此周全,看来是铁了心要置苏凝于死地。
苏凝看着那半张纸条和小瓷瓶,心里渐渐有了底。这些证据环环相扣,足以证明是方才人受人指使,蓄意行凶,自己不过是侥幸躲过一劫。她忽然想起方才人临死前那个诡异的笑容,或许那时对方就知道,这些证据会被搜出来,只是没想到,最后会成为证明自己清白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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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苏凝忽然开口,“臣妾还有一事不明。”
“苏才人请讲。”
“方才人若真心要杀臣妾,为何偏要选在淑妃娘娘的生辰宴上?”苏凝看向大理寺卿,目光清澈,“这般人多眼杂的场合,稍有不慎便会败露,她难道不怕连累淑妃娘娘吗?”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大理寺卿沉吟片刻,忽然恍然大悟:“苏才人是说……”
“臣妾不敢妄言,”苏凝垂下眼帘,“只是觉得,以方妹妹的性子,未必有这般胆量。或许……是有人在背后催促,让她不得不冒险行事?”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大理寺卿心中的疑窦。是啊,方才人入宫不久,根基未稳,怎敢在淑妃的生辰宴上动手?除非是背后有人逼她,甚至可能承诺了会保她周全。而最有可能的人,便是淑妃。
就在这时,李德全带着太医匆匆赶回。太医提着药箱,先给苏凝诊脉,又仔细查看了她手背上的伤口,最后躬身道:“回大人,苏才人只是受了些惊吓,手背的擦伤并未伤及筋骨,也未沾染毒素,只需涂些药膏便可痊愈。”
这无疑是给苏凝的清白又添了一道佐证。若是她真的与毒簪有关,怎会一点毒素都没沾到?
大理寺卿将所有证据一一记下:刻着“方”字的毒簪、沾着“醉春红”的纸条、装着牵机引的瓷瓶、两位才人的证词、苏凝的伤痕与诊脉结果……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被一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指向一个清晰的结论。
“苏才人,”他收起簿子,对着苏凝拱手道,“多谢配合。此事已基本查清,待明日禀明皇上,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苏凝回礼:“有劳大人了。”
大理寺卿带着仵作和证据离开后,殿内终于清静下来。李德全走到苏凝身边,脸上堆着惯常的笑容:“苏才人受惊了,皇上特意让小的给您送些安神汤来。”
一个小太监捧着食盒上前,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散着淡淡的药香。苏凝接过药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心里微微一动——皇上这是在安抚她,也是在暗示,此事他已有定论。
“替我谢皇上。”苏凝轻声道。
“小的会的。”李德全笑得愈和善,“夜深了,苏才人也早些回寝殿歇息吧,这里有奴才们收拾。”
苏凝点了点头,捧着药碗走出长信宫。夜风吹在脸上,带着玉簪花的冷香,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她低头看着碗里的安神汤,汤药在月光下泛着粼粼的光,像极了方才人眼底最后熄灭的光。
这场由毒簪引的风波,看似是她侥幸脱罪,实则是证据替她自证了清白。可她知道,这还不是结束。淑妃绝不会善罢甘休,后宫的争斗也不会因一场刺杀而停止。
她抬手摸了摸鬓角的素银簪,那是入宫时母亲给她的,说“素净些,反倒安稳”。可今夜之后,她怕是再也无法“素净”下去了。
回到寝殿,苏凝将那半片被方才人攥过的衣袖取出来,放在烛火上点燃。布料蜷曲着化为灰烬,飘落在地上,像极了那些被卷入深宫争斗的性命,最终都不过是一抔尘土。
她喝了一口安神汤,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证据能证明她的清白,却挡不住暗处的刀光。往后的路,怕是要更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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