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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碎玉轩到浣衣局的路,比苏凝预想中更难走。宫道尽头的岔路越走越窄,青石板上生着厚厚的青苔,踩上去滑腻腻的,空气中弥漫着皂角与潮湿布料混合的酸腐味,连阳光都像是被过滤掉了温度,透着一股阴冷的凉意。
“主子,您瞧这地方,哪是人待的?”晚翠捂着鼻子,眉头皱得紧紧的,“连个引路的太监都没有,咱们会不会走错了?”
苏凝停下脚步,望着前方那排低矮的灰瓦平房。屋檐下挂满了晾晒的衣物,五颜六色的布料在风中摇晃,像一面面褪色的旗帜。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宫女正蹲在井边捶打衣物,木槌撞击石板的“砰砰”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没走错。”她轻声道,目光落在最角落的那间屋子上。窗户纸破了个洞,露出里面昏黄的光,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针线缝补着什么,正是刘忠提起的张婆子。
“苏贵人驾到——”随侍的小太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在巷子里回荡,惊得几只麻雀从屋檐下飞了出去。
捶打衣物的宫女们吓得手忙脚乱,手里的木槌“哐当”掉在地上,纷纷跪伏在地,头埋得极低,连大气都不敢喘。浣衣局是后宫最卑微的去处,别说贵人,就是管事姑姑来了都要谨谨然,谁也没想到会有妃嫔亲自踏足这里。
张婆子显然也听到了动静,缝补衣物的手猛地一顿,针尾的线团滚落在地。她缓缓转过身,阳光从破窗洞里斜照进来,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头用一根粗木簪挽着,鬓角全白了,下巴上的痦子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微颤动,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老奴……老奴参见苏贵人。”她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起身时膝盖“咯吱”响了一声,显然是常年劳作落下的病根。
苏凝没让她起身,目光扫过她手里的衣物——是件灰扑扑的囚服,针脚歪歪扭扭,领口处还缝着块补丁,布料粗糙得剌手,一看便知是给冷宫之人穿的。
“张婆婆在浣衣局待了多少年了?”苏凝的声音很轻,像落在水面的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张婆子的肩膀缩了缩,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囚服的布角:“回贵人,三十……三十五年了。”
“三十五年?”苏凝笑了笑,目光落在她粗糙的手上,指关节肿大变形,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皂角渍,“从先帝时就在了?那可真是宫里的老人了。”
她示意晚翠上前,将带来的锦盒递过去:“听说婆婆常年沾水,手上落下了风湿,这里面是太医院新制的药膏,专治风寒湿痹,您拿去用吧。”
锦盒打开的瞬间,里面的白玉药膏泛着莹润的光,还带着淡淡的檀香。周围的宫女们都看直了眼——这样金贵的药膏,她们连见都没见过,苏贵人竟随手就赏给了一个浣衣局的婆子。
张婆子却像是被烫到一样往后缩了缩,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敢!老奴身份低微,哪配用这样的好东西?贵人还是收回去吧。”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苏凝的语气沉了沉,带着一丝威严,“本宫赏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张婆子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僵在原地进退两难。她知道这药膏金贵,更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苏贵人突然来浣衣局,又平白无故赏她药膏,定是有事相求,可她心里藏着的事,是能掉脑袋的啊。
“怎么,婆婆是不给本宫面子?”苏凝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是说,婆婆心里有鬼,不敢接本宫的东西?”
“老奴不敢!”张婆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满是水渍的青石板上,“老奴接!谢贵人赏!”
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锦盒时,指尖的粗糙蹭过苏凝的袖口,像砂纸划过丝绸。苏凝看着她把锦盒紧紧抱在怀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底。
“起来说话吧。”苏凝在晚翠搬来的圆凳上坐下,目光扫过晾在绳子上的衣物,忽然指着其中一件问,“那件月白色的寝衣,是谁的?”
张婆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变:“回……回贵人,是……是冷宫那位的。”
“冷宫那位”自然是指淑妃。苏凝点点头,语气随意得像拉家常:“听说淑妃在冷宫不大安生,前几日还让御膳房送‘带劲的吃食’,是你传话的?”
张婆子的身子猛地一抖,怀里的锦盒差点掉在地上:“贵……贵人怎么知道?”
“后宫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苏凝端起晚翠递来的茶,轻轻吹了吹浮沫,“本宫只是好奇,淑妃都成废妃了,还惦记着‘带劲的吃食’,是想在冷宫里宴请谁?”
这话像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张婆子的软肋。她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粗布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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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见她不语,又慢悠悠地说:“听说张婆婆有个孙子,在宫外的私塾读书?去年还考了个童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张婆子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她的孙子是她的命根子,平日里连提都不敢跟人提,怕被人抓住把柄要挟,苏贵人怎么会知道?
“贵人……贵人想干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像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不干什么。”苏凝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本宫只是觉得,孩子读书不易,若是因为家里人做错事断了前程,未免太可惜了。”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张婆子的防线。她知道苏凝这是在赤裸裸地威胁——她若不老实交代,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连远在宫外的孙子都要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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