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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云见月(十六)
御辇离去後,朝官神色各异,陆续离开缉狱司。
长随来问薛向是否现在回府,薛向左手按在桌案边缘,隔了一阵才道:“这几日都歇在这里,不必回去了。”
长随称是,自去准备午膳。
薛向慢吞吞地走回内院偏房,昨夜受杖後,下属在这里草草收拾了一张榻给他暂歇。
经过一场审讯,坐了太久,臀上的伤几乎全数裂开,褪去常服,已经可以看到被染红的中衣。
他趴伏在榻上,长随提着食盒进来,见他这副模样,忙将食盒搁在一侧,迎上来关切:“司使如何了?可要宣医官?”
“不必,你替我重新上些药即可。”
“是。”长随小心翼翼地将他中衣下摆揭开,见着血肉泥泞的景象,止不住地抱怨,“司使还是不当放崔少师进去,惹得圣上动怒,崔少师倒没瞧见落得什麽惩罚,司使却受了这麽一场杖,若换个身子骨弱些的,恐怕连床都下不来了,司使却还要坐堂主持讯问,唉,真是……”
他说着声音低下去,薛向疼得意识昏沉,没有精力出言阻止他,便由着他在耳边嘀咕。
待重新包扎完毕,他试图扶薛向起身:“司使,用些午膳再休息罢。”
却见薛向因痛极,反而沉沉地眠过去了。
日将沉时,薛向才醒转过来,见着天色,头皮发紧,问道:“杜公如何了?”
“受了十笞,并算不得什麽重刑,只是年事已高,才会当堂昏厥,现下已没什麽大碍了。”
“备壶好酒。”
躬身踏入牢室中时,杜悯端坐在狱中,白日里过堂时的那副衰颓模样已不见踪迹,身上那件染血肮脏的囚服也已被换下,重新换了身干净整洁的便服。
瞧见他来,杜悯微微擡眼,称他一声:“薛司使。”
“见过杜公。”薛向客气还礼。
杜悯含笑看向对方,道:“薛司使此来,是来送我最後一程”
长随将带来的饭菜好酒放在桌案上,搬来两把椅子,薛向忍着臀上的伤,慢慢坐下。
杜悯扶着桌沿慢慢坐下,与他相向而坐。
薛向执起酒壶,为他斟满一杯酒,笑着说:“听闻杜公好酒,崔少师先前常在玉京酒肆中为您搜罗各式新酒。”
“都说人无癖不可与交,老夫活了六十馀载,若要说当真有什麽心头之爱,也就这一口酒。述安在我门下数年,常有心留意着,偶尔也会亲自酿些送来。”
闲话已过一轮,薛向正色道:“杜公高义,甘引咎伏罪,易朝堂新天。今日杜公惨状在前,兼诸王公显贵下狱,朝中高官定当震怖,日後想必不敢再阻拦新政推行。”
杜悯望着他,眸底似含深意,缓缓道:“那也得有薛司使配合,今日这出好戏才能上演。”
薛向垂眸望着杯中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半晌未言。
杜悯又道:“听闻薛司使一向刚正不阿,从不以私废公,这也是圣上调你来掌缉狱司的缘由。昨夜薛司使来找我时,我便很是好奇,不知薛司使如何会与我配合演这出戏。”
“圣意所向,为臣者自当鞠躬尽瘁。为君分忧解难,算不得违心悖德,旁人纵有非议,亦不足挂齿。”
狱内烛火昏沉,案上的佳肴尚还热着,却无人动筷。
杜悯握着酒杯,垂眸不语。
“更何况,内子到底是他妹妹。”薛向望着壁上昏黄的烛火,慢吞吞说了这话。
薛向举杯,向杜悯敬酒,先一饮而尽:“上谕已下,杜公可还有什麽心愿未了吗?”
杜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从小几上取过一只信封,递予薛向:“我有一物,昨夜圣上前来,时机不巧,未及亲手将此物交予他,烦请薛司使转交故人。”
出京查案这一月间,齐应已命肃政司代为主持制定缉狱司条法,待他回京阅过无异议之後,当即颁行。
其中便有规定,入缉狱司之嫌犯,一律视同重犯,不得探视,亦不得与外间有任何文字往来。
薛向接过信笺,稍一掂量,辨出是很厚的一本书册,并未啓封验看,只同长随讨来火漆将封口黏合,方道:“一定送到,杜公放心。”
杜悯又道:“劳薛司使帮我请御史中丞来吧。”
圣上定下的日子是明日,但眼前人已无生欲,竟是一刻也不愿多留。
薛向虽愕,到底没有劝解,只命人立即去御史台公署请人。
待御史中丞捧鸩酒至,验明正身後,杜悯笑着将其一饮而尽。
喉间灼人的烫,他慢慢踱至榻边,合衣静卧于其上。
烛火轻轻晃了晃,狱中光影霎时黯淡下去,满室沉入寂静之中。
灯油将尽,烛火终是“啪”地一声暗了下去。
周缨自书中擡起头,将残灯收起,置放在一旁的高足几上,而後行至窗边,望向窗外。
天色昏沉,大雨倾盆,如瀑垂落,浇得京中人心惶惶。
在窗前静立良久,直至被浊雨浇乱了心绪,周缨才重新回到案前,继续翻看案上那本许久不曾翻页的书册。
直到檐下传来靴底擦过青砖的轻响,她循声望去,却见东宫在门前凝伫观望。
心头一紧,她疾步趋至门边,俯身而拜:“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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