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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燎不回答,他只是紧盯着吴亥,用一种让吴亥不很喜欢的目光。
姑苏国玺被吴亥塞到燕燎手中,吴亥又握住燕燎的手,他手指摸着国玺上雕刻的貔貅,低声问:“这问题你答不上来么...”
燕燎当然答不上来!
他现在混乱的很,甚至恨不得把吴亥的脑袋打开,好好看看吴亥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想看看吴亥到底都在谋划着什么密谋!
可便是这样,燕燎心里其实也很清楚,眼前这个吴亥,不是上辈子那个人,所以他即便再不适,也没有再像少时的十年里,一言不合便拔刀说话。
燕燎到底是忍住了,到底是如吴亥之前总说的,只看着眼前的这个他。
见燕燎这么纠结,吴亥心绪翻涌间自己又先舍不得上了。
还无法得知上辈子的种种,吴亥顾忌着真要是硬逼追问,万一把人逼急了动手,受伤吃亏的还是燕燎。
吴亥只能暂且把这股苦闷的郁气沉到心底,话锋一转谈起战事。
转开话题谈正事,吴亥把姑苏国玺拿回了自己手里。退开些距离,他对燕燎说:“凤留攻下四城后便回豫州吧,姑苏这边就交给我。”
燕燎直皱眉:“你想怎么做?”
吴亥想也没想回他说:“登王位,称新王。”
燕燎:“......”
短暂的寂静,燕燎问:“从你离开漠北起,你就是这么计划的吗?”
吴亥默了默,黑黝深邃的目光清晰囿着燕燎的脸庞,不答反问:“凤留,便是同一条路,也能走出不同的结果,你明白吗?”
燕燎靠在楠木柱上,觉得吴亥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过于露骨,不自在地避开了视线。
这让吴亥不悦,掰过燕燎的下巴半强迫着让人直视自己,坦然说:“你来救我,我很高兴。咸安城里的事,你没有问罪我,我也很高兴......”
燕燎拍开吴亥不老实的手,愠怒道:“你这本事,还用得着本王来救你?”
这哪用得着让自己救?光凭他自己就能把吴泓晟收拾了!
可还好自己来了,燕燎扭头恶狠狠又嫌弃地看向已经咽气的尸体,一想到这是个畜生都不如的人,竟然在咸安城里就欺负过吴亥,还对吴亥有过非分之想!...他真想过去再补他几刀!
吴亥一颗心柔软得都快化掉了,他把燕燎拉过来冲着自己,“别看脏东西。”
诚然,一切都在吴亥掌控之中,可这并不妨碍他希望燕燎来“救”他。
从吴亥打算“入狱”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在期待,燕燎会来救他。
燕燎也真的来了,远超过吴亥的预想,暴怒着把吴泓晟削成了人棍,大半是为了自己。
吴亥在这一刻体味到了什么叫幸福。
心跳砰然,指尖都在叫嚣着愉悦,吴亥拽着燕燎,只要在贴近一厘,他便能亲泽上两片柔软的唇。
眼见着吴亥漂亮眼睛里的眸光越来越暗,燕燎心尖一抖,忙伸手把人往后推了推:“大热天的!离远点!”
吴亥被推开,微微一笑,略有遗憾地盯着燕燎抿起的唇。
燕燎:!!!
我就知道!他刚刚准是又想亲上来!
压下心念,吴亥正色道:“便是同一条路,只要会走,就能走出不同的结果。”
燕燎:“谨慎如你,何止会是一条路?”
“不错,这天地诺大,处处都有我的后路。”吴亥无比认真:“可是凤留,我只想每一条后路上都有你。”
燕燎:“.........”
能不能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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