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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边,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水汽,吹拂着三个僵持不下的人。周时安的出现,像投入滚油的一滴水,让本就紧绷的气氛瞬间炸裂。他戏谑的目光在沈砚清紧握温窈的手和温窈护在胸前的口袋之间来回逡巡,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不安的玩味。
沈砚清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侧身一步,将温窈更严实地挡在自己身后,隔绝了周时安的视线,声音冷得如同淬了冰:“周时安,这里没你的事。”
“怎么会没我的事呢?”周时安摊摊手,笑容不变,“温小姐现在可是个香饽饽,顾总惦记着,沈总您……也紧张得很。我嘛,就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宝贝,能让二位如此兴师动众?”他的目光越过沈砚清的肩膀,试图捕捉温窈的表情,“温小姐,你说是不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温窈被沈砚清禁锢在身侧,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周时安的话语更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的神经。她感觉自己像一件被争夺的物品,屈辱感和愤怒交织燃烧。笔记本紧贴着她的胸口,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慌意乱。给沈砚清?等于将父亲冤屈的希望再次交到仇人之子手中,任他处置。信周时安?无异于与虎谋皮,自寻死路。
“我没什么宝贝!”她猛地抬起头,迎着周时安探究的目光,声音因激动而尖锐,“你们争你们的,与我无关!放开我!”她用力挣扎,想要摆脱沈砚清的钳制。
沈砚清的手臂却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他低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警告,有压抑的怒火,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痛楚。他不再理会周时安,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拉着温窈就要强行将她带上车。
“哎,沈总,别急着走啊。”周时安慢悠悠地挡在车前,“强扭的瓜不甜。温小姐明显不愿意跟你走,你这算不算……非法拘禁啊?”他话里的挑衅意味十足。
沈砚清脚步一顿,周身戾气暴涨,他盯着周时安,一字一顿:“周时安,你想试试?”
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火药味。两名保镖也上前一步,与周时安形成对峙之势。
温窈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心脏狂跳。她意识到,如果继续僵持下去,很可能会引不可控的冲突,而自己怀中的笔记本,将成为引爆一切的导火索。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意愿微不足道。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僵局。是周时安的手机。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挑,按下接听键,听了片刻,脸上玩味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算计。他挂了电话,目光再次投向温窈和沈砚清,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好吧,看来今晚不是个好时机。”他耸耸肩,主动后退一步,让开了道路,“沈总,请便。不过,温小姐,”他看向温窈,眼神意味深长,“记住我说的话。有些路,选错了,可就回不了头了。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他竟真的转身,潇洒地走向自己的跑车,引擎轰鸣着消失在夜色中。他的突然退让,反而让温窈感到一种更深的不安。
周时安一走,码头上只剩下沈砚清的人和温窈。沈砚清不再多言,几乎是半强制地将温窈塞进了越野车的后座。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运行声。沈砚清坐在她身边,脸色依旧冰冷,紧抿着唇,目光直视前方,不再看她一眼。温窈蜷缩在角落,紧紧抱着双臂,怀里的笔记本硌得她生疼。她看着窗外飞倒退的、模糊的夜景,心中一片荒凉。
他没有直接回那个顶层公寓,而是将车开到了市郊另一处相对隐蔽的高档住宅区。这是一套她从未见过的复式公寓,装修风格冷硬简约,缺乏生活气息,像是一个安全屋。
进门后,沈砚清反手锁上门,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温窈立刻退到客厅角落,与他拉开最大距离,眼神戒备得像只受惊的刺猬。
“把东西给我。”沈砚清转过身,面对着她,声音疲惫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温窈死死护住胸口,摇头:“不给!这是我的!”
“温窈!”沈砚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有多危险?!周时安为什么会出现?顾衍之为什么紧追不放?那本笔记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拿在手里,你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那又怎么样?!”温窈激动地反驳,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粉身碎骨也比被你们蒙在鼓里强!那是我父亲留下的线索!是能证明他清白的希望!你凭什么一次次夺走它?就为了维护你们沈家肮脏的秘密吗?!”
“清白?”沈砚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到极致的弧度,他一步步逼近她,眼底翻涌着剧烈的风暴,“温窈,你口口声声要真相,要清白!好!我告诉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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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踉跄,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眸深处,是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某种近乎绝望的疯狂:“你以为你父亲温明远就全然无辜吗?!是!沈怀山是逼了他!是设了局!可你父亲就没有一点贪念和侥幸吗?!‘晨曦科技’那个项目,从一开始就风险巨大,他比谁都清楚!可他为什么还要签?!因为他想赌一把!他想靠着沈家这棵大树翻身!他太想重现温家的辉煌了!以至于明知道是陷阱,也心甘情愿地跳了进去!”
温窈如遭雷击,浑身僵硬,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胡说!你污蔑我父亲!”
“我污蔑?”沈砚清低吼,声音嘶哑,“那些所谓的‘胁迫’,有多少是他半推半就?!那份担保协议,是他亲手签的字!没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失败了,承担后果,有什么不对?!”
“不对!就是不对!”温窈崩溃地哭喊,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是你们逼他的!是你们沈家害死了他!你现在还想把脏水泼到他身上!沈砚清,你不是人!”
沈砚清任由她捶打,一动不动,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眼神痛楚而复杂:“是,我不是人。我卑鄙,我无耻,我替我父亲掩盖真相,我瞒着你……因为我怕!我怕你知道了这一切,会连最后一点……一点念想都没有了!我怕你看到你父亲并不全然光辉的形象,会承受不住!我怕你……会更恨我!”
他的声音到最后,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这番近乎崩溃的坦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温窈心上。她停止了捶打,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从未有过的、赤裸裸的痛苦和脆弱。
原来……他隐瞒的,不仅仅是沈家的罪,还有她父亲可能存在的……不那么光彩的抉择?这真相,比她想象的更加残酷,更加令人窒息。
“所以……你就选择一直骗我?”温窈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心死后的麻木,“用所谓的保护,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沈砚清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起头,喉结剧烈滚动着。他闭上眼,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挣扎:“温窈,我没有选择……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背负着仇恨活下去,至少……还有目标。如果连仇恨的根基都动摇了,那……还剩什么?”
剩什么?
温窈瘫坐在地毯上,怀中的笔记本像有千斤重。沈砚清的话,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来回切割。父亲的形象,在她心中一直是被害者的光辉模样,如今却蒙上了一层复杂的阴影。而沈砚清那扭曲的、充满痛苦的守护,也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和……一丝可悲的理解。
她到底该相信什么?该恨谁?
这一夜,两人被困在这座冰冷的“安全屋”里,一个靠墙沉默,一个蜷缩在地,彼此折磨,也自我折磨。心狱的煎熬,比任何肉体上的痛苦都更甚。窗外,夜色浓重,仿佛永无天明。而那份至关重要的笔记本,此刻静静地躺在温窈怀中,仿佛成了一个无法打开的潘多拉魔盒,释放出的,是足以摧毁一切信仰的、绝望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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