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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山摩挲着手指,指腹传来异常的灼热感。
他看向方程:“任大年……”
“那就先从他的经济查起。”他的声音在地下室潮湿的空气中凝结成霜。
地下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赵舒年的突然到来带来一阵阴风,吹得证物袋里的泥土微微颤动。
“都在啊!”赵舒年拍了拍身上的纸灰,七星蔑刀在他腰间轻轻晃动,“魏明,有什么现吗?”
魏明简要复述了他们的现。
赵舒年听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怪不得他们一年三次来采购纸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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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李明山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赵舒年从怀中掏出一张看起来极其普通、甚至有些破损的泛黄宣纸。
纸面散着淡淡的檀香,但更深处似乎裹挟着一丝……魂火将熄的冰冷余烬感。
“如果我没猜错,”赵舒年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们用那些特定纸扎,不单是祭品更是引魂的‘饵’和控魂的‘契’!
吸引鬼魂替他们做事,背后必有鬼王级的邪物坐镇,才能统御群鬼如臂使指。”
魏明眼神一凛,伸手欲接。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纸张的刹那,他腰间的判官笔突然自地嗡鸣震颤起来!
一股微弱但精纯的阳气从笔尖溢出,如同钥匙般触了某种禁制!
那张原本平平无奇的宣纸瞬间起了变化!
细如丝、暗藏杀机的柳根虚影在纸缘一闪而逝,被阳刚之气逼退。
紧接着,一条用暗沉如凝血般的朱砂勾勒出的隐秘小路,如同伤口般在纸面上蜿蜒浮现,精准地避开了所有已知的监控点!
整张地图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微弱却执拗的磷光。
“老赵,你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魏明的手指悬空抚过那血线般的路线,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微弱却执着的意念。
赵舒年神色复杂地指向地图角落……一个用近乎干涸的暗褐色痕书写的、颤抖的“张”字。
“我也是在魏明你靠近时,才感应到它内藏的乾坤。
这恐怕是……老张用最后一点魂力混着心头血,以命为封,绘下的‘绝路图’!
它把自己锁在这‘死纸’里,就等着……等着判官笔的阳气来‘开锁’!”
话音刚落,仿佛被赵舒年的话语触动,地下室灯光“啪”地熄灭!
绝对的黑暗中,地图上那条血线小路骤然迸出刺目的猩红光芒,如同燃烧的导火索!
而角落那个“张”字,则在红光映照下,渗出浓稠如墨、散着刺骨阴寒的红色液体……
那是封印被强行激活后,施术者残留魂力正被邪力侵蚀消融的具象!
荣宝斋外,暮色已沉。
街灯次第亮起,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李明山站在台阶上,点燃一支烟,火星在昏暗中明灭不定。
“我们这就回局里查任大年。”他吐出一口烟雾,目光扫过魏明和赵舒年,“你们……小心。”
方程拍了拍腰间的配枪,金属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有需要随时联络。”
林雪抱着《洗冤录集》站在一旁,书页在夜风中微微翻动。
她突然抬头,看向花山公墓的方向:“明晚月相不对,最好在子时前……”
话未说完,一阵阴风卷过,吹散了她的尾音。
目送警车远去,魏明展开那张诡异的地图。
他看一眼赵舒年,“现在去,还是过了明晚去?”
“魏明,不刺激一点,可不想我们哦!”
说完,两人打了一辆车朝着花山公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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