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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吧。”他说。他转身,往城隍庙的方向走。脚步压得很稳,像每一块砖已经在他心里摆好。
女孩跟上。她的步伐轻,几乎不响。走到井边,他停住。井壁下方传来敲击声,隐隐,像从地心里往上跳的一个个小回音。
“这里,今晚会有一个地方。”郭嘉说,“那地方没有窗,没有香火,也没神。只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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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她小声说。
“你不只是学规矩。”他看着她,“你还要学成为规矩。”
她抬头,以为他在讲谜。他不解释,继续往庙里去。
庙里很旧,神像的脸被烟熏黑了。供桌下有一块松动的砖,底下是新挖的洞口。洞内潮湿,灯火却明亮。
三名工匠在墙上按郭嘉给的样式砌“符文砖”,砖上刻着细小的沟槽,沟槽与沟槽接在一处,像是把看不见的水引着流。郭嘉接过匠人递来的湿布,擦了擦一块新砖上的泥。他把手伸进去,沿沟槽摸了一圈,点了点头。
“按这路子继续。”他说。
工匠退下。他转向女孩。
“规矩三条。”他抬起三根指,“一,不问善恶,只问命令。二,不问缘由,只问结果。三,不问生死,只问成败。”
她一字一句记:“不问善恶,只问命令。不问缘由,只问结果。不问生死,只问成败。”
“记住了就好。”他把指尖按在她手背上,手指沿着她的青筋轻轻一压。她有些紧,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但没缩。
“痛吗?”
“痛。”她说,“可以忍。”
“痛感会提醒你活着。”他淡淡道,“活着,才配做刀。”
他转身,从石台上取下一个小匣。匣里有一枚黑色的薄片,是以铁砂与药灰混合制成的“影纹片”。
他把薄片贴在鸩的腕内,点了一滴灯油,用火烤到薄片略软,然后用两指按住。薄片里的黑线缓缓渗入皮下,像水墨被风吹开。
“这是什么?”她低头看内腕,皮肤上浮起一个细小的黑涡,像没完没了的眼睛。
“印。”他说,“告诉你自己,你是谁。”
她看了很久,像是在和那个细小的黑涡说话。忽然她抬起手,轻声说了句:“我叫鸩。”
郭嘉点头。第一步,完成。
他抬头,示意两名校尉过来。地面上抬来三个黑布袋,袋里有人,嘴被布塞着,手腕用麻绳缠成死结。布袋放在地上,轻轻滚了一下,有人呜咽。鸩的目光没有躲。
“这三人。”郭嘉说,“是昨夜放火的头目。一个是陶谦旧部的耳目,一个是黄巾余孽的头,另一个,既非彼亦非此,却把两边都卖过。”
他把三人袋口解开,扬手示意拔去木塞。那三人一边咳一边骂,言语难听。鸩看着他们,她的眼把他们一寸寸量完,像匠人量要下刀的木料。
“规矩之外,还需要一个礼。”郭嘉说,“为‘阁’立威的礼。”
他从案上取过一只砂罐,罐口封了纸符。
他撕去纸符,一阵苦香立刻涌满室内,呛得人鼻腔酸。那香味驻得很快,像野草灼烧后的味道。鸩不咳,她只是很轻地吸了吸,喉结在极小的幅度里起伏。
“此香叫‘百草骨’。”郭嘉轻声,“闻之不死,五感倒转。强者会更强,弱者会更弱。强者能把眼前的恨看得更清,弱者只会被自己心里的幻嚼碎。”
三人先是大喘,然后就乱了。
那陶谦旧部的耳目开始痛哭,说家里还有老母与两个小儿,愿以家资换命。黄巾头子吐唾沫,骂他们都是狗,骂朝廷也骂天下。第三个沉默,眼睛来回转,像在找风口。
“杀哪个?”郭嘉问。
“都杀?”鸩平平地说。
“若都杀,阁就只剩刀。”他说,“刀不是唯一的回答。我们需要别的回答。”
鸩把短刀抽出来,刀身被灯照了一照,亮了一寸。她走向中间那个沉默的,蹲下。那人的眼睛在她脸上、刀上来回转,最后定在她的眼上。她伸手,在那人颈侧按了一下,指尖很稳。那人颈动脉跳得快。
“他心跳快。”她说。
“是怕?”
“不是怕。”她摇头,“他在算。”
“算什么?”
“谁会救他。”她答,“他觉得自己能活,是因为有人要他活。”
她又转向黄巾头子。那人骂得更狠,唾沫星子四溅,脖子上青筋暴起。“他骂得像他不怕。”她说,“但他眼里没火。”
“那第一个?”郭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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