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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近午时,火小了一层。巷口两侧的墙体仍在冒热,像刚离火的铁,放在水里“刺刺”地响。鸩把最后一只水缸挪到巷外,俯身去摸缸底的“稳”。
她忽然停住——有一枚更小的石头在“稳石”旁。那枚石很圆,上面刻了一个极浅的“义”。
谁刻的?
她抬头。女子站在旗影下,正把琴背慢慢放下。
她的手从弦上撤开,指尖的茧白得显眼。她看见鸩的视线,淡淡道:“昨夜在谷口,有个老兵跪在旗下。他说‘今天没有死’,又不知该叩什么。叩‘主公’不妥,叩‘天’太远。我就刻了一个‘义’。不是劝人。只是把他那一口气落在一处。”
鸩没有说话。她把那枚小石轻轻推到“稳石”下。
两块石贴在一起,像两颗心挨着。她忽然记起在井下第一眼看见女子时心里的那一点起伏——她从不喜欢琴声,因为琴声让她想到软。
但今天,她知道琴声也可以用来把“软”钉在地上。
“你跟我们走吧。”她道。
女子一怔。她把琴抱住,像抱命:“去哪里?”
“去一个不会问你叫谁的地方。”鸩说,“在那里,弦不是用来宴客,是用来镇路的。”
女子看着她,少见地露出一个很浅很浅的笑:“那我便当你们的‘水’。你们把火压住,我把‘逃’按下。”
“走。”鸩伸手,把她从旗影里拉出。
午后,曹操带着后续的稳胆之兵抵达。路上已没有乱。
只有脚印的两条带,一条向西,一条向南。水缸移走,只剩石上的浅圈。他弯腰拾起一枚“稳石”,拇指在石上摩挲,抬眼看郭嘉。
“火压住了。”他说,“人也压住了。”
“凭旧例。”郭嘉回。
“问名的人?”
“借路了,还会再来。”郭嘉笑意浅,“到了岔口,让他看我们旗背后的‘新刻度’。”
“什么刻度?”
郭嘉从袖里取出那枚薄铜片,递过去。铜片在光里只露一线细光。曹操接过,端详一瞬,点头:“好。旧例写新意。利刃不杀民,先斩疑心。”
他把铜片扣在“粮安旗”的杆上,旗面在风里轻轻一颤,像认了一位老友。
夏侯惇带着护人队自巷外回来,眉头有一线未散的紧。他把刀入鞘:“城里有几拨学我们‘试法’的。被水压回去了两拨,还有一拨在远处看。没有乱砍。”
“好。”郭嘉点头,“再派两名‘声旗’,让‘熟声’更密。”
“遵命。”
曹操忽然注意到旗影下站着的女子。他目光一顿,看了看她背后的琴,又看她手上的茧。他没有问名,只对郭嘉道:“有用。”
“重人。”郭嘉说。
曹操不再看第二眼。他把“稳石”放回石圈里,抬头,望向西边的关道:“走吧。火后与水前,字还没刻完。”
队伍出城。风从东南来,旗面向西。人群在两条“稳”的细河之间走,脚步不再挤。琴声不响,只在每一次风大一点的时候轻轻敲一记拍。那拍子像夜里最后一班更的哨声。
走到昨夜的谷口,第三面“粮安旗”仍在。旗不高,不耀眼,像一块立在心里的一寸木。有人在旗下跪了三跪,叩了三叩,不为求功名,只为今日没有死。他起身时看到了水缸底那枚“稳”。他把手按在石上,手心热。石很凉。他就笑了一下。笑也很小。
岔路口,风里立着一队骑影。旗不扬,甲不亮。领头者抱拳:“借路——护民。”
“熟声。”夏侯惇把刀背抬起,“靠左。”
那人靠左。目光却在旗杆上一顿。他看见了那枚薄薄的铜片——“旧例”的“新刻度”。他沉默半息,忽而笑了一下:“学到了。”
郭嘉也笑:“学像一点。”
两队错身而过,没有刀光,没有怒。只有马蹄敲地的极轻的“嗒嗒”,像在为这条“熟路”打节拍。
“奉孝。”程昱低声,“你胸口——”
“还能撑。”郭嘉道。他抬头,望向更远的西。观星策在他眼底缓缓展开。卷心不是天,是路。路在火后,在水前,在一面旗的影子里,在一块石的字里,在一个女子按下的弦里。
——名与人。
他咳了一声,把那口血意吞下去,声音仍平:“刀在水里。弦在火里。路在旗与石之间。”
“主公要什么?”他又看向曹操。
曹操握着缰,笑意沉稳:“要天下说我仁而不弱,勇而不暴。”
“那便继续刻。”郭嘉回。
风正好。旗面轻抖,水面微光,火在背后渐远。
琴音在风里只留下一线极细的痕,像用针在布上缝过。缝过的地方不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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