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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北境,一处渡口。夜色被几十只渔灯晕成一片稀薄的白。
一个老渔翁放下竹篙,悄悄把船靠岸。岸边早等着两个灰衣人,其中一人袖里露出半截玉石算盘,另一人把指关节在木桩上轻轻叩了三下,像自语:“一切皆可计算。”
老渔翁把一卷被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交给他们:“你们要的碑文描样。”灰衣人接过,拂去纸面残水,看到那四字,手指微微抖。他收起纸,扬了扬下巴:“赎你三年河税。”
老渔翁没接银,只咧嘴笑了笑:“不要。我只要你们别再让人拦我这个渡口的路。”
灰衣人怔了怔,忽然点头:“好。”
他们转身要走,另一个灰衣人忍不住低声:“先生,真要认这四个字?”
带算盘的男子不答,脚步不停。他的影子在渔灯的晕光里拉得很长,像一条长长的筹码。他心里轻轻算:认,是为徐州;不认,徐州破得更快。
他忽然想起大禹治水的故事,又想起某人曾说“粮仓胜过刀剑”的冷话。指关节再次敲在掌心:一切……皆可计算。
——
次日午后,曹军抵徐州界碑。界碑字迹旧而漫,草从碑缝里生出,像从旧伤里长出的新肉。
曹操勒马,居高临下。他没有立刻下令拔碑,只让人清理杂草,再在旁侧另立一小木牌,写:“行此者,敬。”他转马面向诸军,声若铁:“今日之‘血洗’,洗张闿与乱党之血;若有一人以徐州之民为仇,军法从事。”
军心一振。若有人此刻仍暗暗遗憾“不能痛快杀掠”,那遗憾也被“军法从事”四字压得翻不了身。夏侯惇举刀出列,猛一拱手:“末将请为前驱!”
“去。”曹操扬鞭,“记住,你的刀,为名而举。”
夏侯惇应诺,拍马如风。大军如潮涌入界,尘浪起又落,落在新立的碑脚,落进河道边的草根。
百姓躲在远处,看见了“孝”字旗,看见了那块写着“敬”的小牌,看见了沿途修整的井圈与桥面。他们没有鼓掌,也没有欢呼,只是把门拉开了一条缝,把孩子从门缝里推出来一点,叫他们看。孩子记住的第一样东西,是旗上的那个字。
黄昏,前锋探回急讯:张闿已东窜南折,似往陶氏腹地深处逃逸。郭嘉笑意不达眼底:“跑吧。你跑得越深,名字就越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喉间的痒又起,却被他硬生生按住。
他抬头看天,北斗还稳。心海里那条红丝在北斗之下像一根被火烧过的弦,越拉越紧。紧到极处,便该声。他轻声对它说:“再近一点。让我借你一刃。”
夜色压下,鼓由“行军拍”改为“营坐拍”,每一声都像从地里长出来。井庙的香此刻在远方看不见,却在每个军士心里有了一个看得见的形状:一缕笔直的白烟,带着家人额头上的温度。
有人在营火旁把盔摘下,抚着盔顶的刻痕,自语:“明日,不乱。”他旁边的同袍笑他:“说给谁听呢?”那人把盔戴回去:“说给我自己。说给家里人听。”
鼓声深处,有细若游丝的一响,像极薄的壳在黑暗里再裂一线。
郭嘉闭眼,听见自己的心跳与鼓拍合到一处。
他知道,明天与后天,不会少血,但不会乱血。他也知道,“血洗徐州”四字,会在民间以另一层意思流传:洗去路上不该沾的血,洗净人心里不该有的污。
他俯身,将一枚小小的木牌递给传令兵。牌上用极细的刀刻了两个字:清道。
“送到前锋。”他说,“挂在元让的马鞍上。”
传令兵接牌,疾走如风。郭嘉这才直起身,向黑夜里看了一眼。黑夜里没有星光,却有一柄看不见的刀,缓缓在鞘口吐出半寸冷。
——
次晨,军鼓起,三旗并行,黑绒“孝”字最在前。队列拐过第一处大堤,堤下稻田已黄,有稚子赤脚踩在田埂上,远远向军队行礼。
夏侯惇在马上大笑,捞出怀里的小木牌,把它挂上马鞍。日光一照,两个字亮了一下:清道。
“主公。”郭嘉在侧对曹操低声,“今日第一仗,取‘清’字,不取‘杀’字。杀,必有,但要杀得明白。”
曹操握缰的手更紧了些。他的眸色仍沉,却不再浑。他点头,嗓音低:“奉孝,孤记住了。血,洗污而已。”
他轻夹马腹,马身前探。
大军在他一声轻不可闻的“进”里,化作一条押着风与尘的河,向徐州腹地,铺天盖地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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