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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纺织厂的尘埃尚未落定,周时安那句毒蛇般的挑拨——“等他利用你除掉顾衍之,下一个要清理的,就是你!”——像一枚生锈的钉子,楔在温窈的心口,随着每一次心跳隐隐作痛。她弯腰拾起那支作为诱饵的录音笔复制品,冰凉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却远不及心底那片骤然扩大的寒意。
沈砚清下令清理现场、押走周时安的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他惯有的、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他转身看向她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未来得及掩饰的紧张,与周时安的指控在她脑中激烈碰撞。信任?这个词汇在他们之间早已千疮百孔,如同阳光下五彩斑斓的肥皂泡,一触即碎。
“不用解释。”她抢在他开口前说道,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仿佛刚才那场生死一线的对峙和诛心的挑拨从未生。她将录音笔塞回口袋,目光投向厂房外灰蒙蒙的天空,“周时安的话是真是假,我心里有数。”
这句“有数”,包含了太多未言明的审慎和保留。沈砚清的下颌线绷紧了一瞬,他读懂了她的疏离,一种无力感混合着焦躁涌上心头。他知道,任何苍白的辩解在此刻都显得可笑,只会加深猜疑。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提供的线索,”温窈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现实,语气转向冷静的分析,“一号实验基地地下档案库。我们必须赶在顾衍之之前确认那里有什么。”这是当前唯一清晰的目标,也是暂时维系他们脆弱同盟的纽带。
沈砚清压下翻腾的情绪,点了点头,恢复了一贯的冷峻:“我已经让人去调取那个基地的原始结构和安保资料。那里废弃多年,情况复杂,需要周密计划。”
两人不再多言,一前一后走出破败的厂房,气氛凝重而压抑。回到地下安全屋,那种与世隔绝的寂静再次笼罩下来,却不再有之前那种暂时的休战感,而是充满了无形的张力。
沈砚清立刻投入工作,通过加密线路与手下沟通,调取数据,分析情报。温窈则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滑坐在地。周时安的话如同魔咒般在耳边回响,沈砚清挡在她身前的背影与过去种种欺骗隐瞒的画面交替闪现。她用力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清醒。
她不能乱。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绝对的理智。她拿出父亲的那本笔记和录音笔,再次反复聆听、阅读,试图从中找到更多关于“一号基地”或“地下档案库”的蛛丝马迹,但一无所获。那里似乎是一个连父亲都未曾触及,或是刻意回避的核心秘密。
傍晚,沈砚清敲响了她的房门。他带来了初步获取的资料——一号实验基地建于二十多年前,因初期勘探现严重地质隐患而被无限期搁置,地表建筑早已荒废,但地下部分的结构图却显示有一个设计复杂的档案库区域,入口隐蔽,安保系统虽已老旧,但可能仍有部分在独立电源下运行。更令人不安的是,近期卫星图像显示,基地周边有不明车辆活动的痕迹。
“顾衍之的人很可能已经盯上那里了。”沈砚清指着屏幕上的红点,神色凝重,“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但硬闯风险极大。”
“你有什么计划?”温窈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带情绪。
沈砚清沉默片刻,抬眼看她,目光深邃:“需要一个诱饵。顾衍之的目标是你手中的证据,或者……你本人。如果我们放出消息,说你带着关键证据要独自前往一号基地寻找更多线索……”
温窈的心猛地一沉:“你想让我当诱饵,引蛇出洞?”
“不是真的让你去冒险。”沈砚清立刻否定,语气急促,“是做戏。我们伪造你前往的踪迹,让顾衍之以为你落单,将他的主力吸引到错误的方向。同时,我们组成一个小队,从另一条秘密通道潜入档案库。”
“做戏?”温窈咀嚼着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沈砚清,这出戏,到底是做给顾衍之看,还是做给我看?用我来当幌子,调走顾衍之的注意力,方便你的人进去拿到可能对沈家不利的证据,然后……‘妥善处理’?”
她的质疑尖锐而直接,像一把刀子,剖开了计划表面可能隐藏的另一种意图。周时安的挑拨,在此刻挥了作用。
沈砚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住她:“温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为了沈家,可以毫不犹豫地再次牺牲你?”
“我不知道!”温窈猛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积压的情绪终于有了突破口,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我不知道你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不知道你现在的保护,是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沈砚清,你让我怎么信你?!”
她的眼眶红了,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这种脆弱下的尖锐,比任何哭闹都更让沈砚清心痛。他看着她,看着她眼中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怀疑,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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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现所有的语言在如此深重的信任裂痕面前都苍白无力。他最终只是颓然地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安全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沈砚清才缓缓睁开眼,目光里充满了疲惫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坦诚:“温窈,我承认,我过去骗过你,伤害过你。我无法抹去那些。但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先考虑的,是你的安全。一号基地很危险,我绝不会让你真正涉险。这个计划,诱饵是假的,行动小队我会亲自带队,你的任务是在绝对安全的后方提供信息支持。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整个行动的后勤指挥和通讯权限交给你,由你来监控整个过程。”
他将一个加密的平板电脑递到她面前,上面是详细的行动计划流程图和通讯节点的最高权限。“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诚意。你可以随时叫停行动,甚至可以……如果我有什么异动,你可以用这个向外界曝光所有事情。”他指了指平板上的一个紧急送按钮。
温窈看着平板电脑,又看向沈砚清那双布满血丝却异常认真的眼睛,心中剧烈震荡。交出指挥权?这等于将他的行动完全置于她的监视之下,风险极大。这不像是一个处心积虑要算计她的人会做出的举动。
是做戏做到极致,还是……真的别无选择?
她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一丝虚伪的痕迹,但除了疲惫、坦诚和一种深沉的无奈,她什么也看不到。
“为什么?”她哑声问,“为什么做到这一步?”
沈砚清沉默了一下,目光掠过她苍白的脸,最终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声音低得仿佛自言自语:“因为……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哪怕……是以这种互相折磨的方式绑在一起。”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温窈心上。所有的猜疑、愤怒、委屈,在这一刻,仿佛被这句话击穿了一个缺口,一种酸楚的、复杂的情绪汹涌而出。她别开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江倒海的内心。
理智告诉她,风险依然存在。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独自行动是死路,完全不信沈砚清亦是绝境。
她最终伸出手,接过了那个平板电脑,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白。“好。我接受这个计划。但我会盯着每一个环节。”她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沈砚清看着她接过平板,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松懈,但更多的是一种沉重的悲哀。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需要靠这种互相监控的方式来维系。
“行动定在明晚凌晨。”沈砚清言简意赅地交代完细节,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她。
温窈握着那个沉甸甸的平板,感觉它像一块烙铁。这出戏,注定要演下去。只是,台下唯一的观众,是她自己那颗千疮百孔、却仍在挣扎着寻求一丝光亮的心。而远在黑暗中的顾衍之,以及被囚禁的周时安,是否也只是这巨大舞台上的演员?这场“做戏”,究竟谁是导演,谁是观众,或许,连他们自己都已分辨不清。夜色,愈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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