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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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探浮光（第2页）

“给我杀！”拄刀的刀客嘶吼着挥刀，却被厉好的铁拐砸断手腕，“啊——！”惨叫声中，厉好冷笑：“断了手还想握刀？做梦！”鬼手木风华十指如钩，抠进一名刀客眼眶，声音阴恻恻的：“这双眼睛，倒是比归海涛的干净些。”

归海涛的尸体在晨光中渐渐冰冷，王十三用长剑挑起染血的衣襟擦拭剑锋，冷声道：“搜！”赤天星等人立刻如鹰隼般扑向尸堆，翻找间兵器与兵器碰撞声不断。

“主上！”鬼手木风华突然从归海涛内襟扯出张烫金帖子，染血的指尖捏着边角抖开。帖子上暗纹如流云浮动，中央“浮光”二字隐现幽蓝光泽，下方蝇头小楷写着：焚，可入盟为黄级万事郎，享江湖行便利。

王十三疾步上前夺过帖子，指腹摩挲着凸起的云纹暗记，瞳孔微微收缩。“浮光”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暖船上的韩夫人就说过浮光。

“主上，这浮光行事诡秘。”薛城凑近压低声音，“江湖传闻他们以‘万事皆可办’为名，无论贩卖机密、替人索命”话音未落，王十三已将帖子收入怀中，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黄级万事郎？倒有趣。”他望向密林深处，那里雾气正浓，“韩夫人、苍松派、、幽冥殿、浮光这江湖，越有意思了。”

王十三收拾好归海涛的“遗物”后带领众人回到余吾巡检司后，决定整合一下自己的势力。林源继续为自己管理德义信，屯留知县李铭和屯留王朱循堃一切照旧。让薛城当王十三的个人总管，负责整合他麾下除了德义信和官面上的势力，包括屯留县镖行掌柜铁铮、屯留县青阳山庄庄主师无垢、双枪客赤天星、毒蝎子常太寒、索命拐子厉好、鬼手木风华，胡家庄胡飞、胡心纯、胡心平，辛家辛青鸾、辛复、辛华、辛满、扶摇女侠沈青芽，毒娘子党弄玉、听风客闻峰、长子县观主白鹤道长药不平、明白道人封乘羊、马匪尉星，苟家赌场外几个暗哨，杀钩子时现场居民等，命令薛城除了要做好统一调度，还要他们互相分享武学，尽快提升所有人实力。至于原来那孟国的一百二十三名女战士也要尽快养好身体，让她们日后成为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而王十三自己则计划去浮光见识见识，就在研究帖子时，偶然间现帖子角落有镂空小字“坟场哭肠、赌坊骰盅、青楼妆镜、酒肆灶膛”，王十三说干就干，决定去坟场哭肠，他找了处坟地烧了帖子开始哭，哭了半个时辰嗓子都哭哑了，坟头的阴风裹着纸钱灰扑在脸上，王十三攥着烧得只剩边角的入盟帖，望着焦黑的“哭肠”二字，喉间泛起铁锈味。就在他将最后半张残纸按进火堆时，坟包后的白幡无风自动，月光掠过新翻的黄土，竟在坟头裂开道蛛网状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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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脂粉气裹着腐朽气息扑面而来，仿佛陈年胭脂混着地底潮气酵出的诡异味道。“哟，这是哪家的俊俏郎君在哭鼻子？”黏腻嗓音像是浸透蜜糖的毒酒，顺着耳畔蜿蜒而入。王十三浑身寒毛倒竖，软剑出鞘三寸却僵在半空——只见坟头跪坐着位红衣女子，脸上的白粉厚得如同积雪，朱红的口脂肆意晕染到唇角，两团夸张的胭脂红如燃烧的火焰般铺在颧骨，将五官衬得妖异又模糊。唯有那双丹凤眼在厚重粉饰下泛着幽光，眼角泪痣随着笑意轻颤，倒像是从纸扎人上撕下来的装饰。

女子故意挺直腰肢，绣满曼珠沙华的纱裙下，丰腴曲线若隐若现。她晃着腰肢走近，胸前银铃叮咚作响，忽然伸手勾住王十三的下巴：“烧帖子时手都不抖，怎么哭起来跟被揉了肚子的小猫似的？”猩红指甲划过他喉结，“让姐姐猜猜，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

王十三瞳孔骤缩，软剑猛地抵住她咽喉：“你是人是鬼？”女子非但不惧，反而伸出猩红舌尖，沿着剑锋缓缓舔了一圈，出餍足的叹息：“小冤家，这剑上还带着你的杀气呢”她突然握住王十三持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想知道答案？先摸摸这儿，看看姐姐是不是活人。”见王十三脸色骤变，她咯咯笑着松开手，指尖划过他唇瓣：“这么害羞，不想来解解馋吗？”

交手瞬间，女子银链如灵蛇般缠住王十三手腕，顺势倒进他怀里，酥胸紧紧贴着他胸膛：“哎呀，小郎君的心跳得好快”她故意磨蹭着，吐气如兰，“比我那死鬼丈夫被灌春药时还激动。”突然翻身将王十三压在墓碑上，丝垂落扫过他脸颊：“与其舞刀弄剑，不如和姐姐做点更有趣的事”她含住他耳垂轻咬，“听说处子之血最补身，小郎君想不想尝尝姐姐的血是什么滋味？”

王十三挥剑逼退她，女子却踩着墓碑借力，双腿突然缠住他腰肢。纱裙滑落，露出半截雪白大腿：“跑什么呀？”她扭动腰肢，在他耳边低语，“姐姐的床榻，可好久没承过这般精壮的汉子了。”银链缠住他脖颈猛地一拽，两人鼻尖相抵，“看看你这眼睛，明明杀气腾腾，却又藏不住欲望”她突然扯开自己领口，大片春光倾泻而出，“要不要摸摸看，是不是比剑还热？”

三十招过后，王十三衣衫凌乱，额间沁满汗珠。红姑突然收招，摘下人皮面具又迅戴上，目光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游移：“啧啧，这胸肌，这腰力”她故意咬住下唇，指尖划过自己锁骨，“姐姐的床榻都要馋哭了。”黑炭窜出时，她踢了踢小狗屁股，突然从背后环住王十三，手掌贴着他腹肌下滑：“跟着黑炭走吧，小冤家它认得去咱们浮光分舵的路，姐姐认得去你心里的路”她在他耳畔呵气，“要是路上想姐姐了，就摸摸这儿——”指尖戳了戳王十三心口，“姐姐的魂儿，可早就勾在你身上了。”

王十三皱眉询问有什么注意事项，红姑直接跨坐在他腰上，裙摆散开如同盛放的妖花。她勾住王十三脖颈，鼻尖蹭着他鼻尖：“姐姐只管验货，至于分舵那群牛鬼蛇神要怎么折腾你”她突然俯下身，在他唇上重重一吻，含糊道：“不如先试试姐姐的验货标准？”指甲划过他脊背，“喜欢温柔的，还是喜欢姐姐把你绑在床上，慢慢‘调教’？”

黑炭咬住王十三衣角催促，红姑却不依不饶，伸手解开他几粒衣扣：“这么着急？”她含住他锁骨轻吮，“让姐姐再尝尝鲜”突然扯开他衣襟，目光落在他胸口，舌尖轻舔：“怎么这么多汗？不如让姐姐用嘴给你治治？”见王十三要推开她，她反而更用力贴上去，“别动姐姐还没尝够你的味道”

“再胡闹，我不客气了！”王十三咬牙道。红姑闻言笑得花枝乱颤，突然握住他手按在自己翘臀上：“来呀，对姐姐不客气”她在他掌心磨蹭，“要是不敢，就乖乖叫一声好姐姐，姐姐立马放你走。”见王十三沉默，她突然咬住他耳垂：“不说话？那就是默认想跟姐姐睡觉了？”

直到黑炭急得汪汪直叫，红姑才恋恋不舍起身，故意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快去吧等你成了万事郎，姐姐请你喝大酒。”她倚着墓碑，慢条斯理整理衣衫，突然撩起裙摆转了个圈，露出大腿内侧的曼珠沙华刺青：“要是敢死在半路，姐姐就下去扒了你的裤子，看看死了是不是还这么硬气！”说罢，冲王十三抛了个飞吻，“小冤家，记得想姐姐哦”

王十三跟着黑炭往太行山深处飞奔，凛冽的寒风如刀刃般刮过脸颊，刚入冬的山林早已被冰雪覆盖。脚下的积雪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晶。黑炭却似全然不惧这严寒，黑亮的皮毛上落着雪粒，灵活地在崎岖的山道间穿梭，不时回头冲着王十三汪汪叫两声，催促他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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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愈陡峭，夜幕也悄然降临。月光洒在皑皑白雪上，泛着冷幽幽的光，山林里静得可怕，唯有风声呼啸。王十三裹紧身上单薄的衣衫，方才与红姑纠缠时弄乱的衣襟还未系好，冷风直往怀里灌，冻得他浑身颤。他摸了摸怀中仅存的半块干粮，犹豫片刻后塞进嘴里，干涩的饼块吞咽得艰难，却也暂时驱散了些许寒意。

行至一处断崖，黑炭突然停住，对着崖边狂吠不止。王十三走近一看，只见断崖间架着一道由粗藤和木板构成的简易吊桥，木板上覆着厚厚的积雪，藤蔓在风中摇晃，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黑炭瞅了瞅王十三，率先踏上吊桥，积雪簌簌掉落。王十三深吸一口气，握紧腰间软剑，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刚走到吊桥中央，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吊桥剧烈晃动起来。王十三脚下一滑，险些失足坠落，千钧一之际，他甩出软剑缠住藤蔓，整个人悬挂在半空。黑炭见状，焦急地在桥那头来回踱步，冲着他汪汪大叫。王十三咬着牙，拼尽全身力气将自己拽回吊桥，冷汗混着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跳如擂鼓。

好不容易过了吊桥，黑炭又带着他拐进一条狭窄的山谷。谷中积雪更深，几乎没过膝盖，行走愈艰难。突然，黑炭猛地停下，喉咙里出低沉的呜咽，毛根根竖起。王十三心头一紧，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见谷两侧的山坡上，数十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是狼群！

狼群渐渐逼近，凄厉的狼嚎声在山谷间回荡，震得王十三耳膜生疼。他缓缓抽出软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掌心却因紧张沁出冷汗。黑炭低吼着挡在他身前，毛炸开，与狼群对峙。寒风卷着雪粒，将这场生死较量的气息吹得愈浓重。

为的灰狼弓起脊背，喉间滚动着低沉的咆哮，宛如来自地狱的战鼓，震得王十三耳膜生疼。刺骨的寒意顺着衣领、袖口疯狂灌入，他握剑的手早已冻得失去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肢体，连剑柄都险些抓握不住。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又在严寒中渐渐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哈出的白气瞬间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冰晶。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灰狼猛然扑来，腥风裹挟着浓烈的兽类气息扑面而来。王十三拼尽全身力气挥出软剑，寒光一闪，剑刃艰难地划破风雪，刺入狼腹。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在雪地上，瞬间绽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然而，血腥味不仅彻底激怒了狼群，也让王十三本就因寒冷而迟缓的反应更加迟钝。他的动作变得僵硬，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锐利，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与无形的枷锁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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